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时候!”景年说道。
“时候?什么时候?”上官若儿问道,她以为皇上说的“时候”是要将窦广成“斩立决”的时候,登时,她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有几分惊惧,皇上,终究还是,要将窦广成问斩的了。
景年却是知道她误解了什么,只是冷眼看着她,这个女人,竟然有脸给自己的姘夫求情!
幸亏他和上官若儿没有夫妻之实,如果有的话,他定然不会饶她。
“好了,若儿,你回去吧,你向来了解朕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便是任何人也劝服不了的!”景年坐在了椅子上,“朕要在这里等君如墨的消息,一旦这个人逃出去,朕的面子,皇后的面子都会挂不住。皇后还是好好想想,那时候该怎么办吧!”说着,他微微闭上了眼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君如墨一夜都未来汇报,景年就坐了一夜。
看起来,此事已是凶多吉少。
花雄一直绕着“华灯初上”走来走去,小心地嗅着鼻息,等到走到了极北的岸边的时候,他停住了,似乎,似乎宁夏就在这个地方呢,方才,他已从宁夏穿过的衣服上问道了栀子花和小茉莉的香气,而越往北走,这种气味越浓,或许那是侍卫们根本闻不到的,不过,却是骗不了他。
而且,栀子香和小茉莉香味一直在此处不散,所以,宁夏应该还没有走才是,可是旁边一直有两个侍卫守着,他该如何办呢?
宁夏已经泡了大半夜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这气息尚然清香扑鼻,若是宁夏有事,断然不会这般活色生香,所以,她还应该是好好的才是。
正在花雄想着如何解救她的时候,华灯初上那边的守卫似是在朝着这边的守卫大声呼喊,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旁边的两个守卫匆忙跑开了,真是天助我也,花雄想着,现在已是半夜十分,宫中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一旦这两个侍卫走开了,华灯初上便显得人少而寂寥。
他站在湖边,小声地唤道,“宁夏,宁夏,我是花雄,我是来救你的,人都已经走光了,你别怕!”
宁夏在手中听了,方才她已然听到那边的侍卫把这里的侍卫换走了,她实在憋不住了,猛地一下子探出了头,呼吸了一大口气,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而且她又觉得很冷。
她从水里钻出来,一身白色的中衣贴在身上,冷飕飕的,她坐在岸边,双手抱着双臂,在哆嗦着,看到花雄,她有几分惊讶,话却还是说不利索的,上下嘴唇打着颤,“你怎么在这里?”
花雄看到宁夏一副狼狈的样子,头发也很凌乱,她这副样子,若是白天在人前,定然会让众人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可是,这毕竟是夜里,而且看到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他赶紧把自己白色的披风反着披到了宁夏的身上,因为这件披风外面是白色,里子却是黑色,在这夜里,若想不引人注目,最好的办法就是穿夜行衣了,如今,他的披风披在宁夏的身上,也起到了夜行衣的效果。
“宁夏,趁现在没有人,赶快回去!”花雄说道。
宁夏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纵然她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以只能先回敬事房,她说了一句,“走!”
两个人偕同去了敬事房。
刚进敬事房,宁夏就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去里间擦了身子,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重新梳了头发,才走了出来,她已经知晓花雄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身份,可是她仍然
要做出一副男人的样子,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就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
“你如何找到我的?这些侍卫守了半夜都没有找到我?”宁夏问道花雄。
“很简单,我有别人之所不能!我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我的鼻子相当相当灵敏,今日我已经-----”花雄刚要说“和景年说过,”可是随即想到宁夏叫皇上“先生”,而且她见了景年,也没有丝毫见到皇上的礼节,自然开始怀疑起她和皇上的关系来,莫不是,她还不知道皇上的身份?而对她的不知晓,景年也默认。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你和什么?”宁夏随后问道。
“今日我和一个人说起过,这边的敬事房有一种栀子花加上小茉莉的香味,今日,他们都不信,因为寻常人都闻不到的,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闻到!”花雄说道。
宁夏忍不住笑笑,这种特长,不就相当于现代的警犬么?警犬通过一点点味道,千里追踪犯人,如今,这花雄通过自己身上的香味,找到了她。
她自己身上的味道这般浓么?她怎么闻不出来?
“哦,对了,你和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宁夏问道,她比较关心的是先生,“我说的先生就是乔易。”
“乔易?”花雄吃惊,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