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开啥玩笑……”磕巴三人如其名。平日里有点磕巴。可是眼下这么一紧张。说起话來竟然利索了许多:“我都不认识你。为啥要除掉你。”
“不怕老实告诉你。我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只是我现在懒得动手……”凌沧点上一支烟。很嚣张地冲着磕巴三吐了一个烟圈:“如果你老实交代。我们省事。你自己也少吃苦头。如果你不老实。老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老赖。”磕巴三愣住了:“他……他是你们打的。”
“对。”秦虎点点头:“他已经把你交代出來了。所以我们才会找到你。”
“几位……大哥……”磕巴三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你看。这事你们是不是好好查查。我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对了。我和老赖有仇。是不是这小子有意诬陷我。。”
“看來是不肯老实交代了。还是动手吧。”凌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关上了号子的门。
磕巴三沒有老赖那股毅力。秦虎稍微一吓唬。马上全交代了出來。凌沧对照一下。发现他列出的人与老赖基本差不多。可见名单是真实的。
秦虎问凌沧:“怎么处理他。”
“挑断手筋脚筋。”
“别……别啊……”磕巴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跪着往前爬了两步:“我什么都说了。你们不能这样啊……”
“老实交代。才挑手筋脚筋。不老实的话。挑的就是你的大动脉。”凌沧说着。转过身向号子外面走去:“记住。管教问起來。就说是你自残。”
身后传出磕巴三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音刚喊出沒多久。又戛然而止。秦虎把磕巴三按在地上。死死地堵住了嘴。让手下慢条斯理地动起手來。
过了一会。秦虎走出來。一边用纸擦着手上的血。一边问凌沧:“我挺奇怪。你只问这些人都有谁。怎么就不问问是谁派他们來的。”
凌沧笑着摇了摇头:“一定是章易。”
“就是你打断腿的那小子。”秦虎挠挠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嗯。这小子嫌疑最大。估计一定是他。”
“其实。不管到底是谁……”凌沧看了看周围沒有管教。点上一支烟抽了起來:“问老赖也好。磕巴三也罢。都说不出來幕后老板是谁。”
“为啥。”
“有本事派人进看守所动手的。肯定不是普通人物。他们想做这种事。就必定要让别人出面。”顿了顿。凌沧接着说道:“老赖这伙人只是在最下面卖命的。上面的事情他们知道个屁。”
“有道理。”秦虎点点头:“接下來怎么办。”
“不用我教你。”凌沧把名单塞进了秦虎的口袋:“看得出來你是个急性子。现在不用拖了。全面动手吧。”
接下來的两天时间里。秦虎按照名单。逐个除掉了被派來对付凌沧的人。
看守所一下子出來这么多伤号。其中很多可能还会落下残疾。丁所长急了。
所有受伤的人都一口咬定是自残。丁所长查不出來什么线索。他不知道事情与凌沧有关。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升级。大幅度缩短了放风时间。增强了一线管教的力量。而且还让在押人员恢复劳动。
看守所也是要干活的。一般不怎么累。西郊看守所这里已经闲了很久。让在押人员全都忙起來。一天到晚累得气喘嘘嘘。也就不会有心思互相算计。于是丁所长安排了很多工作。其实有的工作毫无意义。还有的根本就是重复劳动。
比如有一堆砖。上午从东墙搬到西墙。下午再从西墙搬回东墙。这堆砖头根本沒任何用处。目的只是让在押人员闲不下來。
凌沧所在的号子被分配的工作仍是最轻的。大抵是派到各处打扫卫生之类。凌沧几个被王建伟带着。负责清扫看守所外围。
这一天下午。几个人干活累了。停下來休息。王建伟走过來。牛|逼哄哄地指了指凌沧:“你。跟我过來一趟。”
凌沧懒洋洋地站起來:“干嘛。”
“有个地方沒扫干净。”
“哦。”凌沧知道王建伟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利用每个机会折腾自己。不过人在矮檐下。凌沧除了服从。沒有别的办法。
王建伟似乎根本不把凌沧当回事。不但吆五喝六。甚至懒得多看凌沧一眼。他不像其他管教那样。在外面劳动时把在押人员看得死死的。倒像是领着凌沧出來遛弯。
除了两个人之见沒有牵上一根绳子。王建伟简直把凌沧当成宠物。也不怕凌沧逃走。
两个人走出了看守所内侧的铁丝网。再往前不远就是最外围的围墙。王建伟指着围墙底下。冷冷地说:“把那里扫干净。”
“等会让大家一起來扫吧。”凌沧拄着笤帚。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刚干完活。挺累的。让我休息一会。”
“我他妈是不是管不了你。。”王建伟火了。抬手冲着凌沧就是一拳。
“这是实话实说。政|府啊。我确实挺累的。”凌沧依然懒洋洋地。看似随意的抬起手來。正好挡住了王建伟的拳头。
王建伟感到自己好像打到了一块铁板上。手腕痛得厉害。再看凌沧。好像沒事人一样。王建伟猛然意识到。不能小看眼前这个高中生:“我再和你说一遍。在这里。我才是老大。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不许讨价还价。”
“别人都在休息。你却让我干活……”凌沧耸耸肩膀。问道:“这不是看我不顺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