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回时昌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份保险受益人的名字是你,还有一份遗嘱,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他的儿子都属于你!”
顾知深是时昌新聘请的法律顾问,做文件的时候,她也在场,算是见证人。
江屿心怔住,心颤了起来“我?不应该是初年?”
“他没有向我们解释,你知道他向来就不喜欢解释。”时烟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声音顿了下又道:“我想他这样做是因为在他心里你远比初年重要的多,而且他百分百的放心把初年交给你!”
心头一时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何种滋味。
这个男人他到底在做什么?
好好的为什么要提早准备这样不吉利的事!又凭什么把他那么多的破事,甚至儿子都一起丢给她一个人。
“江屿心,他这次去英国是私事,我猜是关于离婚的事。他很爱你,所以……”时烟的声音顿了下,再起时眸底潮湿了:“请你一定要把我哥带回来!”
她在心里想,要是唐时遇这次能平安无事的回来,自己应该可以亲口叫他一声:哥。
“他,一定会没事!”江屿心说完这句话,转身进了安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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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英尺的高空,偌大的飞机舱里,很多人都睡了。
江屿心身上虽然盖了毛毯,却一点也睡不着,她侧头看旁边的窗口,外面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心口闷闷的,像无数根针在扎着,她难受的捂住自己的心口,难受的想哭,可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这种感觉很折磨人,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呼吸也乱了起来。
过来查看旅客的空姐细心的发现她的异常,开了照明灯,见她脸色苍白,满脸的汗水,又捂着自己的心脏,吓的花容失色,“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是不是有心脏病?”
江屿心摇头,神色异常的痛楚,只是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心口,感觉像是喘不过气,要窒息了。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空姐着急而担心,“小姐你坚持住,我立刻就去联系乘务长。”
她起身就要去找乘务长帮忙,江屿心伸手抓住她衣服的下摆,不住的摇头,声音颤抖:“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心里难受。”
“心里难受?”空姐困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江屿心紧紧揪着她的衣摆,指尖用力的泛着青白,想到他就是在飞机上可能出事了,眼眶蓦地漫上水雾,声音哽咽:“他会没事的,对不对?他可能没上那班飞机,他可能错过了班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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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烯湮:白天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