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成为这样的人,渴望能这样的独立、肆意而疯狂。这样的人就像色彩浓重的画笔,或许有人并不喜欢那样过于艳丽的颜色,然而没有人能忽视那样的浓墨重彩。在这样的人周围,其他人似乎都成了陪衬。

所以,他喜欢池然,喜欢关崎,喜欢池毅清,喜欢拥有这样个性的任何人。

因为他太过苍白了。毫无特色的简历,毫无特色的性格,毫无特色的喜好。他平淡的就像一杯白开水,正常的社会离不开这样的人,然而白开水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

……嗯,饭店酒店里都只卖矿泉水来着。

噗,池哲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逗乐了。

收回随着雪花到处跑的思绪,池哲继续最初的思考。

所以,他担心关崎是因为喜欢关崎,而喜欢关崎的原因是因为想成为这样的人,对关崎各种羡慕嫉妒恨?

……

池哲抚额,我这是有受虐症吗?

不行,不行,这说不通,换一条。

换……呃,关崎在我生病的时候陪了我那么久,现在轮到关崎住院了,我怎么也应该去陪床的不是?

嗯,这个比较合理些。

他手托着下巴,很认真的想。所以,我这是去……报恩?

一想到这个词,池哲天才的脑袋很给力的立即浮现了国内神话中最出名、被传颂最广的某个神话故事中的女主角。买一送一,附带配音:官人~~~

雅芝阿姨的声音一波三折,娇柔哀怨。

池小哲被自己雷的外焦里嫩,连带着对关崎的担心都减了不少。

嗯,煮熟了,可以上桌了。

池哲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到了医院,轻轻的推开那扇门,蹑手蹑脚的进去。

借着窗外蒙蒙亮的天色,望着那个难得如此安静的躺在床上的男人,池哲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着关崎的脸,他呆了好一会儿。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来。下楼,利用池然给的特权要了关崎的诊断报告,就那么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等看完了,伸个懒腰,抬手看了看表,凌晨三点,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放下一桩心事,困顿和疲惫一起涌了上来,

找了医院附近的酒店,简单的洗漱后睡了一觉,直到中午时分才醒来。睁开眼的时候,思绪还处于混沌中,望着明显陌生的房间,池哲有那么一瞬间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

肚子饿的胃都在抽筋,却对着食物兴致缺缺,这是长途旅行后的人特有的倦怠感。勉强在房间里吞了半碗热粥,池哲边思索着要带给关崎带点什么礼物,边打理自己。不经意间,视线掠过卧房内的全身镜。

凌乱的发梢,微黑的眼圈,带着褶皱的衣服,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池哲不自觉的蹙眉,真难看。

想起关崎的病历,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了。那要不……先收拾一下自己再去?

这样子见人总是不礼貌的。

虽然……关崎好像看过自己更落魄的样子?

池哲的脸微红,想起每次去见女孩是特意提前一个小时收拾自己的行为,脸上的温度又上去了些。

算了,不管了,先打理打理再说吧。

打理外表这种事,其实男女都一样的。等池哲把自己收拾的觉得可以见人了,从店里出去,一抬头,天都黑了。

于是,原本决定下午去医院的计划硬生生的被拖到了第二天中午。

“关崎,说吧,准备怎么补偿我。”池哲翘着腿,一副流氓样的抖着脚,和他那明显被精心打理过的外表极不相符,“看看,为了你,我可是连夜赶过来的,连就快到手的女朋友都给抛弃了。怎么样,讲义气吧。”休息了一天,满血满蓝的池小哲很得瑟。

“嗯,是够讲义气的。”放下手中的勺子,关崎意犹未尽的遗憾的看了眼被吃的干干净净的粥碗,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洗净了手,方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池小哲,“既是如此大恩,看来唯有以身相许方能报之一二。”

“以身相许?”池哲挑着眉,一只手指勾起关崎的下巴,“来,让大爷我看看,够不够格。”

关崎配合着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爷,您老人家还满意吗?”

“嗯,皮相不错。”池哲顺手在关崎年轻健康而富有光泽的皮肤上摸了两把,很有些花花公子的感觉,“就是脑子不怎么够用。身边那么多人跟着,居然还能把自己弄进医院。爷给好好考虑考虑后代的智商问题,不能光因着一张脸就不顾祖宗基业啊。池哲语气沉痛。

被调戏了,关崎也不恼,任凭池哲的手抚着他的脸,还笑了,笑容灿烂而阴狠,流氓腔又出来了,“爷,您真是误会我了。既然我住了院,其他人怎么着也给有几个进太平间才行啊。

池哲一怔,手下的动作缓了下来。

关崎想没有发现般,悠悠然的拿起一个苹果。干净锋利的刀片嵌入紧实甜美的果肉,薄而透明的果皮形成长长的一条。

“池然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他的动作依然不快不慢,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你昨天就到了,对吗?”

池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的点头。

“一接到消息,你就赶过来了,哪怕是池然,你最信任的姐姐亲口告诉你我并没有出大事,对吗?”

池哲继续点头。

关崎叹息一声,把手里削了皮的苹果放到了池哲手里,没有抬头,只有重新拿了一个苹果,


状态提示:第74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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