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唇角勾起。
桑怀音看他:“后来?”
他将她身前衣襟拢紧几分,说:“后来,我大病了一场。单衣薄衫,傻傻坐在山头吹了一夜的风,直接将我冻倒在床,好几日都下不了地。”
桑怀音微微笑开。
她模样不似别人的娇媚,淡薄的气质孕养的眉眼也是带着几分冷艳,眼梢弧度恰好地勾起,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凤眼,这时浅浅蕴笑,别具风情,人间绝色。
“这样的窘况,除了跟着我的阻风知道,其他人,我还从未说起过,太过丢身份脸面。如今能搏你一笑,也是值了。”他手抚上她的眼梢,说,“往后要多笑,这样笑给我看。怀音,我不愿捆绑你,我只愿你开心。”
她笑意敛去,垂眸不语。
她转过头,避开她的手,说:“我出生时,恰逢天落初雪,故而我小名为雪儿。”
俞荀愣了下,才想起前几日在客栈中问过她的问题。
“原本爹要给我取名为雪的,爷爷说,雪姿虽出尘,但落雪是入世。爷爷的书房名为兰室,怀音自兰室,便定了名叫怀音。”
俞荀点头:“你好音擅琴,如今这个名字很是衬你。”
桑怀音说:“我已不再弹琴。”
俞荀微愕,却并没有细问,只将她往怀中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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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归来,俞荀入府便直奔幽园。
桑怀音正蹲在地上,洒花籽。
他站到她身后,替她挡了日头,她回头。日光炎烈,她只看清他高大身影,低头目光微灼地看着她。
他说:“你继续,不必管我。”
桑怀音便回头继续播种。
侍弄完,他的手恰时地伸过来,握住她手臂,将她拉起来,另一手却往她脸上伸去,桑怀音往后躲了躲。他径直将指腹按在她鼻尖,轻轻刮过,说:“脏了。”
她觉得脸上有些热。
该是晒久了。
身后有下人端了剩了水的盆子过来,她洗净手,却将帕子递给了他。
俞荀说:“怎么?”
桑怀音说:“额上有汗,擦一擦。”
俞荀当即笑开,将自己的脸往她面前凑了凑,说:“你给我擦。”
桑怀音将帕子甩过去,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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