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云渊的动作幅度太大,于是,秦牧等人也停下来去看,看到火蛇时,秦牧一怔,道:“说起来这几日火蛇没见到夫人,还挺闹腾的,就把它也给带过来了。”火蛇挺喜欢缠着苏岑的,只是陵云渊想到这火蛇前身可是景晔,顿时有种微妙感,就让秦牧几人轮番照看着,反而待在苏岑身边的时候并不多。
不过今日刚好是秦牧带着火蛇,前来禀告时,顺便把火蛇带过来了。
苏岑偏过尖脑袋,对上火蛇,一知半解:她怎么觉得火蛇突然极为兴奋呢?还有,一直这么盯着她作甚?难道火蛇认出来她是它的主人了?
火蛇哧溜一下又往前爬了爬,已经到了陵云渊的肩膀处,吐了吐蛇信儿,“嘶嘶嘶。”同时,又往前探了探尖脑袋,蹭了蹭苏岑身上的蛇鳞,亲昵极了。
陵云渊的脸顿时黑了。
蓦地把火蛇提溜了起来,就往秦牧怀里一扔,火蛇一看,顿时急了,蛇尾一摆,就继续努力地往苏岑这边爬。
十一与苏九对视一眼,默默决定偏过头,在心里给火蛇点了根蜡:“……”
秦牧这才注意到陵云渊肩膀上的银蛇,诧异道:“楼主,你也养蛇了啊?”再看了看手腕上拼了命要往苏岑那边挪动的火蛇,嘴里不时发出‘嘶嘶嘶’声,听起来焦躁又急切,秦牧也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打错了,顿时‘哈哈哈’笑了两声,“楼主,你是不是也知道夫人这兽宠一个人孤独了,找了只银蛇给它作伴啊,这感情好……”
秦牧笑到一半,发现所有人‘唰唰唰’齐齐看向他,他莫名的摸了摸后脑勺,“怎、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奇怪得瞧着我?”
苏十一等人:“……”
丁诩:“……”
陵云渊幽幽扫了秦牧与他手臂上的火蛇,低笑一声,却让秦牧与火蛇通体生寒,火蛇本来还极为热情地往苏岑那边去,突然蛇鳞就张开了,蛇眸对上陵云渊的眸仁,顿时蛇身一僵,默默往秦牧怀里缩了缩,不敢乱动了。
秦牧总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七分,吞了吞口水,“楼、楼主?”
他怎么有种楼主想要捏死他的感觉呢?
是错觉吗?
陵云渊掀开眼皮扫了秦牧一眼,“我觉得午膳可以多加两道菜。”
众人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秦牧后知后觉,好奇问道:“哪、哪两道菜?属下让人去准备。”
陵云渊幽幽看过去:“煎蛇,焖苜蓿草。”陵云渊说完,苏岑本来也被火蛇的举动给震了下,回过神,瞧见陵云渊紧抿的薄唇,忍不住闷闷低笑出声,于是,一众人就看到一条蛇横躺在陵云渊的肩膀上,吐着蛇信儿发出很奇怪的‘咯咯咯’声。
众人:“……”
秦牧:“……”
火蛇听到‘煎蛇’两个字,默默把自己往秦牧的怀里躲了躲,用蛇尾盖住了自己的眼,嘤嘤嘤,看到好漂漂的美女蛇了,好想抢来当蛇娘子,可惜对手好强大,嘤嘤嘤,蛇命不保惹。
等陵云渊带着苏岑转身去主院,秦牧才回过头,去问丁诩,“楼主是不是不高兴了啊?可、可我也没说什么啊?这会儿上哪儿去找苜蓿草啊,那东西能蒸着吃吗?”
饶是丁诩并不知道苏岑就是陵云渊肩膀上的银蛇,还是感觉到陵云渊对那银蛇的在乎,忍不住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给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秦兄啊,重点不在苜蓿草能不能蒸,重点在,一蛇一‘苜’,‘苜’者同‘牧’也,懂?”
秦牧摇摇头:“不懂。”
丁诩脚下一个踉跄,回头无奈地瞅了一眼秦牧,“自己好好想想你的名字!”
秦牧又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下一刻又耷拉了下来,“可……可为什么啊,楼主为什么要蒸我啊?”
苏十一摇摇头,提点道:“秦牧啊,那银蛇就相当于夫人一般的存在,你却让银蛇去与火蛇作伴,岂不是在公子口中夺食,下次机灵点啊,不然……你懂的?”
苏九摇摇头走过:“……”
等所有人都摇摇头走过之后,秦牧终于明白了,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他这是无意间,拉郎配,不,拉蛇配了?嘤嘤嘤,见过作死的,没见过像自己这般作死的,等哀叹够了,才低下头把怀里缩着的火蛇给提溜了出来,拿起来狠狠瞪了一眼,“你……你没事招惹银蛇作甚?被你害死了!”
苏岑用蛇尾捂着肚子笑,“哈哈哈哈,阿渊你干嘛与一条蛇置气,它都吓得‘嘤嘤嘤’了。”
陵云渊淡定地摸了摸她的尖脑袋,“它不‘嘤嘤嘤’,以后就没机会了。”
苏岑:“……”威胁一条蛇神马的,咳咳,她喜欢!
“后山发现轮椅痕迹的地方在哪儿?”陵云渊收回手,脚步未停,话却是对着身后说的。
身后十一立刻出现了,仿佛没听到刚才陵云渊关于火蛇的话,道:“在后山的断崖处,轮椅的辙痕到了断崖就戛然而止了,就像要我们相信,景庄主随着轮椅一起掉进了悬崖底似的。”
陵云渊‘嗯’了声,随着十一到了后山的断崖处,断崖下,万丈深渊,深渊底则是望不见底的毒瘴,掉下去绝没有活路,再往上看,是耸立的悬崖峭壁,越过面前这座山峦,还有并排的四座峰峦,共同组成了五行山。
山下不是毒瘴就是密林,绵延千顷,危险至极。
苏岑顺着陵云渊的肩膀滑下来,游到出现轮椅痕迹的地方,仔细从断崖边往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