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林摊掌“继续。”
“随后,你赶我离开,风姑娘抛出婚约一事,又态度强硬坚定地说要嫁我。虽然那日她所说所做在外人眼中看来,尚算合情合理。但---你是何人?所以,只怕你当场就对她起了疑心吧?”
风镜林笑而不答。
越君行依旧微笑,只是笑意渐冷,他回到原先的话题,徐徐道“依着族长大人多年谨慎行事的性子,只怕在看见我的那一刻,就知道族中必有接应之人吧?”
锐利的痛楚自伤处袭来,风锦瑟双眸愤恨,死死地盯着他,就要跃扑上前,却在接触到越君行递来的目光后,生生止住了脚步。
风锦瑟脸色一变,柳腰一摆,转动身形避开,却被那物擦着面颊而过,在左脸上留下三道血痕。
说完,猝然之间,一团光芒自他袖底倏起,画出道道银光裹挟着肃冷劲风,向隔了数步远的风锦瑟划去。
风镜林讥诮地勾起唇角,望着远处那张充满恨意的脸,冷笑道“女儿大了,这丫头,如今的心思可不简单了。”
“简单吗?”
越君行也不客气,径直走过去,恍若未觉木椅上厚厚积了数年的灰尘,坐下,悠悠道“其实很简单,若你真如风姑娘话里所言,能数十年伪装成一人,而不被人发觉,那心思该是何等缜密,又岂会看不透晚辈们这么简单的把戏呢?”
“哦--说来听听。”风镜林指着越君行左侧不远处,另一把许久不曾有人坐过的木椅,示意他也坐下 。
越君行终是扫了风锦瑟一眼,叹息道“也不早,就在刚才而已。”
风锦瑟咽喉得松,顿时呛咳几声,迅速跃身到越君行身侧,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这么说来,好像殿下早就预料到会在此地见到我了?”风镜林像是来了兴趣,将手从风锦瑟脸上收回,撩起袖摆,懒洋洋地擦拭起一根根的手指来。
“不舍,但,君行更怕屋内之人。”
“殿下竟然舍得将如此美人扔在屋外林中孤身一人,就不怕---林中有人吗?”风镜林阴森一笑,粗粝的指尖同时用力,风锦瑟喉间传出一丝闷哼,她痛的泪水不断落下,却仍死死咬住唇角。
越君行继续往内走了两步,淡淡道“未知族长大人在此等候,因此未曾让她前来。”
他偏首侧目,目光阴郁地往门口处瞥了一眼“怎么只见太子殿下一人,我们那位情深意重,娇怜可爱的太子妃呢?”
“哈哈哈哈--”风镜林仰首大笑,笑声尖利而阴冷,虽然还是昨日那一身水墨长袍打扮,但却浑身散发着一种噬命的冷锋。
越君行从长老身上收回视线,对风锦瑟的惨状也视而不见,淡然一笑道“族长大人盛情,君行岂敢不从。”
在他身后,是坐在地上呈打坐姿态的七位白须白袍的老者,这七人围成一圈,面目和祥,周身隐约可见一层淡淡银光,就像是熟睡一般。
以及跪倒在地,被他白净的手指捏住喉间,面色痛苦,说不出话语的风锦瑟。
迎着那阵掌风,越君行飘然稳步地踏进内室,嘴角含笑地看着屋内正中一把梨木椅上端坐的那个昨日才见的男人---风镜林。
“还有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路过寒舍也不进来小坐一会呢?”话落,一阵巨大的掌风袭来,将那两扇沉重的铁门猛然推向两侧,房门大开,屋内景象一览无余。
“啊---”女子一声尖叫后,突然戛然而止。
“你--你--”风锦瑟惊赫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似乎太过于震惊屋内的情景。
紧接着,屋内响起另外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仿佛宠溺又无奈地笑道“我的好女儿,见到爹爹怎么不高兴呢?瞧你那小脸,又青又白,这可不好!”
越君行才走了两步,就听里面一声惊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走吧。”风锦瑟推门率先走了进去。
风锦瑟顾不上多问,依旧站定后,双手沿着顺、逆时针各环扫两圈后,“咔嚓”一声轻响,铁门松动,许久不曾开启的门发出沉闷的低鸣声,。
等到她的身影几近不见,越君行才淡然道“开门吧。”
“等等”,越君行停住脚步,环顾四周后,对着南意欢附耳低语了几句,只见南意欢面色哗的煞白,随后僵硬地点点头,万分不舍地松开他的手,转身快步朝远处跑去。
“这是风族特有的无魂锁”风锦瑟解释道,随后她离门两尺站定,双手左右交互,就要开门。
说完,转身带着两人踏着门口布满青苔的石级,一路奔到屋前,南意欢惊讶地发现那门竟然无锁。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高悬头顶的弯月,说道“我们快些走吧,已经子时了。今夜那人定还会来林中寻你们,救你们的,若是他在林中遍寻你们不着,肯定会想到这里,若是遇上就糟糕了。”
风锦瑟眼底有片刻淡薄的朦胧,道“许是苍天有眼吧。”
“那你是如何知晓并寻到这里的?”南意欢又问。
“不错。”风锦瑟点头应道,顿了顿,她又道“他刚假冒我爹时,未免众人怀疑和以防今后不时之需,所以没对长老们下毒手。就如两年前,曾有族人提出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