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环境会提高人的求生‘欲’与恐惧,也会降低人的忍耐力。,。
红‘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浑浊的空气让她的大脑逐渐清晰起来。
此事确实很蹊跷,她虽然明白有人故意陷害,但不知此人是在何时下手,糕点仵作也检查过了,并没有毒,不可能只有丫鬟翠‘玉’吃的那一块有毒。
倘若不是吃了糕点中的毒,那她是如何中的毒。红‘花’回忆起翠‘玉’中毒时的症状,七窍流血,面目乌紫,脑海里白天的画面不断闪现,“奴婢谢夫人赏赐。”翠‘玉’拿着点心高兴的说。
如雪看她蹙着眉,问道:“你刚才嚷嚷着要吃,这会儿怎么不吃了?”
翠‘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肚子有点疼,还有点想吐,不过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肚子也不觉得疼了。”她傻乎乎的笑着说。
“肚子疼,呕吐,想必翠‘玉’在那时便已经中毒了。”红‘花’自言自语的说道。
此时的丁府,有些人心急如焚,有些人幸灾乐祸。
丁子乔在大厅内沉默的坐着,衙‘门’的人到红‘花’房内以及翠‘玉’接触过的地方取了证,皆未发现疑点,将此事能涉及的人员都问了个遍,一无所获。
“若没有证据,可否放人?”丁子乔问查案的衙役。
“乔儿,你要冷静,不能感情用事,这事明摆着就是红‘花’下的毒,你不要为她推脱。”曾秀娥挑着眉‘毛’说道。
“回丁将军的话,为了查案方便,嫌犯还得暂且收押在牢内,再过几日,若还没有证据,自然会把夫人放了。”衙役恭敬的回道。
红‘花’想了很多种毒‘药’,可是毫无头绪。
突然,牢房的铁锁被人打开了。
红‘花’抬起头,看到司徒正南的身影,身后跟着如雪。
如雪看到红‘花’,赶紧扑过去,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小姐,你受苦了,都怪我没照顾好你。”
红‘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司徒正南说:“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冤枉的,狱卒我都已经打点好了,这件事,你可有头绪?”
红‘花’:“这事蹊跷的很,自从夏秋滑胎之后,对我一直怀恨在心,认定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可是她竟然让丫鬟翠‘玉’来送我一匹绸缎,当时就有些疑‘惑’,谁知翠‘玉’在回去的路上便暴毙了。”
“铃铛问了一圈,翠‘玉’回去的路上并未与任何人接触。”如雪‘插’话道。
“嗯,我怀疑翠‘玉’在去我苑中之前就已经中毒。”红‘花’沉思道。
“这摆明了就是陷害,她从咱们府中一出来便死了,任谁都会怀疑小姐您的。”如雪义愤填膺的说道。
“司徒正南,你去沈家‘药’铺问一下齐大夫,有何种‘药’吃过之后办个时辰内会暴毙,中毒症状起初是腹痛,呕吐,而且这种毒‘药’仵作的银针也没有探出来。”红‘花’仍旧保持惯有的镇定,“这种毒‘药’恐怕有成千上万种,即使是齐大夫,恐怕也查不出来吧。”司徒正南担忧的问道。
“你想办法带着齐大夫去看一下翠‘玉’的尸体,说不定会有收获。”
“只能这样了,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司徒正南眼中满满的坚定。
曾秀娥坐在冯县令的家里,轻手拂动茶杯,热气腾腾。
冯县令谦卑的站在一旁,“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夫人请放心。”
“冯县令果真聪明,事成之后我一定会禀告公主,让她好好奖赏你。”曾秀娥笑着说道。
她冷眸轻动,挥手向身边的紫谷,“冯县令最近审案肯定辛苦,这些银两就给弟兄们买酒喝吧。”
一排排的白银让冯县令有些眩晕。
他赶紧鞠躬施礼,“下官多谢夫人。”
夜,月明星稀,风凉如水。昏暗的牢房里只有微弱的光。
红‘花’蜷缩在角落里,仍旧专心的想事情,毫无困意。
冯县令的心中有几分忐忑,司徒府的司徒将军极力保护这个‘女’子,而曾夫人又说证据确凿,处死犯人。如今,他只能严刑‘逼’供,让她主动认罪,就可顺理成章的判决死刑。
红‘花’被从牢里押到一个小小的审讯处。冯县令坐在正堂,四名衙役威武的站在两侧。
“你可知罪?”冯县令语气威严,目光凛冽。
“民‘女’何罪之有?”红‘花’不卑不吭。
“因对二夫人夏秋心生嫉妒,于是杀害她的贴身丫鬟翠‘玉’!”冯县令的语调提高了几分。
气氛凝重,无一人出声。
红‘花’的笑声在这凝重的空气里分外诡异。
“哈哈……大人怎知这翠‘玉’便是民‘女’杀的?敢问大人夜里审问民‘女’意‘欲’何为?”红‘花’不屑的看着冯县令。
这种戏码红‘花’太了解了,想把她屈打成招,‘门’也没有。
“你这刁民,嘴厉害的很呐!来人,上刑!”冯县令一声令下,两个衙役便把红‘花’绑在一个木桩钉的架子上。
红‘花’墨眸轻眯,薄‘唇’抿成一条冷线,“大人就是打死民‘女’,我也不会招的。”
狰狞的鞭子狠狠的打在红‘花’身上。
红‘花’狠狠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喊声。
“看不出来,这丫头柔柔弱弱的,骨头倒是硬的很呐!给我狠狠的打!”冯县令恨的牙痒痒。
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