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焜哥,这事儿你不能怪金莎,今天我几次要找你说这件事,都被你打断了……”这种时候,莫莉与金莎站在一条阵线上,需要彼此帮扶。
朗如焜马上将怒火喷向她:“我缝上你的嘴巴了吗?你说不出来吗?”
莫莉见此情形,就知道他很生气了,已经不分青红皂白了。他的脸上蒙了一层寒霜,眉头紧锁,眼睛更加深邃,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额角有青筋若隐若现。
这种状态下的朗如焜,随时都可能会爆发。
莫莉熟悉这样的朗如焜,虽然挨了骂,她却感觉到安心。她想:爆炸装置启动,我还是赶紧撤吧,免得被误伤到。
于是她道歉:“对不起,焜哥,是我不对,我应该在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告诉你,是我处置不当,你惩罚我吧。”
朗如焜一扬手臂:“滚!全都滚出去!”
莫莉什么也不说,当先迈步往门外走去,金莎急忙跟随。丽琪还想知道后续的发展,她想看一看朗如焜是如何惩罚谈溦溦的,可是莫莉、金莎都走了,她再没眼色,也不能自己留下来。
三个女人离开后,屋子里安静下来。
朗如焜背对着谈溦溦,在他裸露的后背浪客中文上,肌肉在抽动。
谈溦溦知道,他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两天前,他就不会这么纠结,他可以像前一次那样,毫不犹豫地把谈溦溦关进水牢里。
可是这两天,她对他温婉承受,他过得多么快乐。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难道这又是她的手段?难道他又上了她的当吗?
他不能相信,可是他又不敢不相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正不知拿她怎么办,听到身后谈溦溦轻轻叹息一声。他转头看她,只见她一脸的哀伤,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迷迷茫茫地看着她。
她只裹一条浴巾,胸部以上大腿以下都露在外面,皮肤莹白如玉。她的手捂在胸前,防止浴巾脱落下来,因为身体露得太多,她不太习惯,下意识地缩了肩膀。她的头发仍然湿湿的,搭在圆润小巧的肩膀上。
这个样子,看起来多么楚楚可怜。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朗如焜仍然觉得这个女子是那么美好。
为什么她就不能乖乖地做他的女人,不要有什么该死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不要见鬼的正义感?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乐,那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为什么她总是想那么多?她是圣母降世吗?
“这个东西……它是你的吗?”明明知道是她的,朗如焜还是想听她亲口确认。
谈溦溦不想撒谎,也无法否认,她看着摔在地上的蜻蜓发夹,咬着嘴唇,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朗如焜像是被什么东西扎痛了,眸光猛地一缩。他捏了捏拳头,又松开了,再问:“你不想跟我解释什么吗?”
“解释什么?这个东西的功用吗?你应该比我清楚。”谈溦溦觉得胸口塞了一块大石头,又沉重又闷痛,令她呼吸不畅,大脑缺氧,说话都费劲。
“我想知道,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你想用它做什么?你还有其他类似的装备吗?是不是应该现在交出来,也免得以后被我发现了,大家脸上不好看。”朗如焜说着话,一脚踩在那只蜻蜓发夹上,玳瑁的材质发出“喀嚓”一声脆响,发夹连同里面的隐型联络装置同时碎成了渣儿。
它是哪里来的?用它做什么?身上还有没有类似的装置?谈溦溦都没有办法解释!
“你的脸上已经不好看了,我解释越多,你只会越生气,还是算了吧。”谈溦溦说着话,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床边走去。
朗如焜一把拖住她:“这是杜奋给你的,对不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上次他来岛上,怂恿你继续在我身边卧底!我都听到了!我只是装不知道而已,我放了他,给你机会,结果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是不是警方的卧底?”
朗如焜的手指用力地扣在她的肩膀上,很痛。她强忍着骨头快碎掉的痛楚,抬头看着朗如焜:“我说我不是警方的卧底,你相信吗?”
“不信!”朗如焜吼道。
“那我说我就是警方的卧底,你相信吗?”
朗如焜怔住:他到底应该相信什么?她到底是不是卧底?他要如何才能分辨得清楚?一向自恃聪明果决的他,为什么在面对她的时候,就变成一个傻瓜呢?
“你看吧,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你还让我说什么呢?”谈溦溦悲伤地摇了摇头。
“说!我要你说!你说你不是卧底!说你是真心爱我!说你永远会忠实于我,永远不会背叛!快说啊!”朗如焜同样悲伤,而且愤怒,他用力地摇着谈溦溦的肩膀。
谈溦溦被晃得眩晕,胃里一阵翻涌,一股酸水往上冲。
她知道自己要吐了,猛力推开他,冲进卫生间,跪在马桶前,“哇”地吐了出来。
这一吐,一发不可收拾。胃里像是安了一个搅拌机,不停地翻搅着。她一直吐到酸水都没有了,还在干呕,冷汗涔涔,胃抽搐得厉害,痛得她直不起腰来。
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停止了呕吐,可是她已经浑身无力,站不起来了。
她扭头往卫生间门外看,朗如焜已经不在那里了,在她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还不错,他对她比以前好多了呢,没有把她送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