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如焜的怀里一空,身前再无遮挡,整个人一览无余地袒呈在几个女人面前。
丽琪看着他一身的精壮肌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金莎马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莫莉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恨,看了朗如焜一眼,又瞪向谈溦溦。
朗如焜随手抓过一件谈溦溦的睡袍,胡乱在身上一系,挡住重点部位。
然后他恼火地走向三个女人,站在她们面前,一指房门:“都滚出去!”
他大概猜得到这个三个女人来干什么,一定是韦野平向她们传达了他指令,她们知道自己明天就要离开慕提岛,被送回各自的家去,情急之下,才会如此大胆,闯进房间来找他。
可是他的决心已定,不会再改变。当初他召她们一回,一则怕岛上太冷清,一则为了气一气谈溦溦。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向谈溦溦妥协,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恨谈溦溦,他想要把她囚在慕提岛上,一直折磨她折磨她,直到她死。
现在他不需要她们了,他想要和谈溦溦重新开始,有这几个人存在,谈溦溦不会相信他的诚意。
他吼很大声,丽琪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她最近一直过得心惊胆颤,要不是莫莉和金莎威胁她,她是不敢闯进谈溦溦的房间来,找朗如焜谈话的。
莫莉却不慌,她站了起来,对朗如焜说:“焜哥让我们滚,按理我们应该马上就滚的。我们从来都是焜哥的人,听焜哥的人话,焜哥让我们生便生,让我们死便死,我们是不应该反抗的……”
“别说这些废话!从明天开始,你们和我朗如焜……和慕提岛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我不会亏待你们,会安排好你们的生活,你们需要什么,可以向野平提,他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朗如焜觉得,自己对这几个女人真的是仁至义尽了。
从来都低调的金莎,此刻也站了起来,和莫莉并肩,说道:“本来我们人老珠黄,能够回到家乡做些小生意谋生,已经算是好的归宿了。可是焜哥待我们不薄,上当受骗,却不提醒你。我们走了,从此安逸了,可是焜哥你还在这岛上,你还在危险之中,我们不能不管。”
朗如焜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一挥手道:“别以为我不懂你们的心思,我不爱听你们讲溦溦的坏话!我和溦溦的事,你们没有置喙的余地!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别等我翻脸!”
谈溦溦扯着浴巾站在卫生间门口,听到这里,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朗如焜要送走这三个女人,她们集体抗议来了。
这几个女人靠着朗如焜,过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而且她们都是在外面混过的人,谁知道她们在外面有多少仇家?失去了朗如焜这个依靠,也许她们连命都保不住了呢。
兔子急也会咬人啊,若是平时,借她们几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跟朗如焜争辩的。
莫莉的脸红了,她还是有些惧怕朗如焜。可是她并没有退缩,反而往前一步:“焜哥,你连给我们一个说话的机会都不肯吗?还是你也害怕,害怕我们说出真相来,你这是在逃避吗?逃避能解决问题吗?我们是真的担心你啊!”
说着话,她不等朗如焜再发飚,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递到了朗如焜面前:“好!你不让我们说话,那我们就不说!但是你看看这个东西!这是从谈溦溦住过的那些小屋里找出来的!你看看它!它有没有提醒你想起来什么事情?”
朗如焜低头,看到莫莉的掌心放着一个玳瑁蜻蜓的发夹。乍一看,它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发夹,手工比较精致,造型比较独特,除此而外,很难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来。
可朗如焜毕竟不是普通人,他略一沉吟,拿过发夹来,摆弄了几下,轻轻一按蜻蜓的眼睛,蜻蜓的腹部“啪”地弹开了,露出里面的装置来。
谈溦溦看到莫莉拿出那枚玳瑁蜻蜓的发夹,她的心便揪了起来。
这个东西她藏在一楼工具间旁边那间小屋里,上一次朗朗突然生病,她匆忙离开慕提岛,根本就没有想起它来。这次回来,她专门去那间小屋找过它,可是那里已经被清理过了,这枚发夹不见了。
她问过专门负责打扫的佣人,都说没有看到她的发夹。她有些担心,可是已经找不到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祈祷打扫房间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把它当成一个不值钱的物件丢掉了。
结果,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东西竟然落在了莫莉的手中。
怪不得这三个女人敢闯她的房间,找朗如焜理论呢,原来她们有这个秘密武器。
谈溦溦预感到事情不妙。
果然,朗如焜捏着那枚发夹,脸上的神情一分一分地冷下去。足足有半分钟之久,他只是狠狠地盯着那枚发夹看,不说话。
“焜哥,看到你这几天高兴,我一直不敢把它拿出来,我想让你多高兴几天。可是明天我们就要走了,这件事不说出来,我不能放心啊。”金莎总是那么会说话,深明大义的样子。
朗如焜却突然扬手,将那枚发夹丢向金莎,“啪”地打在她的脸上:“你要是不走,你还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你这个女人简直居心险恶!”
金莎觉得很委屈,发夹又不是她的!她又不是警察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