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后三天,在一康庄大道上驰骋着一匹健步如飞,浑身白亮的千里马。
马上一人,身材修长,白衣胜雪,眉梢细长,唇如胭脂,比女人更清秀,只是脸色苍白,白的无精打采。
腰间别着一把宝刀,异常华丽:蓝红宝石点缀刀鞘,刀柄别着翡翠,真美,好一把绚丽的刀。
这许久以来的闯荡,使他累了,开始留恋天域城的名望地位,惬意楼秋香怀里的温柔,还有那一双双羡慕爱戴的眼神,这都令现在疲惫不堪的他沉迷。
千里马刚踏进天域城,冷月府七爷就守候在那里,各个整装待发,严阵以待。不是迎接尊贵客人,就是不择手段杀人。
马上此人,见了他们,颔了颔首,轻道:“都来了。”后就没有言语。
一爷任一出列,拱手道:“少主,一路奔波,辛劳过度,请下马,坐轿回府。”
四爷丁四不知从何方领出一列马车,马上车夫竟然都锦衣穿着,马车那个豪华,没话说。
两旁窗户窗帘上都镶着三个大字:冷月府,镀金的,闪着金光。
马上之人下马,坐进马车,马车开始四稳八达往前驶去。
七爷中三爷在前开路,后面四爷护着,那个气派,天域城无人可出其右。
围观者甚众,路人皆停下匆忙步法,踮着脚,伸长脖子观看,一脸崇拜,神情敬仰。
路过城北阴阳屋,人群里有三个蒙面人,在光天化日之下。
一个蒙黑布,一个蒙白布,一个蒙青布,虽不见其庐山真面目,但众人纷纷都对他们唯恐避之不及。
黑布冷声道:“冷月府好大的排场,在我们阴阳屋地界还敢如此嚣张跋扈,定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白布接着斥道:“冷月府难道有三头六臂,竟敢公然大摇大摆经过我们阴阳屋,也不来拜见我们屋主,这分明不把屋主放在眼里,可屋主竟然放之任之。”
青布笑道:“也许是狂妄了些,但你们知道没,最近隐派在天域城销声匿迹。”
黑布,白布皆一愣,奇道:“隐派势力侵入天域城,策划已久,准备好些日子,如今怎可轻易退出天域城,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青布这才严肃道:“冷月府单单请出两个奇人,协助七爷,就迫使隐派撤离天域城,可它真正的实力到底有多深,谁都说不定。”
黑布紧绷的手肘忽而放松下来,谁知他刚才是不是想给冷月府一个下马威,白布一下子瘫软,叹道:“幸亏刚才没有鲁莽出手,否则得罪了轿中之人,屋主也保不住我们。 ”
就在这时,窗帘撩起,三个蒙面人见到了冷月府的贵人。
好一张俊俏的脸庞,文雅端详,只是有点瘦弱,脸色异常的白,有点心不在焉。
不过眼睛,一双电闪雷鸣的眼,透着对万事万物的不屑与孤傲。
三个蒙面人打一哆嗦,转身隐没在人群里。
也就在窗帘撩起的刹那,外面尖叫连连,有美女,有丑女,有老有少,像是见到多日不见的梦中情人一般狂热。
马车继续前行,到达城西自然阁。
阁内,有着五人,哥仨,温馨,齐伯。
温馨坐不住,紧张兴奋,忙吩咐齐伯准备好酒菜,她说她的世哥欧阳俊一定会停下马车,进来见她的,还会安慰她,替她爹娘报仇。
齐伯忙着张罗酒菜,这可是欧阳俊公子,自然阁世交冷月府的少主,就算在人界也是一大名人。
哥仨搓着手,想着,万一他真到阁上,他们这几个应如何启齿,如何行礼,如何谦恭。
门人来报:冷月府马车到达自然阁阁外。
温馨脸上有了红晕,眼里有了希冀,对世哥那长久的思念重新一遍一遍浮在脑海中,爱慕之意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酒菜上桌了,菜是好菜,酒是好酒,美人依旧。
门人再次来报:马车继续远行,向城东冷月府进发,没有丝毫停留迹象。
这下温馨怔怔的,没有言语,眼泪却不自觉滴落,晶莹剔透。
她愣了愣,跑出阁,看见华丽的马车,四稳八达缓缓前行,她希望世哥能撩起窗帘,看看这个对他日思夜想的世妹,可惜没有。
只有马车掀起的飞尘,与众人的喧嚣与仰慕。
她心情很是低落,怏怏不乐回到阁内,看见邪在饮酒吃菜,哥仨愣在一边。
邪见了她,以为她又要撒泼,傻傻对她笑。
温馨看着邪一切无所谓的样子,好像邪在笑话她:你看,这就是你心仪已久的男人,可他呢,丝毫不把你放在心上,记在脑中,你太自恋,没有人会喜欢你的。
她抢上前去,一把夺过邪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喝进的是酒,咽下的是泪。
邪一把夺过酒杯,叹了口气道:“丫头,这是酒,不是水,喝醉了撒酒疯可不好。”
温馨这时却幽幽哭出声来,越哭越伤心,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哥仨是属下,说什么都不合适,他们走了。
邪也不好意思,起身也打算走。
温馨却伏在他的肩头,不停的哭,双肩不停抖动,很是伤心。
邪放任她的眼泪沾湿他的衣裳,邪既没有把温馨拥在怀里安慰,也没有用手轻轻拍打她的背,他什么都没做,只提供了一个肩膀,一个强有力的肩膀而已。
不知哭了多久,酒菜都凉了。
温馨呜咽道:“邪,我是不是很讨人厌,没有人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