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的模样,又娇弱无比,更可人怜。
好几个人因此眼波一动。
江英杰霎时触电般地,又将按在她衣服上的手抬高了些许。
与此同时,谢瑜已经低吼一声,“你别碰她!”
江英杰吓得手指一抖,倏然抽了回去。
苟胜也道:“主公都疼成那样了,你还压她肚子,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啊?!”
江英杰被他吼得面色变了几变,却意外地没有发火,而是轻声解释道:“我刚才只是想给她揉揉,我没怎么用力的……”
郭搏雄道:“你就别添乱了。我们都是习武之人,手上没轻没重的。谢瑜是大夫,你让他看嘛!”
谢瑜此时正捏着刘戎的手,担忧不已地皱眉道:“她的手好凉……若是再受寒,恐怕会生病的。到时情况只会更糟糕!”
庄贤闻言,也抓过刘戎另一只柔胰,刚一捏握住,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么冷?一点温度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人手。”
其他几个人听他这话,也纷纷伸手来抓刘戎,想摸摸感受一下。
结果郭搏雄直接把刘戎给抱了起来,放回床上,“别再乱跑了,好好养着吧。”
刘戎躺在大氅下,全身只露出一个脑袋,“也没这么严重,就是肚子有一种下坠的胀痛感,堵得我难受。这都一天一宿了,疼得我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说话时声音虚弱,边说边侧头看着谢瑜。
她实在腹痛难忍,也顾不上害羞了,反正他们几个都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还是看大夫比较要紧。
谢瑜蹲在床边,给她压了压被头,“你是气血瘀阻所致,说到底就是寒,要是身体暖和了。就不会那么疼。平躺会稍微好受些,站着会更难受。你今天就暂时先别下床了。”
刘戎听完,眨了眨眼,“气血瘀阻……就是下不来吧?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好多血块,颜色很深,黑红黑红的,最大的,有碗口那么大。昨天不知情。看到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要不是因为我确定,我真没被那两个建宁士兵强丨丨奸,我还以为自己小产了呢!”
刘戎说到此处,“呵呵呵……”笑了起来,像是为自己的冷笑话捧场,可惜周围男人,没一个笑的。刘戎顿时觉得挺尴尬,“不好笑哦……”
她想了想,岔开话题道:“哎呀。你们别愁眉苦脸的,我只是肚子痛,又不是明天就死了,你们这……搞得跟参加追悼会似的,何必呢?厨房有没有生姜和红糖?有的话,给我煮碗姜糖水喝喝,说不定下午我就好了。”
几个男人听完,都是一愣,看向刘戎的表情,十分诡异。
刘戎再大咧个人。也觉出不对劲,“怎么啦?”
史隘乾舔了舔嘴唇,“主公……红糖是富贵人家才有的吃食,这猎户的小屋。哪会有啊……”
我靠!
刘戎心里又开始骂娘了,自己究竟是穿到了一个多么贫穷而又落后的时代,居然连红糖都成了紧俏物资?
“那生姜呢?没有红糖,也没关系呀,光是姜,辣是辣点。煮水也能喝啊,这里是云南,亚热带啊!生姜这玩意总会有吧?”
刘戎差点就想哭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又被谢瑜给摁了回去,只能平躺着。
史隘乾眼睛都红了,苦大仇深道:“主公,生姜这东西吧,它不耐寒。如今这种下雪天,挖是肯定挖不到了,有也冻烂了。厨房内,我昨天已经找过了,没看见有干姜之类的东西。”
妈了个巴子的……
刘戎简直欲哭无泪。
既然都这样了,其他东西,估计也指望不上了。
“艾灸呢?”刘戎不死心地望着天花板。
谢瑜的声音,很快传来,“艾要三月才会发芽,还得储存几年,晾晒之后,才能熏用。”
得!
刘戎终于明白了。
但凡在现代唾手可得的东西,在这儿想要弄到,那都比登天还难!
真不知道穿越有哪点好?!
刘戎索性不再说话,免得再说下去,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得更加彻底。
就在她躺在床上挺尸的时候,谢瑜忽然回头对郭搏雄道:“咱们今天能不能暂时先别弄陷阱了?我需要上山去采药。”
郭搏雄听完,很快点头,“可以,不过你不能一个人去,最少必须两个人一组。”
史隘乾问:“大雪封山的,这种天能采到什么药材?”
“唉……试试吧,碰碰运气。”谢瑜叹道,“若能找到红花或者党参之类的药材,对她还是很有帮助的。这些药材都耐寒耐旱。”
“我跟你去。”史隘乾道,“我老家是建宁的,这一片我虽然没走过,不过我大概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这些植物。”
“好。”谢瑜又对郭搏雄扬起下巴,“你们看看,今天能否打头鹿回来?”
郭搏雄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反正不弄陷阱,闲着也是闲着。”
苟胜立即道:“洒家随你去。找着了,咱们一个撵,一个赶,可以快很多!”
庄贤插嘴,“我手受伤了,要不跟你们一块儿去,杀了鹿,要搬运回来,也不容易,少说一头鹿也有一两百斤呢。”
谢瑜道:“记住别放血,留着回来,给刘戎喝。”
“好咧。”苟胜以拳击掌。
庄贤随即将自己腰间的佩剑解了下来,单手递给苟胜,“拿我的剑去吧,我在家没用。”
“好!谢谢先生,如此甚好!指不定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