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提到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以外,在米茂田之后,你又勾搭上了崔老板,就因为有了新的目标,你才把米茂田一脚蹬开,我们唯一感到奇怪的是,既然你就是干这个的,一定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为什么在遇到崔老板之后,你只和崔老板一个人‘耍’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崔老板是一条大鱼——是一条你们夫妻俩从来没有见过的大鱼。”
“既然这位同志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不错,我就是干这个的,谁给钱,我们就跟谁‘耍’,至于他是谁?姓什名谁,我不管——也用不着管,在西方一些国家,干我们这一行的是合法的职业,在中国历史上——在很多朝代,都有干这种职业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秦淮八艳’呢。那些臭男人,嘴巴上嫌弃我们,可骨子里面刚好相反。”蔡冬菊说上面这番话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为自己做皮肉生意扯一块遮羞布,第二个目的是喧宾夺主,淡化和崔老板有关的话题。
“蔡冬菊,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我们一提到崔老板,你就和我们闲扯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谁给钱,我们就和谁‘耍’,至于他们姓什么,叫什么,我从不过问,‘耍’过以后,各走各的路。”蔡冬菊果然狡猾,她既回答了欧阳平的问题,又为后面的回答做了必要的铺垫。
“据米茂田交代,你和崔老板勾搭上了以后,就把他一脚蹬开了。”
“婊子的话不可信,一个赌徒的话能相信吗?我的话,你们可以不信,但赌徒的话,你们最好也不要信。别看那些男人个个道貌岸然,可裤子一脱,个个丑陋不堪。”蔡冬菊扫了一眼所有的男人,然后看了一眼低头记录的韩玲玲。
“一个赌徒的话,我们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但根据我们的调查,米茂田的话是可信的,因为,陈国权和向守恒证实了米茂田的说法,当然,证明米茂田所言非虚的是我们调查到的事实,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所说的‘事实’吗?”
“什么‘事实’?我——我倒很想听听。”蔡冬菊语速一下子慢了许多。
“瞻园路曹营巷97号,这个地址——你是不是很熟悉呢?”
“这——这还用问吗?我根生土长在夫子庙,这一带,我都很熟悉。”蔡冬菊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总是剑走偏锋。从这段时间的交锋中,我们可看出,蔡冬菊确实不是一个善茬。
“去年十一月三号早晨五点半钟左右,有人看见你从瞻园路曹营巷走出来。”
“你们能告诉我谁看见我了吗?”
“向守恒。”
“我从曹营巷经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曹营巷里面有两户人家,这两户人家在家里开了私人旅馆。”
“私人旅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这几年,夫子庙的旅游业发展的很快,有些人家房子多,就拿出来开私人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