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恐惧与惊慌,梦梵颤抖地掏出手机报了案,生死未卜的男生被随即到来的救护车送往了医院进行抢救,虽然她一直在试图压住对方脖子上的伤口,但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犯罪现场则在简单的勘查后被封锁起来,等待第二天更仔细的搜查。惊魂甫定的梦梵没能立即脱身,她被一个和蔼的女警官例行公事地带往警局,进行正常的取证工作,做完笔录后,除了采集了她的指纹和手上的血液样本外,外面的衣服也被当作重要证物扣了下来,给了套工作服让梦梵暂时穿着,不过他们保证事后会将衣物归还。另外,警局工作人员还在梦梵的脖子上发现了一根金黄色的长发,不过从其长短上看,梦梵立刻便确认那不是凯文的,不由松了口气。
忙了约莫一个小时,梦梵才被警员送出来,而在警局大厅里焦急等待的欣然,立即给了好友一个大大的拥抱。鉴于梦梵之前曾被猛烈撞倒在地,头部可能受了地面撞击,警员建议立即去做个脑部检查,于是乎欣然毫不犹豫地把梦梵拽到了医院,跑前奔后的帮忙办理手续找医生,甚至中途还去了趟银行取了一千元,最终在一系列全面认真的检查之后,梦梵被确认有轻微脑震荡,不过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也就可以了。
经过连续四个小时的紧急抢救,那个生命垂危的男生居然奇迹般地抢救过来,连医生也感叹,要不是那家伙是学体育的身体素质好,以他的失血量早就该去找死神喝酒了。
学校里面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不过这是对那些热爱学习的好学生而言的,他们发现一时间所有的自习教室在转瞬间全部爆满,同期末考试前所以人都挤到自习室临时抱佛脚的情形有得一拼。那些原本喜欢晚上出去约会的情侣,为了避险,如今全都转移到教室亲亲我我的低声说话了,时不时地还嘻笑两声,吵得喜欢安静的好学生们又捂耳朵又蹙眉。
可这对梦梵却是个好事,如今她不仅可以安然地呆在寝室休息不去上课,还可以小小地“使唤”一下寝室里那两个如今不愿去自习室的室友了。
然而,这并不是说所有的都是好消息,已经醒过来的受伤男生虽然意识依旧有些模糊,但他会时不时地念叨**文的名字,说他咬了自己云云,就好像袭击他的就是凯文,铁定了;可是真正问他事情的具体经过时,他却又表现出什么都不记得的困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鉴于此警方虽然不好将其作为逮捕凯文的直接证据,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嫌疑,而后者居然很配合地提供了指纹、血样和口腔上皮细胞,不过最终的检查结果同之前采集来的证据没有一项吻合,也就是说,这事另有其人。
虽然受伤男生的话并未使案件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但被咬这一点他说的丝毫没错,身边除了一些并不致命的轻微擦伤外,最大的伤口就是脖子处深深的咬痕。但是经过齿痕比对却发现,这绝非是人类牙齿可以做到的,如果一定要说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警方只能将其限制为诸如野狗之类的野兽。
但是,这同梦梵笔录提到的“人影”又有着相当大的冲突,她可以很肯定当时没有什么凶猛的狗呀猫呀地窜出来,而且在她身上的金色长发可以肯定来缘于某个人,而非动物;进一步的化验显示出了更多的信息,头发的颜色是天生的而非后天染色而成,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性要比男性更大。
最终,警方将凶手锁定为一个年龄在二十至二十五岁之间,金色长发外国女性,带有一直体积相对庞大、凶猛并具有攻击性的动物;另外,国内暂时没有与此人相关的犯罪记录。
整个案件由于证据不足、线索断线等诸多原因最终不了了之,成为悬案;反正那个男生既没有死,梦梵得到了见义勇为的美誉,另外他们俩也都得到了来自保险公司和学校的经济补偿;而且作为学校本身,也对外极力的封锁消息,所以整件事也就如此的平息下来了。
如果说,还有谁抓着这件事不放的话,一个是差点被陷害的凯文,另一个则是要极力宣扬“血族威胁论”的卡咕咚。前者通过对犯罪现场的勘查,已然察觉到自己曾经的精神伴侣此刻就在学校周围,而这意味着无论是自己抑或是梦梵都变的更加危险,当务之急是极力的隐瞒自己的发现;后者作为神秘生物研究社的社长,定要好好宣传血族存在的事实,要让更多的人加入自己的人类保卫战行列,为此他甚至还专门举行了一次集恐怖、悬疑、惊悚、历史与真相为一体的大型讲座,并吸引了大量喜欢听恐怖故事、寻求刺激的学生热捧,那现场可谓人山人海、坐无虚席、爆米花瓜子壳满天飞。
但是,当第二个受害者出现在梦梵寝室楼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意识到,这件事不像想象得那么好玩了。
出事的时候梦梵正在寝室里面翻译全英文的心理学课本,突然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是有大麻袋忽然从高处掉落在地上一般。
“不会是有人跳楼了吧?”她正调侃地对另一个室友说道,窗外猛然发出刺耳地尖叫,整个寝室的人都瞬间愣住了,好奇又不安地跑到阳台上,楼下一片混乱,人群熙熙攘攘地围着什么,有好事者突然大声地嚷嚷起来“有人跳楼了”,某些胆大的人甚至掏出手机拍起照来。
梦梵拍拍自己的嘴,呸呸呸了三声,自己还真是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