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模糊的意识开始渐渐平实起来。.binhuo.
这儿是……
钱升谦想要起身,酸痛感顿时传遍全身,他龇牙咧嘴地低吼出声,却发现嗓干涩沙哑,一个激灵,他登时从床上跳了下来,绔儿呢?!
从左到右……
再从右到左……
钱升谦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努力的追溯着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真是糟糕透顶,只记得绔儿盈盈的笑靥和盛满琼浆的琉璃杯……
门轻启,窈窕的身影端着茶碟碎步而上,钱升谦回身,便迎上了一抹熟悉的笑容,他狠命的揉着太阳穴,“是你啊,绔儿呢?!”
“钱少爷这样问,奴家可是会伤心的!!”韵绝嘴上不饶人,但俏脸上却是笑意不减,恭敬的递上解酒茶,贴心道,“钱少,公特意嘱咐的!”
钱升谦心头划过一丝不安,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丹凤眼,“你确定是他特意嘱咐的?!”
“是啊,”韵绝似是不解钱升谦的意思,点点头,巧笑道,“公走前说了,钱少是不甚什么酒力,再三的嘱咐姐姐们要好生替他照顾钱少呢!”
“走前?!”钱升谦浮动的不安终于找到了出口,“他走了?!”
“是啊,公走前还陪了钱少整整一个晚上呢,”韵绝漂亮的面容上毫不掩饰的浮现出嫉妒的神色,“公到底是喜爱钱少多一些,姐姐们还为这事儿好好的埋呔了公好一番呢!!公就数嘴上说的好听,也未曾与姐姐们共度良宵……”
“陪了我一夜?”钱升谦被韵绝的话搅得更加混乱了,“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钱少怕是睡糊涂了吧,”韵绝立刻换出一副担忧的神色,眼眸中却是隐隐的嘲讽,“不过钱少可真是能睡,一觉便是三天,也怪不得我家公没得性等钱少醒来……”
“三天?!”钱升谦凛了神色,他几乎已经断定这一切都是那个小祖宗做的好事,居然对他也要摆上一道,但是相较于生气,他更揪心,做什么不告而别?!是不能信任自己吗?!
“钱少,不去寻寻公吗?”韵绝没有见过钱升谦这副严肃的样,开始有些胆怯了。
“寻?!三天的时间,让那个兔崽撒丫跑都能让他上了天去,让我从哪儿找?!”钱升谦一肚气,气那个小没良心的,更气自己总是被他牵着走,“那个没良心的,最好别要再让我碰到!!”
“哦,”韵绝隐含笑意的双眸好整以暇地看着钱升谦十足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不过到底是混久了烟花之地,此时的钱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自己可得小心了,要是一句话不对头,指不准就是炮灰,“公也是这样说的,而且公也交代了,让钱少安心,他饿了,自然会回去……”
“啪”的一声,实木的圆桌应声断裂,钱升谦额间青筋突出,“告诉那个没良心的,就说我钱升谦从没认识过他这号人,让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若是以后再让我钱某某看见,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他!!这个小混蛋!!十足的恶魔!”
“钱少,公他……”韵绝在钱升谦的咆哮中连连退了好几步,但听见钱升谦如此中伤公,她还是忍不住嘟哝了几句,“公绝不是那样的人!”
“你一个红尘女,他不过就是你千千万万的恩客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最为顽劣的一个,你以为他是什么人?!”钱升谦口不择言,怒冲顶已经让他不想再顾虑什么身份语气。
“钱少,你说的不错,我不过就是一个红尘女,但是,我自认自己对公的了解,绝对胜于您,”韵绝柳眉倒竖,也不客气道,“你可以贬低我,但是,对于公,你绝不能!”
“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钱升谦一脸的鄙夷,脑海中滑过绔儿慵懒的睡颜,心头又是一阵颤抖。
“我的确没有,也没有那种想法,”韵绝转身之际不忘狠狠白了钱升谦一眼,“难怪公会不开心,呆在你这种人的身边,根本就是煎熬!!”
“你说什么?!”钱升谦闪身挡住韵绝的去路,低沉道,“什么叫他不开心?!”
韵绝凝眉看向钱升谦的双眸,包裹在愤怒之中的是受伤却又脆弱的别扭掩饰,她不会看错,多少年前的她,也深深尝过那样的苦涩,幽幽的叹了口气,她还是决定娓娓道来,“别人都只知道公极爱女色,贪图温床,可是,他从未碰过我们任何一个,在他的眼神中,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
钱升谦诧异着,她口中的绔儿,似乎和他所认识的那个,或者说是他以为的那个,偏差了太多,他迷惑了,却又感觉明朗了许多。
“公是个真诚的人,虽然是顽皮了一点,但是,他却是个真正心底纯良的人,”韵绝白皙的脸颊染上了醉意的红霞,“他把我们都当做是朋友,真正的朋友,那是我们这种只知道唾弃和利用是什么的人从没有感受过的尊重,也许你永远都体会不到,那种一见到他,就如同见到阳光一般的心情……”
“不,对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钱升谦叹息的浅笑着,神色却无奈又失落。
“公就是有这样的本领,仿佛所有的人,不论是谁,都可以因为他的一颦一笑牵动着心弦,而他,总是会露出那种让人羡慕的笑容,让人再也下不了狠心去伤心,怨恨。”韵绝的红唇勾起,温柔的面容让人动容。
“可是,你却说他不快乐?如若是不快乐,又怎么能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