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没办法接受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就被贺景程休弃的事实。
她手里紧紧捏着那封休书,一张小脸阴沉得可怕。
贺景程,你把我苏云当什么了,我是温衍叔叔亲封的云硕公主,你还没有休弃我的权利,要休也是我休了你!
凌盛天冷眼瞟着苏云异常愤恨的神色,难免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这么做是否做错了,把臭丫头强留在自己的身边半年,她会快乐吗?
“你去找他吧,跟他解释清楚!”凌盛天缓缓说出了这句话,心有些痛,但依然能承受。
他不能那么自私,臭丫头不再属于他,把她强留在自己的身边,她也不会快乐。
“凌盛天,我答应过你的,我……”苏云抬头,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她一点也不想对凌盛天食言,可那个可恶的贺景程却把休书丢给她,不说一声就走了,她想追上去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臭丫头,本座知道你的心思,快去吧。”凌盛天对她轻轻笑了一下。
“跟他解释清楚之后,你再回来陪本座也不迟。”
即使臭丫头不回来陪他,他也不会怪她的。
“凌盛天,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陪你的!”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苏云还是选择和贺景程去把话说清楚了,再回来好好陪着凌盛天。
凌盛天用眼神示意她离开,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在苏云转身跑开之后,他面色扭曲地一寸寸将自己的身体跪在了地面上,痛苦地闷哼着。
他刚才动用了内力,催动了体内毒液的扩散,好像又要毒发了。
苏云捏着休书一路朝外跑着,心急地想追上贺景程,却看不见凌盛天在她身后毒发时的痛苦。
贺景程已经带人走出了地下行宫,正要上马离开之际,苏云从里面追了出来。
“贺景程,你给我站住!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完!”苏云快步跑到了贺景程的马前,用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大眼睛怨恨地瞪着他。
他这么就走了?没那么容易!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贺景程端坐在高头骏马上,冷傲的神情不见有丝毫的波动。
她既然选择了凌盛天,那还追出来干什么呢?想要看他的笑话吗?
苏云,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贺景程,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专横,我和凌盛天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苏云抬头仰望着坐在马上的贺景程,脖子有点酸,但依然坚持着。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答应了他陪他半年,你就不能再等我半年吗?”
她说的话从来算话,可贺景程一碰到凌盛天的事情,便极度不信任自己。
“苏云,你的话听起来很可笑!”贺景程握紧了手中的缰绳,随即冷笑道,“我愿意守着你,等着你,全因我喜欢你,可你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凌盛天一个人!而我贺景程不愿再做个笑话了!”
他努力了这么久,可笑的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做了一笔最亏本的买卖!
“贺景程,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苏云听后也笑了,笑得眼中委屈的泪簌簌往下地掉。
“我现在说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你大概也不会相信了!好,我苏云也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这封休书我接受!从此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她低声下气地跟他解释,哀求他,但贺景程依然不肯相信自己,那又何必多浪费唇舌呢!
“好!我依你便是!”将凤眼中刻骨的疼痛尽数敛去,贺景程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
苏云,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千万别后悔!
望着贺景程带着大队人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苏云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落寞地朝地下行宫的入口处走去。
贺景程,你是个混蛋!但凡你能相信我一点,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伤心了。
“苏姑娘,苏姑娘,不好了!教主又毒发昏迷了!”
苏云刚走进宫门口,立即有名女弟子跑来跟她禀告道。
“什么?你快带我去看看!”苏云听了心下一惊,立即拉着那个女弟子往地宫深处跑去。
凌盛天不是刚毒发过了吗?怎么又毒发了?
苏云跑到的时候,左护法已经给凌盛天运过功了,也吃了药。
“你们先下去吧,我来照顾他。”
看着凌盛天毫无生气地躺在了石榻上,苏云很是心疼,忙挥退了一大群的人,轻轻地坐在了凌盛天的身边,抓着他一只冰冷的大手,喃喃自语道。
“凌盛天,贺景程已经不要我了,你不可以也不要我,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哪都不去。”
话落,苏云伤心的泪水也随即滚落,滴在冰冷的石榻边缘,没人心疼。
贺景程带着一身的伤痛回到了贺家,贺俊见自己的儿子脸白如纸,便不忍责怪他一句,什么也没问,便让他去休息了。
景程看上去应是没找到小云儿的下落,那个凌盛天也真能躲啊!
而后,贺景程在家休养了一个月才出府谈生意,这就让贺俊起怀疑了。
景程这是怎么了,小云儿不是没找到吗?他不去把小云儿找回来,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做起生意来了。
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又过了半个月后,贺景程和贺俊主动请缨要去西域开辟新的生意,这让贺俊彻底不满了。
“景程,小云儿还在凌盛天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