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待玉汝恒将密函写好之后,已过去了半日,秦玉痕走了进来,挑了挑眉头,狭长的双眸闪烁着一抹妖冶地魅惑,玉汝恒抬眸与他对视,突然想起之前他在大骊的时候身着着一身白玉锦袍时的模样,那时候还真是有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惊艳,与如今这番妖孽地模样有些不同。

秦玉痕见她盯着自个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转眸同莫悠尘微微颔首,抬步行至她的跟前,“看着我在想什么?”

“在想你如今为何总爱这一身妖艳地锦袍?”玉汝恒接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言道。

莫悠尘一听,嘴角一阵抽搐,强忍着笑意起身自觉地腾出地方。

秦玉痕却不以为意,而是身子一软,便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撑着下颚,一手勾起一缕青丝,双眸微眯,薄唇微勾,妖孽十足地看着她,“那你喜欢哪个?”

玉汝恒淡淡地挑眉,似是在认真地思考,俯身勾起他的下颚,浅酌着那微扬的唇,笑着说道,“都喜欢。”

秦玉痕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二人挤在一张椅子内,她转眸看着他,“后日我与你一同动身。”

“正好可以陪我一段。”秦玉痕欣然应道。

玉汝恒沉默了良久,方才开口,“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

秦玉痕有些不解,对于玉汝恒的心思,他想来能看透几分,不过,却没有十足地把握,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而玉汝恒也有着她自己的打算,更何况,她可是两世为人,比起他来,更多了几分看破生死地淡然之气,不过,那身上的戾气却被她压下去了不少,他一直在担心,有一日,或许她真的会破茧而出,锋芒毕现,那将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什么?”秦玉痕轻声开口,双手沿着她的腰线缓缓地游弋着,犹如一条藤蔓缠在她的身上。

玉汝恒低笑一声,“只觉得如今的形势有些不对。”

“纵观全局,你不是一直把握的很好?”秦玉痕相信玉汝恒并非表面上看着如此地软弱可欺,虽说她表现得并非软弱,可是,总的来说,却给旁人少了几分霸气,狠戾不足,绵软有余。

玉汝恒低笑一声,“倘若事事都能算计在内,我也不会有诸多的顾虑。”

“顾虑?”秦玉痕点着她的鼻尖,“你是甘愿如此?”

玉汝恒淡淡地挑眉,“只是如今并非最好的时机,倘若我太过于暴露锋芒,大远与申屠尊联合起来,我一样会败,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

“大远如今无法顾忌。”秦玉痕淡淡地开口,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的顾虑。

“倘若大冶真的强大起来,云霄阳与云霄寒必定会停战,连成一线在大冶还在修养之前趁虚而入。”玉汝恒把玩着秦玉痕的墨发,“毕竟,他们是内战,倘若外站未平,他们斗得死去活来,无疑是将大远推入死地。”

“那云景行呢?”秦玉痕低声道,“这些时日他就像是彻底地没了踪影。”

玉汝恒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睫毛,“他应当会出现,却不是现在。”

“你对他到底是了解。”秦玉痕的指尖已经滑过她的颈项,轻捻着她圆润的耳珠。

玉汝恒低笑一声,“倘若我真的了解他,也不会……”

秦玉痕勾唇一笑,“小玉子,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什么?”玉汝恒顺势问道,她觉得自己如今只是在拼命地向前奔跑着,即使将所有的可能都想到,可终究是有看不透的时候。

“你的心。”秦玉痕的另一只手,掌心覆在她的心口,唇瓣凑近她的耳畔,“你不觉得自己收的太好了?反而没有了以往的冷厉?”

玉汝恒抬眸注视着他,想着自己重活一世,反而变得谨小慎微,胆小起来,只因为不想再重蹈覆辙,故而变得瞻前顾后,她低笑了一声,似是看透了什么,抵着他的额际,“玉痕,你又何尝不是呢?”

秦玉痕淡淡地挑眉,“我这是厚积薄发。”

玉汝恒挑眉,“我是怕吓着你。”

“哈哈。”秦玉痕扬声一笑,“难道你当真是母老虎不成?”

“也许比这个还凶悍。”玉汝恒勾着他的颈项,双眸微闪,“你要不要试试?”

秦玉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一刻,他知晓其实她一直不曾变过。

玉汝恒低头吻上他的唇,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想要的是什么,因为想要,故而才会害怕,才会瞻前顾后,才会思前想后,所以才会如此地优柔寡断,可是,她要等等,等到真正把握时局那一日,她定然会绽放黎嫣的光彩。

莫悠尘站在院中,仰头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松竹已经赶到,上前垂首道,“莫公子。”

“你且去看看江公子。”莫悠尘并未回眸,而是淡淡地开口。

“是。”松竹应道,随即便转身在听雨的引路下去了药庐。

江铭珏如今卧床不起,毫无气色,微微合着双眸,看着甚是疲惫,松竹亦是微微一怔,随即上前,先是恭敬地一礼,“松竹见过江公子。”

江铭珏缓缓地睁开双眸,看了一眼松竹,只是淡淡一笑,“是她让你来的?”

“是莫公子。”松竹自然知晓江铭珏口中的“她”是谁。

“恩。”江铭珏微微颔首,随即开口,“你瞧着如何?”

松竹犹豫片刻,只说了四个字,“油尽灯枯。”

江铭珏勾唇一笑,随即抬手道,“你将第二个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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