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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绿树葱茏,绵延起伏。
一架军用直升机沿着八爪谷飞行。
“洞幺,洞幺!我是洞两!山谷云笼雾罩,林深树茂,什么也看不见,建议派搜救队从陆地搜救!”
飞机上的人身穿迷彩服,对着话筒不停地喊话。
“洞两,洞两!洞两听令!陆地没有道路,无法搜救,你们要观察,不可松懈!能什么蛛丝马迹,立即向我汇报,不得有误!”
耳机里传来沙哑的声音。
“是!洞两听令!继续搜救!”
身穿迷彩服的人说罢,长长叹了口气。
陡峭的山壁从云雾里耸出。
直升机迅速升高,离开云海,渐渐成为蓝天中的一颗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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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漆黑,飞机的轰鸣声依然在响。
一点灯火由高而低,由远而近,渐渐看出是山洞。
马狄清和白头翁一前一后攀援而下,来到平坦的地方。
仰望,洞顶是垂吊的石笋,五彩缤纷。
“到底是冰,还是玉石翡翠?想办法采集一些拿出去看看。”马狄清问。
“太冷了,看不出来!这次没有准备,没带工具,下次一定带锤子来。”白头翁说。
“嗯。刚才你讲到哪儿了?哦……你们为了那个案子进了这个山洞,遇到了巨大的狗熊。你接着讲,那个叫冯金锁的大学生还跟你讲了些什么?”
“嗯。是这样,我们发现他时,他是个老态龙钟的白胡子老头。他自己说他叫冯金锁,二十一岁,是都市大学大二的学生。他趁暑假来仙人谷打工……”
“这个我知道。”马狄清打断白头翁的话,“你能确定他是当天傍晚自愿留下看守工地的吗?”
“能肯定!他人虽然变老了,但身上带着的学生证却是不会变的,还有他讲得情况,比如他的家庭成员,同学,老师的姓名,性别,年龄,以及工地各种设施情况,领工的金牙和山东鲁地口音,制订的管理制度,领工许诺给他看守工地一夜五十元的薪酬等等,都非常实际。”
“哦,这些留下证据吗?”
“当时我们给他录了像,录了音,我们几个人还用手机录像,一切都证实他说得真实无谎,他确实是当晚留下看守工地的那个学生,记工员在小黑板上还写着他的名字,写着‘守夜值班’,我们也录了像。”
马狄清迟疑一下,问:“可是,我听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那是怎么回事?”
白头翁叹了口气,说:“是啊,那件事太奇怪了!我们当时录像取证后,还重放看了一遍,没有异常。但是我们回去整理资料时,竟然发现录像磁带上什么也没有,手机里也是一样,什么也没有。”
马狄清冷笑说:“这种怪事谁能相信呢?”
白头翁苦笑道:“我们不相信这种怪事啊!我们许多人互相怀疑,争吵不休,闹得人事关系紧张,没法解决,后来就把资料送交到国家安全部,通过高科技仪器检查。检查结果发现,磁带上虽然没有录音录像,却录有次声波。”
“什么?次声波?你们好像没有立案调查。”
“是呀,次声波听不见,也不能复原图像!”白头翁很肯定地说。“还有,你们专家自然也知道,次声波是二十赫兹以下的声波,人的耳朵听不见,目前的科学仪器只能测出声源、频率、强度,不能测出信号与人的语言有什么关系。所以,冯金锁的案子成了悬案,人死了不能继续调查,只好搁置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
马狄清深深叹了口气。
二人又下了一段低坡,前面出现了两个洞口。
“往哪走?”
“左边。”
“哦,你接着讲。”
“那就讲冯金锁口述的遭遇吧!”
“行,你讲吧。”
“事情是这样的……”
白头翁站住沉思了一会儿,才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