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语的石成看马良,无语的马良看胡义,胡义继续看着熊。
而熊居然还亢奋起来了,那胸脯不知不觉越挺越高,满天乌云细雨绵绵,他还腆着个熊脸开始望天了,一副文思如潮,自顾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别说一百里,二百里又如何?咱直接打到东边那战场去算他姥姥的!挡不住鬼子咱也改当援军还不行?这一想啊……坏事还不能做绝,坑是得挖,但还不能挖到汽车摩托那些铁疙瘩完全绕不过去,要给他们留点希望,让后边的小鬼子慢慢在路下的泥里推,我记着……那些破玩意可挺沉,人少了推不动吧?闲着没事推几回,等到够远了,再找个好地方挖个狠的,等他们想通的时候……要多久?起码是没力气了吧?啊?”
胡义转而看天,细雨霏霏;转而看路,有松软,有积水;转而看路基下,湿绿与泥泞散发着泥土的气息;转而看战士们,九连的兵可不止是挂着刺刀,工兵铲,鹤嘴锄,日军用手斧,每个战士肯定带了一样,因为九连此行并非急行军,本欲构建阻击阵地来着。
只凭罗富贵的一张破车嘴,导致命令迟到的阴雨竟然成了天时,迟滞行军的泥泞湿润居然成了地利,几分钟前后命运逆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义已经开始判断可行性,九连,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一支工兵连,战斗的目标不再是鬼子,而是这条路,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九连指导员秦优那里。
秦优不得不表态了:“只要我们还在鬼子之前,只要鬼子还在增援的路上,我没有意见。并且,我承担一半责任!”
雨仍然在沙沙,却不似刚才那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