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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条粗重的链子穿骨而过,逢蒙几乎使不上任何力气的抬了抬头就要放下,当眼角的余光扫到两人时,他的眼睛只是呆滞了一下,马上带上了一股阴测测的笑意。 ..
火晴的笑声更加明烈起来,像是丝毫不能闻到一丝异味似得,慢慢靠近逢蒙的笼边,蹲下身子,用他们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个礼物你可还满意?”
逢蒙挣扎了一下,似是想要更靠近她一些方能表现他现在的心情,怪笑了几声。
“别急,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但是,这可能需要一些你的帮助,”火晴的话声轻如雨丝,听在三人的耳中有着致命的**,逢蒙兴奋的只是毫不犹豫的就点了点头。
有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火晴并未说话,只是对他们打了一个手势,铁笼应声而裂,铁链随着快速的抽拉声尽数离开了逢蒙的身体。
听着那骇人的白骨与铁链的打磨声,叶漓奈全身一冷,起了厚厚一层鸡皮疙瘩,玄黄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将她的眼睛蒙上,火晴显然不想看到这个结果,手一挥,两人被一层看不见的结界隔开,并且全身软绵绵的失去的力气,连眼睛想要闭上也不能。
天空有几滴雨飘落下来,打在他们的身上、脸上,雨水泛起的阵阵冷意和感到的潮湿黏腻之感,无一不狠狠地折磨着他们的神经。
逢蒙全身筋脉尽断,体内骨骼被一根根、一块块剔出,血腥味浓重的好似充满了所有空间,逢蒙有痛却不能喊叫出声,他的舌头已被尽根拔下,他大睁着双眼,汗水被融进血液中,早已不能分辨出来。
逢蒙流出的血液好似有了声音,喧嚣着、热闹着、争先恐后的钻进她的脑中,她想紧闭双眼,眼睛只能留下更多的泪水。
不知何时,雨越下越大,逢蒙的尸体被人拖了出去,不知道会被扔到什么地方,火晴早已失去了踪影,叶漓奈大睁的双眼终于可以闭上,一串串的泪水像是要与这漂泊的大雨争个高低。
“玄穹,”在她心中千回百转的名字终于喊出了口,“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她想说,他们浪费了那么多可以在一起的时间,只是为了赌气,为了自以为的牺牲,那么,他们的这一生何其不幸。
她想说,人人都是命运的猎物,为什么不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承认自己不是其中的特殊。
她想说,他在她的心上,完完全全的,一笔一划的刻进她的生命中,与她已经合为一体。
可是,最终说出口的就只有那么一句,“我们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像是感慨,像是遗憾,只有自己知道,她是在恨自己。
玄黄井水深潭似的眼睛有什么东西浮了出来,半是柔情,半是安慰,“你不会有事的。”
“不,”她听完后只是摇了摇头,“玄穹,我想要的不是这句话,经历过那么多的生生死死,我岂会向死亡屈服。”
她脆弱苍白的面容带了一丝丝期待,明亮的眸子似要因为什么而灼烧起来,细白的牙齿深深的咬入下唇,手指青白而颤抖,似要脱了全身气力一般狠狠的抓住玄黄的衣袖。
玄黄的眼睛被烧得痛了起来,他侧首看向其他的方向。
她的眼睛暗了下来,连同她自己跌落在地,不肯再用力气支撑。
雨一天一天的下着,没有丝毫要停的痕迹,自那以后,叶漓奈不肯再说一句话,因为整日泡在雨水中,她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玄黄尽可能的将她隐藏在自己的怀中,她也并未挣扎。
外面的消息不时地传入他们的耳中,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火晴就已经控制了几乎整个三界,她已经没有敌手,掌控整个三界只是时间的问题。
很快,天庭和丹霞山也落入了她的手中。
……
三界中人聚集在丹霞山,几百个笼子整齐的摆放在他们中间,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凡是不屈服于火晴的人,有的被杀,有的则就被放入在这铁笼之中。
叶漓奈看着被绑在高台之上的玄黄,脑中一片眩晕,即使是在“仙筋缭绕”中,即使亲眼看到逢蒙断筋抽骨而死,即使日日夜夜听到不好的消息传来,她也从没想过两人会以这种方式走上各自的不归路。
她不能忍受她所钟爱之人在她的面前受尽各种屈辱和痛苦而死,往日相伴的画面在她脑中像是一幅美丽的画轴在不停的滚动,虚虚实实,美轮美奂,此刻,她多想沉溺在其中。
可是,她不能,那个人被绑在最高的地方,眼神中的宁静企图使别人能够得到安慰,她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噬骨剜心的痛苦,每一刻不让她感到凌迟的绝望。
“不,”当玄黄仅有的一只胳膊被内力生生扭断,叶漓奈痛呼出声。
不能,她不能允许别人伤害他,绝不!
大雨压盖了众人的惊呼声和惋惜声,突然落下的闪电和惊雷让人躲避不及,人们惊叫着,不安着,恐惧着天地之间的变化。
遍地的风信子蔓延开放,千种姿态万般颜色的风信子花香浓郁的让人窒息,被困在中的叶漓奈慢慢的伏起身,头发像是玫瑰花瀑般长长地蜿蜒到很远的地方,身上颜色似映在海水中的彩虹,纯净的,千变万化的,绽放在花海之间。
赤足上的金玲随着她的步伐,叮铃铃一声一声的想着,她就那样从容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心中的那个人。
灵官一开,任是红岩的力量也无法阻挡,玄黄被她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