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如中败絮,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阻碍,直到此时,她才终于能够稍微缓下一口气息,去看自己方才落脚的地方。
在她被血‘色’浸染的双眸中,那一截枯木样的东西,终于在死亡的瞬间,‘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那一截暗沉的木桩样的东西,喷洒着鲜血,也许是因此,殊翻转,隐约可见狰狞张开的大嘴,那一口利齿,只要一下,便能够将一个人的脚咬掉,而在这一瞬的功夫里,那翻转的东西,已经像是被什么重物拖拽住一般,向着暗‘色’的水面迅速沉去,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下一片暗红‘色’的液体,氤氲在那暗‘色’的水中,扩散弥漫,转淡,消失。
第二种,无面兽,整体形似木桩,除了一张占据身体一半大小的利齿之外,没有眼耳口鼻,一生生活在恶水之中,伪装能力极其的好,若是有人贸然借着这无面兽落脚,若是在岸边或者是还有其他的助力还好,若是在河湖中央,稍微有些不慎,便会被啃噬其双脚,拖入水底分食,是一种极其可怕残忍而又狡猾的兽类。
南邰瑜暗自庆幸,这种水兽天生生长于恶水之中,喜爱毒虫,却不曾真的含毒,指尖抹过脸颊上快要干涸的血‘色’,‘女’人手中的长剑一抖,脚下轻轻一踏,身子凭空跃起。
——
“公子,踪迹在这里消失了。”
龚烈弯腰在地上搜寻着什么,良久,他走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前,沉声道。
坐在轮椅上的宫流年一袭雪白的衣衫,他已经很久没有再穿过一袭烈烈‘艳’‘色’了,自从他再也不是宮流风,而是重新成为宫流年之后。
倾城绝世的容颜之上,是浓烈的苍白与暗沉的黑相互映照,连‘花’瓣般的‘唇’,都失了‘色’彩,只余下一点淡‘色’,还是好看,只是现在的好看,呈现的是一种不祥的美。
宫流年的指尖点在额心:“龚烈,我要知道瑜儿的踪迹!”
这不是恳求,而是命令,他猛地张开双眸,暗‘色’的焰火,仿若地狱间不息的恶火一般,卷曲着,焚烧着:“我带着你,只有这个目的!”
龚烈无声。
龚烈作为宫星拓的心腹,暗中其实一直防备着宫星拓,奈何对方对他的侵蚀是天长日久,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每日里喝的‘药’茶中一味东西早已经被人替代,才会百般方百,最后还是被宫星拓的傀儡秘‘药’控制,也幸亏他本身便是医术毒术一流的人物,又早已经知道宫星拓手中在研制傀儡秘‘药’,也暗中炼制了些东西,才勉强保住了一丝神智。
这段日子,龚烈在傀儡的状态下,在宫星拓的身边,真的是做了不少自己在正常状态下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愤恨。
宫流年齐笙逃走后,宫星拓也没有了消息,龚烈本来还要做那样仅仅有一丝神智存在的傀儡不知道多久,宫流年又出现了,宫流年没有宫星拓那么厉害的蛊术‘药’术,可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摄魂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