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皇甫翊不要命?
苏馥珮突然在心里笑了笑,曾几何时,她为兰雪不要命地爱皇甫翊,为华萝衣不要命地爱贺章感到不可思议,时至今日,她竟然也可以为了皇甫翊不要命,原来,爱到骨髓真的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
“不用说谢,我们是好姐妹,纵使我们身上流的不是一样的血,但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与你特别亲近,想保护你照顾你,我早就把你当成亲姐妹了!”华萝衣温暖笑道。
苏馥珮点头:“嗯,我也是!”
原来她和华萝衣心里的感觉是一样的,她见到华萝衣第一眼的时候也觉得亲切,觉得华萝衣很让人心疼,想保护照顾华萝衣,这便是缘分吧,有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是敌是友,像皇甫宁永远与她不对盘,像华萝衣,却是这般亲近。
“你刚醒来,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我明白你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皇上,我会帮你去说,让他给你安静的空间,我想他一定会理解你的!”
苏馥珮点头:“你告诉他,我没事了,只是想一个人安静安静,让他安心处理国事,等我想通了再去找他。”
“好。”华萝衣松了口气,站起身离开了翊亲王府。
华萝衣出了翊亲王府后便径直进了宫,在宫门口遇见皇甫翊,她拦下了皇甫翊,并将苏馥珮的话转告给他。
“她真的这样说吗?”皇甫翊一脸憔悴,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眸中尽是伤痛,只要看他一眼就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华萝衣红了眸子,瞥过头去,要是让苏馥珮见到这样的皇甫翊,她该有多心疼?
压下心底的悲伤,华萝衣点头道:“经此一病,我相信珮珮又站起来了,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女子,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但她心中对你们是兄妹一事仍旧挂怀,皇上现在去见她于事无补,不如让她一个人好好安静安静,我相信她会想通的!”
皇甫翊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朕尊重她的决定,只要她没事,朕什么都听她的,无论多久朕都等着她,朕先回宫处理国事,她那里就劳烦你多照顾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朕说。”
“皇上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华萝衣答道。
皇甫翊朝宫外的方向看了一眼,眸中一痛摆驾回了宫。
华萝衣累了多日,也回了龙泽山庄。
刚下了马车,门口的守卫便高兴朝她禀道:“司马公主,老将军醒了!”
“真的?”华萝衣大喜,直奔贺奉先的房间。
进到贺奉先房间,看到贺章正坐在床头与贺奉先说话,祖孙俩都面带笑容,气氛很好。
华萝衣脸上一笑,抬步就要过去,却突然想到什么,慢慢转身退了出去。
“是司马公主吗?”贺奉先突然喊住她。
华萝衣步子一顿,没有回头。
“司马公主能过来吗?我有话对你说。”贺奉先再道。
华萝衣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走过去。
贺章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别紧张。
华萝衣点点头,看向贺奉先道:“老将军觉得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贺奉先摇头,躺了这么多日,发须更白,人更苍老了,而眉眼间的锐利和嘲弄却不复存在,他看着华萝衣问:“你可怪我?”
华萝衣没想到贺奉先会这样问她,微微一惊,沉了半响重重道:“怪!”
贺奉先眸子一沉,等着她说下去。
华萝衣走了几步道:“贺老将军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心中自然是怨怪的,我是人不是神,无法在贺老将军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与嘲弄下还拥有一颗包容万物的心。”
“那你为什么又救我?如果我死了,你与章儿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贺奉先疑惑地问。
华萝衣看向贺章:“因为你是贺章的爷爷,是个病人,是个老人,一码归一码,我有权利怨恨你,因为你多次伤害了我,但我也是个大夫,更为了贺章,我必须救你,你是长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孙子,我也可以谅解你,所以救你并不是因为我心中对你一点恨意也没有。”
贺奉先点点头:“我明白了,今天我才知道贺章的眼光有多好,先前喜欢翊王妃,现在她是皓月国最金贵的公主,如今喜欢你,你是司马国的公主,不但恩怨分明,有才有貌,还是个大义于人的奇女子,是我有眼无珠,我无话可说。你和贺章的事情我不会再反对,只要你们能幸福!”
华萝衣心头一喜,脸上坚定道:“你放心,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幸福!”
“是,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幸福!”贺章站起身走到华萝衣面前,握着她的手重重道。
贺奉先老眼含泪,这次病好他才知道,原来以前苏馥珮骂他的话都是对的,只希望他醒悟得还不算晚,没有给贺章和华萝衣带来太大的影响,只要贺章能幸福,就算华萝衣怨恨他,他也认了,这是他自作自受!
小豆芽拿了好多好吃的给苏馥珮吃,苏馥珮吃过后心情和体力都恢复了许多,可以下床活动了,小豆芽扶着她在花园散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小豆芽给苏馥珮念新学的文章,声音甜甜糯糯又带着几丝豪迈霸气十分好听,小白在他们脚边高兴地一蹦一跳,时而欢快地叫几声。
苏馥珮的心突然静了下来,觉得只要有小豆芽在身边,一切伤痛都会消失不见。
在小豆芽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