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甭提多吓人了,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武打片,而蓝狄这个杀神则是非常豪气云天地撂倒剩下的所有人,那股拍人的狠辣劲儿,那张椅子的一角也给蓝狄给拍裂了。
盛凌止看见,头疼地鹏了俊眉,一边护着盛婠撤出包间外,一边拉着杀红了眼的蓝狄,低吼道:“你他妈的给我悠着点,别搞出人命了!”
蓝狄是蓝家的么子,那蓝家的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彪悍,不听话?打!不服从?打!不干?还是打!蓝狄自小就是被这个老爷子给毒打出来的不孝孙子,所以一遇上干架的事儿,蓝狄就来劲儿了,不把你往死里打,他可是不会收手的!
没办法,习惯养成了!
也不知道蓝狄有没有听到盛凌止咬牙切齿的话,反正将最后一个碍事的西装大汉撂倒,他才心满意足地甩手就将那张神器——椅子给扔了,两人护着盛婠飞快地下了楼——
而另一边包厢里的洪爷,眼看见盛凌止和蓝狄他们带着盛婠下楼去了,腾地站了起来,挥手叫上身边那两个保镖,也赶紧追了下去!
可不能让那小丫头跑掉,他还有事要问清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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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情况同样也是很混乱的,只是那些个企图要抢走那幅油彩画的西装大汉,全部被撂倒在地上了,一个一个捂着脖子死命地咳嗽着,像是被人狠狠地秒杀过一回似的,伤得很重!
只见拍卖台上路西斯·亚当和顺风耳主持人都在,两人都是毫发无损的样子,估计那十几个西装大汉就是他们俩给秒杀的。不过,那一个展示画像的玻璃柜已经被人打破了,那幅油彩画就这样毫无阻隔地呈现在众人面前,这下子,似乎能将这幅画看得更清晰了!
那是一个笑得很寂寞哀伤的美丽女人,眉宇间的安宁似乎缭绕着挥之不去的忧愁,别样地唯美。
忽然,路西斯·亚当走向了那幅油彩画,像是被什么迷住了心魂似的,竟然若无旁人一般,单膝跪在地上,伸手轻轻触碰上那幅油彩画,他的神态是异常地虔诚与认真,盯着那画中女人的双眸,越发地深红了起来!
“那幅画除非是竞价的得主,否则,任何人都不许乱碰!”那个顺风耳主持人朝路西斯·亚当喝了一声,接着,就地冲了上去,似乎是想要拽开路西斯·亚当,不许任何人乱碰他拍卖的物品!
然而,路西斯·亚当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那顺风耳主持人一眼,这时的亚当,淡红的双瞳已经变成深深的血红了,犹如充满了鲜红一般,非常地明亮以及,嗜血!
当盛凌止和盛婠以及蓝狄下到一楼的时候,就看到那个顺风耳主持人被路西斯·亚当单手提着,接着就像是扔垃圾一样,随手一甩,直接将顺风耳主持人甩到了台下。
然后,路西斯·亚当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蹲在那幅油彩画前,依然看着、伸手摸索,似乎想要找出一些什么东西。
盛凌止死死盯着路西斯·亚当那一寸寸摸索画像的左手,俊眉蓦然挑了挑,暗黑的双眼极快地掠过一抹锐光!盛凌止当然知道路西斯·亚当在做什么,这家伙正在摸索着画像表面上的平滑度,他一定是知道这画的底下藏着一些东西!
盛凌止可不想被路西斯·亚当抢先那么一步,正想要走上去阻止的时候,那个洪爷也下楼了,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显然都是冲着盛婠来了!
这时,偌大的拍卖会场又冲进来了一批人,不过好像不是洪爷的人,因为这批人第一个就将洪爷他们给围住了,带头为首的是那个拍卖会经理,估计是趁刚才混乱之际偷跑出去通风报信了,然后带齐人马围剿算账来了!
“哎呀,小曲爷、小曲爷,您没事吧?”那经理一看到被路西斯·亚当秒杀过一回的顺风耳主持人正躺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着,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走上去搀扶他。
“今晚上的账,你们拿不出一个合理的价钱赔偿,都指望能活着走出这里!”那被叫做“小曲爷”的顺风耳主持人,一改之前的笑容满脸之色,满脸阴阴的愠怒。转头狠瞪了路西斯·亚当一眼,似乎对他刚才那一招狠手心怀敌意。冷笑道:“别碰了,那幅画还是属于我的,你没资格碰!”
蓝狄瞧不过那个小曲爷嚣张的样子,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你又是什么人?口气这么大?小爷我偏偏就要活着走出去给你看!”
盛凌止一边护着盛婠,一边沉着地观察着那个小曲爷,这男人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非常地瘦,黑色头发,相貌清秀,惟独那一双蓝色的眼瞳显得尤其地突兀,偏白的皮肤显得有些病态楚弱的感觉。
忽然,盛凌止想起了一件事。
这个地下拍卖会的幕后老板,好像也是姓曲的。
像是知道盛凌止正在观察自己,小曲爷抬眸与他迅速对上了一眼,打了一个响指,那经理像得到命令似的,立马给他搬了一张椅子。小曲爷悠哉悠哉地坐下,翘着二郎腿,颇为轻慢地扫了扫在场的人一眼,吊儿郎当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曲扬,是这地下拍卖会的新一任少当家,请多指教。”
嘴上是说请多指教,但是曲扬那嚣张傲慢的样子,活像是债主看着他的欠债人似的,架子简直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