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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无人出声,锦钥帝安静的看着纳兰飞白,他忽然发现自己算不准纳兰飞白了,当初纳兰飞白一心想要进入朝堂,那样一个倔强不服输的女子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本以为纳兰飞白说什么都不会退缩,所以他才会让飞白放手去承受一些事,总以为多让飞白经历一些事,能让她快速的成长起来,可是?今天纳兰飞白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锦钥帝叹气:是把这丫头逼得太狠了么?
“纳兰飞白,你当真决定如此?”锦钥帝认真的看着飞白,他最想看到自信的飞白嬉笑着说:哦,微臣只是开个玩笑。
可惜,飞白没如锦钥帝所愿:“飞白累了,或许一开始想要走进朝堂就是个错误,我是个女子,争得头破血流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呵,朝堂是男人的地方,我不该走进来。”飞白苦笑。
一旁的纳兰睿炎叹气,握紧手掌:也许她是真的累了。
锦钥帝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纳兰飞白,朕就如你所愿,退朝。”锦钥帝没再理会飞白,拂袖离去。
飞白垂头颓然坐下殿下,膝盖处火辣辣的疼,锦渊看了眼飞白,皱着眉头想走过去和她说些什么?但看到纳兰睿炎在飞白身边后,还是忍住了,最后看了眼飞白转身离去。
“走吧!我们回家。”纳兰睿炎朝飞白微笑,摸摸飞白的头,小心翼翼的扶起飞白。
飞白看着纳兰睿炎,心里有些酸涩:“你不会怪我么?”
“不会,无论你作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怪你,飞白你长大了,有些事你可以自己决定,不用在乎别人的想法。”纳兰睿炎扶着飞白走出宫门:“但是飞白你要知道,逃避只是暂时的忘记,并不是解决,你怕看到那些肮脏与黑暗,但换个方向来想,在其位谋其职,也许因为你的出现会给黑暗带来光明,尽你所能做你能做,不愧于心。”
飞白沉默,纳兰睿炎的这番话给飞白很大的启示,她看着纳兰睿炎笑道:“我明白,以后不会这样了。”哪有什么以后,自己主动辞官,拂了锦钥帝的面子,没有制自己的罪已经算自己幸运,哪还有什么以后。
纳兰睿炎拍拍飞白的肩:“想明白就好,辞官也好,无官一身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两个人就这么走着,一边走一边说,有笑意爬上二人的眼角眉梢。
这种场景是飞白以往不敢想象的,但现在居然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御书房内。
锦钥帝与李梦阳正对坐着看面前的这盘棋,锦钥帝开口:“老师,你怎么看今天这事?”
李梦阳笑道:“飞白是个聪明孩子。皇上的演技不错。”
锦钥帝一愣抚须而笑:“哈哈,老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辞官?那丫头倒是聪明,只有辞官,朝堂上的风言风语才会停息,而她才可以全身而退,说什么累了,怕解决麻烦,老夫还不了解她,她纳兰飞白别的不爱,最爱惹麻烦和解决麻烦。”李梦阳冷笑,落下一子:“皇上你又输了。”
锦钥帝懊恼的摇头:“老师,你这招真狠。”李梦阳从先皇在世时就是锦钥帝的老师,锦钥帝一向很尊敬自己的老师,这朝堂上也只有两个人敢这么与锦钥帝说话。第一个是纳兰胜,纳兰飞白的爷爷,纳兰胜教锦钥帝武功谋略,锦钥帝一直对纳兰胜又敬又畏,第二就是李梦阳。
今日纳兰飞白辞官一事很快就成为了群臣们议论的重点。
一些人很直白的认为:女人本就不该站在朝堂。
而这锦绣朝堂里不都是蠢材,也有精明的狐狸,比如长孙炎、花弄承这些老狐狸,还有韩潇,韩潇这人心思通透。虽然他在朝堂上一句话都没说,但他却从一开始就在质疑,他才不会相信飞白说自己累了这种鬼话呢。
长孙炎也在纳闷为什么纳兰飞白会忽然提出辞官,这纳兰飞白正是受锦钥帝重用的时候,怎么会这这个时候想不开辞官呢?
“太好了,纳兰飞白辞官,咱们又少了个对手。”锦江笑道,走向长孙炎:“舅舅,你在想什么?纳兰飞白已经辞官,你为何还愁眉不展?”
“怕是没那么简单呐。”长孙炎叹气:“她有什么目的呢?”
“您认为有诈?”锦江实在想不出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但他还是说道:“舅舅,您放心吧!我会派人盯着纳兰飞白的,绝对不会让人走出我的手掌心。”
长孙炎点头,老谋深算的眼睛里带着杀意:“嗯,为今之计只有紧紧看住纳兰飞白,小心为妙。”
如果此时飞白知道自己让这么多人对自己进行推测并且长孙炎这般头疼的话,一定会笑出来,自己只不过是想偷个懒,休息休息而已,哪会有什么动作啊!真是想太多也是种病啊。
不过飞白也确实有事情要处理,比如自己信誓旦旦答应岩泾帮要灭掉安海帮。想到这飞白就来了兴致,嗯,她是该想想该怎么整垮安海帮了,是用离间计呢?还是美人计呢?诶呀呀还是一起用吧。
退出朝堂,她也依旧能在江湖中混的风生水起,这样才不枉林斯传给自己的内力,她会让无痕门成为最大的情报组织,会让东城派成为江湖上第一大派。
接下来几天,飞白就与林冰、王婷月、刘清三人密谋起来如何整垮安海帮,四人聚首,各种点子都蜂至沓来。
刘清是王婷月向飞白提起的,后来飞白也私下里见了刘清,与刘清交谈后飞白将刘清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