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的心思
众位大臣都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出了太极殿,这里李宽恢复王爵以后第一上朝听政。( 此时,他正一个人慢慢地走着。“燕王殿下慢走”,李宽一回头看见马周正笑呵呵地想自己走来。“怎么,恢复了爵位,燕王不打算请臣喝顿酒吗?”,面对有些嬉皮笑脸的马周,李宽平静地说:“宾王先生,若是只为饮酒作乐,本王随时欢迎,若是为了爵位,那就算了吧”。
马周和李宽此时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前走着,他们还在不断地和周围上那些绸摆匆匆的官员打着招呼。马周对于李宽的情绪也没有在意,问道:“殿下,不知道这次殿下的封地在那里?”李宽侧头沉默着,没有答话。
马周等了一会,见李宽一直不回话,又问:“上一次,臣听说殿下的封地是自己选的”他静了一下,紧声又问:“那么殿下准备去那里,还是说这次封地由皇上决定呢?”李宽显得很平静地说:“那里都一样,去那里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马周一听李宽的话,马上喜形于色地问道:“殿下,您可曾考虑过去河南道?”。李宽想也没想说道:“没有”。马周突发感慨:“实不相瞒,这几年在京城做官,也有了不少的积蓄,臣在家乡也买七八百亩田地,但愿殿下这个劫富济贫的官不要到臣那里去”。
李宽:“放心好了,抑豪强也抑不到你这个几百亩的小田主身上”。马周说:“那就好。明天臣就上奏折。要陛下把您的封地安排到臣的老家那里去。也算是为家乡父老请到一片青天,我也赚个口碑”。面对马周毫无掩饰的小心思,李宽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这次无论封地是那里都没有关系,本王会选择待在乡野”。
马周没有想到李宽会这样说,不可思议地问道:“市镇不好吗?天朝大国,若没有了这些市镇,乡民种的桑棉麻,还有油桐棕漆,便没有卖处。 光靠田里那些粮食也过不了日子”。李宽:“宾王你说的当然有理。我只怕富者愈富,贫者愈贫”。
马周:“殿下所说也是事实,但真正的均贫富是永远也做不到事。我们尽量‘损有余,补不足’吧”。李宽望向马周:“难怪宾王非要我去你的家乡”。马周笑了:“殿下,不过有句话,臣还是要说在前面为好,臣的家乡可不是余杭可比?”李宽问道:“又有何不同,在本王的这里,看不出区别”
“自古江南出美女”马周说道。李宽忽听得此言,一下子就明白马周话中的意思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在马周心中是这个样子,被揶揄的侧头咳嗽了好几声,这才转头向马周问道:“本王在你马宾王心中,便是这个样子吗?难道你认为本王会沉迷温柔些中?”
马周斜睨了他一眼,嘲讽道:“殿下,就连臣远在京师之人,都听闻了不少您在余杭的fēng_liú逸事,真不知道殿下在余杭惹了多少相思债,臣想问殿下一事,希望殿下能不要蒙骗臣才好”。
“那你问吧,本王一定实话实说”
“殿下,您平日走在路上可敢回头?”。李宽没有明白马周的意思,纳闷地说:“为何不敢回头?”。马周忍笑道:“殿下不怕回头时,看见跌碎一地的芳心?”他说着话便大笑不止。“无聊”李宽则被马周气的够呛,朝天翻了个白眼,提步就走。对于马周的八卦精神,显然李宽事先没有想到。不过这种事情,在唐朝并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相反是人们孜孜以求的美好梦想。
马周知道李宽没有真的生气,便快走几步追上了李宽。李宽的心情被马周的恶搞自是不佳,不过也是无话可驳,只能一走了之。马周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挤得李宽的机会,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就在旁边说个不停。
这时二人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二人回头望去,一个内侍手中有拿着拂尘,正向他们跑了过来。马周的脸上立刻收敛起调侃的笑容,凝肃道:“难道是皇上有什么急事吗?”。相对于马周的表情,李宽显示出倒是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态度。
转眼间,内侍已经走到了二人面前。原来不是李世民找他们,而是长孙皇后召李宽觐见。宣完懿旨后内侍站在一旁,看样子是静待李宽的下文,李宽蹙蹙眉头,对于长孙皇后的召见,一时不知从何问起,再加上马周在一旁,更是不好开口。
马周哥瞅了他一眼,对马周说:“殿下,臣先出宫了!”提步便行,李宽想要拽住他,想了想并没这样做,拱手告别后就和内侍向立政殿走去。
走了几步马周又转身向李宽的背影望了望。想想自己这几年所经历的事情。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可以大展拳脚子,除了李世民的慧眼识珠以外,也和李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当初自己穷困潦倒时,正是由于李宽的举荐,他终于有了第一份实缺,并正式进入仕途。
想到这些,马周总觉得欠了对方人情,特别是对方有麻烦的时候,自己却无法帮忙,心中其实有些愧疚。他怎么说也大小是个官,如果自己能帮忙,总能起到点作用。至少能为李宽争辩几句,虽然自己潜意识里总觉得余杭之事有蹊跷,李宽或许不用怎样帮衬。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感受到的这种气氛,却让他忍不住想要去猜。京官的嗅觉比外地的要灵敏得多,这段时间以来,李宽在余杭力斗世家的事情,就像是天方夜谭般传颂着,外界到处都在传李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