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祁赶到的时候,思归已然自己想出了办法——命人送来一大壶白水,再去熬锅绿豆汤来!她要多喝水,再喝点绿豆汤解解药性。
助兴药物,深究起来其实也没多神秘,不过就是些能增强人欲/望与敏感度的药物,若是把限度放宽,连人参,银杏,牡蛎之类都能列入其中。
而毓王能用的东西应该都是些名医出品,不会太伤身的好玩意。所以思归虽然浑身难过,却不紧张,只是恨恨地将此‘大仇’记在了心里:毓王个变态敢这么玩她!那就不要怪她日后也做点变态的事情出来回报一番。
为了避免在人前失态,思归干脆将所有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待在房中扛着。
苻祁其实对弟弟毓王给帮的这忙不怎么喜欢。
陛下十分讲究情趣,且已经讲究到了一定境界,因此对这种药倒了之后硬上的事情没有兴趣,只是毓王先斩后奏,派人来告诉他的时候药已经下好,只等陛下去笑纳就行,而陛下自然不能放任蜜桃不管,在心里暗骂毓王多事之余不得不笑纳。
到了思归的住处,只见又是她那个浓眉大眼的下属愁眉苦脸在门前守着,皱眉问,“莫提督在里面?她怎么样?”
顺平见了陛下十分紧张,忧心忡忡地颤声道,“莫提督在里面,不过谁都不让进去。刚才还能听到里面有乒乒砰砰撞着家具的声音,现在却没动静了。”
苻祁一听也有点担心起来,哼一声,上前推门,发现竟然是从里面拴上的。陛下自然不能自己去做砸门叫人这种不符身份的事情,于是往旁边让开两步,吩咐李固道,“把门砸开!”
顺平觉得此举不妥,可也不敢多说什么,被李大总管毫不客气地也指派进了砸门之列。
几个小太监和顺平一起乓乓乓使劲敲了一阵,里面还是没动静,李固便让人去找根粗壮木桩来,想要借鉴攻城时巨大撞木撞击城门之法儿把莫提督的门直接撞开。
小太监答应一声转身刚要跑,房门忽然咯吱一声被打开,思归笔直站在门口斜睨着外面诸人,不满道,“你们干什么呢!?”
苻祁连忙仔细打量她,想看看蜜桃有没有什么不妥,却发现思归除了脸色红润,眼睛水汪汪的好似能滴出水来之外,其它没什么不妥之处,苻祁皱眉走过去,“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做什么?朕来了都不接驾还有道理了?”
思归表面看着还算正常,其实已经欲/火攻心得快把自己烧着了,派人去找周太医,再派人去熬绿豆汤,半天没一个回来的,却把苻祁给等来了,深觉这陛下太会添乱,她这会儿能站住别抱着根柱子乱蹭就不错了,哪儿还有余力接驾。
深吸一口气,用堪称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低声道,“恕臣失礼,陛下先请回,明日臣去向您请罪。”
后退一步就想关门,苻祁两步上前抵住,“身体不适不能躲着,自己关在里面万一出事情怎么办?”
话音刚落忽然胸口一紧,跟着就被一股大力硬拽进房中,门砰得一声在身后又被关上,却是思归被他一近身就有受不住了,觉得面前这个身材高挑,带着点冷香味道的人诱惑性/感至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引诱她将之立刻扑倒的气息,控制不住地一把揪住苻祁的衣襟将他猛揪了进去。
抓了人进去后总算还记得关门,只不过关上门之后,思归便又控制不住自己,使大劲直接就将苻祁按在了门背后,若不是两人身高落差太大,实在够不着她就要强吻上去了,无奈焦躁之下,仰起脸毫不客气地在苻祁略为尖削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陛下刚还在怀疑倒霉弟弟是不是用错了药,蜜桃其实没事,大晚上的白白折腾了他一趟,这时才知毓王非但没有用错药,而且下的是猛药!
费力抓住思归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使劲抚摸的双手,硬把她揪到内室床边坐下,左右看看,发现一旁架子上有条湿漉漉的冰凉手巾,估计是蜜桃自己刚才就在用它降温,抓过来动作很不纯熟地在思归脸上擦了一把,“你给朕醒醒!”
思归浑身燥热,脸上也跟火烧一样,被冰凉的手巾一激,顿时打个冷战,总算是恢复了些神智,连忙自己努力移到了另一侧床头,坐得尽量离苻祁远一点,哑声道,“陛下别靠我太近,我被毓王那该死的东西下了药,这会儿管不住自己。”
苻祁此时心里万分矛盾,上次是醉酒,这次是下药,他绝不愿意总是在这种不正常的时候和蜜桃亲近。但是也不知是不是最近一直没找过女人,所以特别禁不住挑/逗,虽然没被下药,但也被思归撩/拨得很有点心神不稳,定了定神才道,“你能忍住吗?”
思归仿佛是又有点迷糊了,倚在床头斜看着他不答话,忽然眯眼一笑,“美人,来吧!”作势起身就要扑过来。
苻祁怒道,“你先忍忍,把话说清楚!”
思归被他喝得一愣,使劲摇摇头,强令自己保持清醒,“说什么?”
苻祁道,“你现在还知道我是谁?”
思归这点还算清楚,“知道,陛下啊!”
苻祁先确定她没还认得出人,然后倾身靠近思归,盯着她的脸道,“那你现在清楚告诉朕你是不是想朕留下来陪你?”
靠这么近问很有引诱作弊之嫌,不过旁边也没人提醒,苻祁便假装不知。
思归不答,脸上有明显的隐忍之情,反向后躲了躲,轻声道,“别——靠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