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秀,圣上请您去宣室殿。、,”萧宛瑶正在看着窗外,甘草进屋说道。
萧宛瑶头也没回,依旧看着窗外,声音沉静如水:“去告诉传话的太监,萧宛瑶今日偶感风寒,所以身体不适,不宜面圣,让他给圣上说抱歉,等萧宛瑶好了,再前去宣室殿见驾。”
甘草一脸忧愁,走到萧宛瑶身边,低声道:“二秀,这样说不妥吧!?圣上不会不知道今天是大秀出嫁的日子,你前段时间一直因为不能去婚宴现场的事情表现的很不愉快,今天这样,圣上听了就会以为二秀您在闹情绪,这样会让圣上不高兴吧!?”
萧宛瑶懒懒的回道:“不用‘以为’,我就是在闹情绪,他要不高兴就不高兴好了,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无欲无求、无喜无悲呢?你就说我得了风寒,这几日要静养。”
甘草无奈,只能退出去照着萧宛瑶吩咐去说。
萧宛柔的婚礼唐思齐作为皇上当然不会去赴宴,而薛天傲就不同了,薛右丞去的话显得太过正式,但是不去的话又显得不太友好,最后薛家只能派薛天傲去了。
薛天傲当然愿意前往,这种可以肆意喝酒的诚在他的生活中已经不多了,不管是父亲还是姐姐薛清漪都在尽可能的限制薛天傲和狐朋狗友一起出去胡闹,所以近一年的时间里薛天傲已经收敛了不少。
如今虽然是婚宴,薛天傲不能和他的那些酒友一起喝酒,但是毕竟诚热闹,薛天傲想想都觉得喝起酒时的心情会很好。
穿上了成衣司新做好衣衫,纹样依旧是独有的夫诸,薛天傲备好马车之后便前往了周府。
还没到傍晚,薛天傲坐在马车里远远的就看见周府已是张灯结彩,就连门外都已经布置的极为奢华,道路两旁全部挂着绸子做的红灯笼,燃着的烛火照的道路都是喜庆的红色。
“也是。”薛天傲想了想,周欣宁的父亲不过是个尚书,妹妹也只是瑾嫔,突然可以攀上与薛右丞平起平坐的萧左相,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馅饼从天而降落在周家所有人头上,难怪瑾嫔最近都不去招惹萧宛瑶,应该是生怕搅黄了这桩对于周家来说天大的好事吧!
薛天傲下了马车,看见周家门外已经派起了长队,都是前来巴结周家和萧家的人,其中多为官员和商贾,排起长队就是为了趁着婚宴前来送礼。
薛天傲看见正门前全是人,正为难着该如何进去,这时走过来一个家丁,一眼就认出了薛天傲。
“这不是薛爷么!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说话的家丁薛天傲看着眼熟,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也清楚应该是跟在周欣宁身边的奴才。
薛天傲前些年还经常和周欣宁一起出去吃喝玩乐过,但是后来觉得玩不到一起,薛天傲爱好喝酒和赌博,而周欣宁更喜欢各类风月场所,经常是夜夜流连。
薛天傲虽说顽劣但也自视清高,与秦楼楚馆的那些女人吃喝玩乐都可以,但绝不和那些女人一同过夜,所以时间久了,薛天傲就和周欣宁在一起玩儿的少了。
薛天傲瞥了一眼家丁,说道:“你看着大门前就跟菜市场一样,满眼满眼的都是人,这是你薛爷我该走的地方么?”
家丁立马会意,只告诉薛天傲在此稍等片刻,随后一溜烟儿的跑进府邸,再过一会儿便有人出来清场,将其他宾客引到侧门处,将整个周府的大门都空了出来。
那名家丁这会儿又跑了出来,站在薛天傲的身边,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说道:“薛爷可还满意?这可是咱周少爷的意思。”
薛天傲勾起嘴角,朝着大门走去,同时从衣襟里随意掏出一锭银子扔到地上,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的了。”然后就进了周府。
家恶起银子看了看,不仅感叹自己一年的俸禄都没有逗薛天傲开心赏的多。帝都有一条评价说的可真对,薛天傲真的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
周府内亦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光是宴席就已经在院子里摆了好几桌,宾客也是满满当当的,足可以看出人们对这抽礼的关注度有多高。
薛天傲不禁暗笑,萧宛柔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就算是有多不开心,也不会表现出来吧!
若是她不做出那么阴损的事情害萧宛瑶进宫,也许她也不用嫁给周欣宁,也许萧满会给她找一家好人家嫁了,又或者来年选秀进宫,风风光光的册封,反正唐思齐如今需要萧满的支持,所以就算她进宫为妃,唐思齐也会对她很好的,可她偏偏要这样……想到萧宛瑶,薛天傲的神色不禁暗淡许多。
“混帐东西,怎么能让薛公子站在这儿!?”身旁响起的是周尚书责骂奴才的声音,薛天傲回过神看见他正在痛骂站在一旁没做事的家丁。
“薛公子真是对不住了,周家平日里管教下人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如今怠慢了薛公子了……”周尚书赔着笑,虽说他是朝廷命官,但惹到薛公子终究是件不好的事情。
“没事,今天欣宁大喜,我就是来看看他,我那马车里有一尊送子观音的玉像,是我特意为他请的。”薛天傲对周尚书说道。
周尚书让一旁的家丁带人去取,随后说道:“一早听欣宁说薛公子要来,早早就将薛公子的酒席备上了,薛公子今日和老夫一起坐上座。”
薛天傲摆摆手,说道:“天傲既不是周萧两家的亲戚,又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人,何德何能一来就坐上座?大人还是随便给天傲找一个角落,让天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