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冬菊接着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我家离夫子庙比较远,如果近一点的话,我家也会开私人旅馆。”蔡冬菊的话越来越多,而且总是偏离话题。
“崔老板就住在曹营巷97号。”
“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已经和曹营巷97号的户主接触过了,我们还在户主的笔记本上看到了‘崔老板’三个字,还有崔老板在97号租住的天数和房钱。所以,我敢断定,十一月十三号的早上,你并非经过曹营巷,而是从曹营巷97号走出来,那天夜里,你和崔老板在一起。”
“同志,我想问一句。”
“你想问什么?”
“97号的户主有没有看见我呢?如果我是从97号走出来的,他们应该能看见我。向馆长看见我从曹营巷走出去,并不能证明我是从97号走出去的。夫子庙附近,大大小小的巷子有几十条,巷子和大路一样,是给人走的。我从曹营巷走一下,你们就把我和不相干的事情往一块儿扯,还把污水往我身上泼,这——好像不合适吧!不错,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但你们也不能随便作贱我啊!”蔡冬菊果然伶牙俐齿,学起了猪八戒——倒打一钉耙。
“哪你能告诉我们,十一月十三号的早晨,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哪里?这还用问吗?干我们这一行的,大清早,不在自己家里呆着,肯定是做那种事情啰。”眼下的蔡冬菊,是老头卖灰,就这一堆了。
“你干什么,我们不管,萧所长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情,我们只想知道,那天早上——即十一月十三号的早晨,你和谁在一起?”
“对不起,时间隔得太久,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要不然,我一定会把时间、地点和客户的名字都记下来。”蔡冬菊说到得意处,开始奚落起欧阳平和同志们来,“再说,我这人记性很不好,刚做过的事情,裤子一提、衣服一穿,什么都忘了。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即使我能想起和谁在一起,我也不能告诉你们。干我们这行的有这行的规矩,保护客户的隐私,这是必须要做到的,如果满世界的嚷嚷,以后,谁还愿意和我‘耍’呢。那些男人既想fēng_liú快活,可又把名声和脸面看得很重。”
蔡冬菊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想撬开她的嘴巴,确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同志们面面相觑,有一口气堵在大家的心口,蔡冬菊的气焰非常嚣张。
更嚣张的还在后面呢,双方僵持了一两分钟以后,蔡冬菊将左腿换到右腿上面,然后洋洋得意道:“萧所长,你们已经关了我们夫妻俩很长时间了,你们昨天晚上把我们请到这里来,就没有按规矩办,按照规矩,你们应该向我们夫妻出示拘留证的,这些——我们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如果再也别的什么事情,你们也该放我们夫妻俩回家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