午饭前苏馥珮醒来,发现皇甫翊在给小豆芽讲治国之道,小豆芽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问几个问题,皇甫翊都好脾气有耐心地一一讲解。
苏馥珮觉得这画面十分温馨,像极了小时候爸爸拿木炭在地上教她写字的情景,她望着父子俩笑了笑,也不去打扰他们,去厨房做午饭。
吃过午饭后,苏馥珮打开浸泡的谷种看了看,发现已经长出芽尖来了,过不了几天便可以洒到秧田里,而经过昨天晚上无数人在田间踩踏,先前整好的秧田被踩得惨不忍睹。
苏馥珮只好带着村长一家子又整了一遍。
三娃子见到她还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但笑容洒脱了几分,苏馥珮猜想,他一定是不记得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但因为皇甫翊昨晚的举动,心中彻底释怀了。
苏馥珮和村长也只字不提,反正昨天晚上听到三娃子那话的也没几个人,且都是自己人。
整好秧田后过了两天,苏馥珮见谷种全冒了芽,便提前下到了秧田里,让三娃子全程跟踪。
把其余的种子全交给了三娃子,反正可以种两季,这一季失败了还有下一季,种子也不是很贵,只是耗费时间罢了,就让三娃子放手去种。
村长也把田全划分出来了,分到各家各户,由村长一家带领村民又种起地来。
一时间,田间热闹起来,苏馥珮远远看着,心中乐呵呵的,她相信,苦心村很快就会摆脱贫困,成为皓月国最富的村庄。
京城。
钟棋蓝鹫带领知府和一众官兵将宁亲王府团团围住,知府向前朝守卫喊道:“人犯阮天谢,背负数条人命,已查清一切罪名,如今潜逃至宁亲王府,还请宁亲王将人犯交出,依法处置。”
宁亲王府门口的守卫见到钟棋自是认出他是皇甫翊的贴身护卫,脸色大变,立即冲进府去禀报。
府内前厅里,皇甫宁正在骂阮天酬两兄弟。
“你是猪吗?竟会犯到皇甫翊手中?你不知道他是个惹不得的主吗?”皇甫宁指着阮天谢大骂,一张俊脸上尽是愤怒。
近日来因为兰香与夏候冰清的事,他已够烦的了,如今阮天谢又给他惹了这一身麻烦回来。
自从太后寿诞宴上他被皇甫翊打伤后,宁亲王府便被皇甫翊布了无数眼线,且都是武功高强的暗卫,他至今为止无法做任何举动。
否则皇甫翊打伤他,苏馥珮恢复兰雪的身份,他岂会无动于衷?早就让那训练好的千名顶级杀手取了皇甫翊的命,再把兰雪夺回来!
阮天酬兄弟俩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禀王爷,翊亲王府的人带了官兵前来,要您交出人犯阮天谢,已经将王府团团包围了!”守卫已冲进来禀报。
皇甫宁脸色一沉,来得这么快,阮天谢前脚进门,翊亲王府的人后脚便来了,果然是半丝响动也逃不过皇甫翊的眼睛!
阮天谢闻听此言,赶紧磕头拜道:“王爷,求您救救奴才,奴才不想死啊!”
“闭嘴!”皇甫宁怒喝道:“给本王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你还敢求本王救你?”
阮天谢被吼得身子一抖,不敢再出声。
阮天酬急道:“请王爷看在天酬从小跟着王爷的份上,救救属下的兄长,属下早死父母,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王爷若救下兄长,属下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皇甫宁冷声道:“本王不救他你就不做牛做马了?你可别忘了,你的命是本王救的!”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当然知道属下的命是王爷救的,这辈子愿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矣。但整个皓月国都知道,属下是王爷的人,若让属下的兄长在宁亲王府被抓走,天下人将如何看王爷?王爷定会骂名上身,对王爷声誉有损,属下也是为了王爷着想!”阮天酬分析道。
“对对,天酬说得对,王爷,奴才死不足惜,但王爷千金贵体,将来可是九五之尊,万不可受半分损伤,救奴才一命对于王爷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王爷却是大大的有利!”阮天谢也道。
皇甫宁闻听这兄弟俩之言觉得有点道理,看了二人一眼怒道:“本王再救你这一次,若你还不知道收敛,下次你们说什么,本王也不会再管。”
“谢王爷恩典,谢王爷恩典!”兄弟俩赶紧磕头谢恩。
皇甫宁对阮天谢道:“躲去后院,不要出来。”
“是,王爷!”阮天谢赶紧起身,出门往后院而去。
阮天酬也站起身来,问道:“王爷可要出去?”
“本王凭什么出去?不过是来了几个官兵和翊亲王府的看门狗,就算是皇甫翊亲自来了,本王也用不着出去!”皇甫宁下巴仰起,自负道。
阮天酬不再做声,静静站在他旁边。
皇甫宁则慢慢喝着茶,只要他不出去,外面的人能怎么样?
钟棋蓝鹫等了足足两刻钟,也没等出个人来说话。
而知府领着一众官兵诚惶诚恐,站在那里两腿打颤,来宁亲王府抓人,他们这是吃了豹子胆了,但有翊亲王府的人在,这豹子胆也必须吃!
钟棋蓝鹫脸上渐露森寒,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蓝鹫忍不住了怒道:“老大,不能再等了,冲进去拿了人,好向王爷交待!”
钟棋眸子一片寒光,点了点道:“给我冲进去!”
知府和官兵一听立即吓得全身发抖,知府上前结巴着道:“这样不好吧?这可是宁亲王府,我们这样冲进去,宁亲王若怪罪下来……”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