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南阳城十里处有一座南台堡,南台堡的堡主名叫柳雍,年逾五十,为人豪爽喜欢广交朋友,年少时师从华山派,深的华山剑法的真传。柳堡主曾经凭着年轻气盛闯荡武林,后来便退隐江湖打理南台堡中的大小事物。
童英山和柳雍曾经是生死之交,此次路过南阳,童英山就是想带着朱少天来探望老友。
当朱少天和童英山主仆二人到南台堡的时候已近中午,柳雍设宴款待自是不必说,席间童英山向柳雍细说了朱家所以经历的事情,也向柳雍说明了来意。
“童大哥,能在危难之时还想到柳某,是兄弟的荣幸,在我这里没有人敢动你们一根毫毛。”柳雍听完对童英山说道,“不知童大哥是否知道洗劫朱家是何人所为?”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那伙人训练有素,不像普通的盗匪”童英山颇为疑惑。
“爹爹,听说家里来贵客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随声从大门里冲进来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容貌清秀,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
“童大哥,这是小女若昀。”柳雍一把拉过小姑娘指着童英山道,“来昀儿,见过你童伯伯”
“侄女见过童伯伯”柳若昀很有礼貌的拜见了童英山。
“这是京城朱太医的公子朱少天”柳雍又给柳若昀介绍道。
柳若昀俏皮地向朱少天眨了下眼睛,轻声道:“见过朱哥哥!”说完便坐在朱少天旁边,“朱哥哥,听说京城的风景十分的秀丽是不是?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昀儿,不得无礼,朱公子来我家是有要事的,你先去后面找你娘聊天。”
“哦”柳若昀极不情愿地嘟着嘴向后堂走去。
柳雍无奈地对朱少天道:“小女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冒昧之处多有得罪,不要见怪啊!”
朱少天微笑道:“柳伯伯客气了,柳姑娘天真烂漫,倒是十分可爱。”
“柳侄女倒是率真的很,老夫十分地喜欢啊,江湖儿女就应该这样不拘小节。”童英山对柳雍说道,“看侄女的个性,跟贤弟倒有几分相似啊!”
“兄弟管教无方,让大哥见笑了!”柳雍自嘲道。“不知童大哥,下一步是何打算?”
“老夫只是想带着少主去回春堂,把少主的病看好,少主这病时好时坏。”童英山叹了口气道。
“连朱太医都没有办法的病,回春堂未必有办法吧?小弟听说有个地方,有一种药不仅能够包治百病,而且能让习武之人精神焕发、功力大增。”柳雍用两个手指不停滴转着手中的酒杯,似乎是很漫不经心的说这几句话。
“哦?当真有药能够把少主的病治好?”童英山听完激动地伸手抓住柳雍。
柳雍放下酒杯,盯着童英山看了半天,道:“当年名震江湖的冲天鹞子,难道就甘于这么隐姓埋名,了却残生?”。
“柳贤弟这是什么意思?”童英山疑惑地望着柳雍,不解地问。
柳雍把眼前的酒一饮而尽,缓缓地放下酒杯,说道:“童大哥可曾听说千帆阁?”
“老夫多年不问江湖事,最近倒是听道上的朋友提过。”童英山说着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
“千帆阁主汪立林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啊,这人身怀经天纬地之才,胸有通天彻地之志,这汪阁主可是对童大哥这只“冲天鹞子”佩服得紧呐。而且,童大哥可曾听说诚意伯刘伯温曾对当今圣上说过两句箴言‘沉舟侧畔千帆过,紫玉冰蛇镇山河’?”柳雍一边倒酒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
朱少天看了看柳雍,疑惑地说道,“这两句话京城的小儿直接也在传唱,不过没人理解是何寓意。”
柳雍放下酒壶,拍了拍桌子,“朱公子所言极是,这沉舟、千帆,自然指的是千帆阁,不过这紫玉冰蛇倒是众说纷纭。所以说嘛,不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传言,刘大人归天之前,只有朱太医在他身边,因而……”,柳雍故意顿了一顿。
童英山突然怒目圆瞪,声音也骤然提高了许多,“柳贤弟有话不妨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老夫生来喜欢直来直去、快人快语。”
“好!”柳雍也是身子一直,“那兄弟就是实话实话,千帆阁汪阁主猜想刘大人归天之前或是对朱太医说了什么、或是给朱太医给了什么,或许能够解了这“紫玉冰蛇”的后一句箴言,所以派人到贵府寻了一遍,结果无功而返,许是朱太医将什么重要东西交给二位了吧?”
“放屁!”童英山听完,拍案而起。“刘大人辞世前,就留了一部《春秋明经》,而且还让他的二公子呈给圣上了,关我家老爷何事?”
柳雍也站了起来,对童英山道:“是啊,兄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请童大哥和朱公子,去千帆阁一趟,给汪阁主解释清楚,好让天下人都了了这桩心愿。”
“不必了!”童英山说着一手抓住朱少天,一手按住乘风剑,往后一撤,向柳雍拱手道:“告辞!”说完就拉着朱少天往门口走去。
柳雍侧身往门口一迈,满脸堆笑,“童大哥,小弟招待不周,也不用这么着急走啊!”,说着,“啪,啪”手掌拍了两下。
“道不同不相为谋!”童英山说着,暗运真气,乘风剑的剑鞘已经脱手飞出,正中门外一个往进冲的家丁,剑鞘穿胸而过,钉在了大门上。
“冲天鹞子果然宝刀不老!好!”柳雍说话间,从桌下抽出一把长剑,再不多说,提剑向童英山刺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