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暖暖地照着南阳城外的黄土,一位老者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匆匆地策马飞奔。老者虽然须发花白,但是仍然颇有几分侠气,身上背着一个长长的包袱,似乎里面裹着一把兵刃。小孩衣服华贵,面容俊秀,好像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子弟。
这少年就是朱少天朱少天,祖上世代行医,父亲为太医院院使,只因不愿为太祖朱元璋炼制长生不老药,被打入天牢。家中也遭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洗劫一空,并被一把火烧为焦土,朱少天则由家仆童英山奋力保护逃过一劫。
秋天的梧桐树林红叶漫漫,放眼望去夕阳下的古木红叶煞是好看。主仆二人不禁慢下马蹄,尽心昀赏这片美景。朱少天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塞外的风景,显然是被着红色的景致吸引了。童英山看着小主人陶醉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乎也忘记了二人正在赶路。
“何方高人?何不现身一见?”突然童英山一声大喝打破了树林里的宁静。
“名动江湖的冲天鹞子童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啊!我夫妻二人轻微的呼吸声也瞒不过童大侠的耳朵”树林里应声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人,二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男的手持双钩,女的手持双刀。
童英山冷笑道:“久闻大名的黄河双侠,二位可是江湖中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啊,不知是那路高人请得动二位啊?”
“姓童的,老娘叫你一声大侠,是给你面子,我家主人的名讳能随便告诉你这等江湖小辈吗?”那女的上前一步手指童英山骂道。
“哈哈哈哈”童英山仰天大笑一番,“老夫闯荡江湖的时候,二位还穿开裆裤呢吧,就凭你们也敢称老夫是江湖小辈?”
“娘子,少跟他废话!姓童的,留下你们的脑袋。”那男的恼羞成怒,舞起双钩向童英山冲来。二人一上一下四把兵器砍向童英山,只见童英山腾空一跃,闪过这一击,双脚一点立于树上,顺势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黄河双侠一招燕子翻身,向两侧一闪,左右夹击又一次攻向童英山,男的持双钩勾住童英山的腰部,女的挥刀直砍童英山头顶。童英山提剑架开迎面而来的双刀,起脚将女的踢出数丈,反手一招苏秦背剑,长剑直插男的后心。那女的见丈夫被童英山刺死,独自一人难以抵挡童英山。挥手将双刀甩向童英山,而她则向朱少天项上一掌拍去,童英山远在数丈之外,虽然用剑挡开了飞来的双刀,但是一时难以阻挡拍向朱少天的那一掌。
“少主小心”童英山能做到的只有一声大喝,提醒朱少天。
朱少天似乎仍然陶醉于夕阳红叶相印的美景,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向自己逼近。眼看那女的一掌即将拍到朱少天,童英山绝望的大喊“少主!”
朱少天扬手对向攻来的那一掌,竟将那女的震出老远,全身筋脉尽断。“不可能?我的断脉摧心掌不可能被一个小孩子破了”那女的说完便气绝身亡。
“少主,你没事吧?”童英山急切的冲向朱少天,检查他身上是否受伤。
“童伯伯,我没事!”朱少天答道。这段时间的诸多变故让一个本应该天真无邪的少年变得冷酷,承受了许多不该他这个年龄应该承受的东西。但也让他比其他孩子更加沉稳。
“少主,老奴有一事不明?”童英山显然是对朱少天刚才接的那一掌很是想不明白。
“童伯伯是不是想问我如何接下她那一掌?童伯请看”朱少天倒是看出了童英山的疑虑,伸出双手,只见他双手各持一枚尺长的银针。
童英山恍然大悟:“老奴明白了,少主是用银针刺向她的掌心,使其真气骤然间混乱而死?少主在情急之下还能认准穴位,不偏不倚地给这恶妇施针刺穴,着实让老奴佩服的紧啊!”
“当然,还有童伯伯平时教我的铁鹞三十六式。”朱少天不住地咳嗽起来,少顷才缓过神来。“童伯,天快黑了,我们赶路吧!”
不觉间,已是夕阳西下,古道上瑟瑟西风吹着两匹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