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独,你住口。”
“说到痛处就恼羞成怒?”
“你不会忘了你把我儿子扔到陆府了吧?我只是去看儿子?”
“好借口,我该直接让人杀了他,到时你的借口是什么?让孩子爹安慰你?”
岳筝呆怔地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唇,好看到让人心醉神迷,却吐出这样刀子般得话语。他真的想过。。。。。。
容成独的心却早被狂风暴雨打地狼狈不堪,此时只有一个目的,让她记起对陆鸿的恨。
“不要忘了,是陆鸿把你qiáng_jiān了,才会有那个孩子。”他看着她,清冷清晰地说道。
岳筝心中发抖,抬手的瞬间巴掌就落到他洁白的面颊上。
啪的一声很想,传地很远。
“那也比你强,时刻想要了我儿子的命。”岳筝说道,眼眶泛红。
“我眼瞎了才觉得你能依靠,会对我们母子好。”她说道,拂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容成独觉得嗓子中被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那也比你强?眼瞎了?
下一刻他就觉得眼前昏眩,棉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直往下按,将胸口塞地密不透风,呼吸中断了。
玉山倾倒,他清淡的珍珠灰的不凝滞于物的身影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原来被气地狠了,是真的能够犯病的。
你就嫁给他去吧,我放你们一家三口团圆了。
容成独从来不觉地权势禁锢能够得到她的心,得到她的关注,得到她的爱意,所以他从来不在她面前用。
但是听到她答应那小娃回乡的一刻,他就知道妄自以为得到的她的心只是一个虚物。为了小娃,她连跟他商量一下都没有就决定不要他了。
怀疑到他,也不会先到他跟前问一问。
她这样的选择,他清楚,所以才会做那么多,但是做那么多,还是徒劳。
在她心中,他就是可以舍弃的,第三位都排不上吧?
那也比你强?
给她带来那么多痛苦的陆鸿也比他强?
是啊,他能跟她白头到老。
眼瞎了?
没有爱过他才会说眼瞎了吧?
要是爱了,就是真的瞎了也会说甘愿。
岳筝看到他一瞬间惨如金纸的面庞,几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掐住手心才能没有跌倒在地。
碧瓦惊叫了一声王爷,房间里很快就进来金鳞,还有金风,还有两个岳筝不认识的。
“岳姑娘”,金鳞见她只是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不动,连忙喊了一声。
王爷前天才病发一次,这么快又一次,金鳞觉得手心冒汗。这次王爷的脸色与往常完全不一样,是不是。。。。。。
岳筝被金鳞这一喊才回过神来,她不敢看他,前一刻满腹的恨满心的恼,都变成了担忧害怕。
“你早晚会把我气死”。
他曾经的清冷的却玩笑似的话再次响在耳边。
岳筝听着他那断地几乎接不上的呼吸声,突然觉得,他说的不是玩笑,是真的会发生的。
“金鳞,去喊月无人来。”岳筝惊恐地大声喊道。
儿子,和想要儿子死的他,岳筝只觉得心被两种对立的感情一直拉扯着,其实这两个人,哪一个她都放不开。
“岳姑娘,请您快些给王爷吃药。”金鳞说着,话音还在,人已经风一样的消失了。
见岳筝还是不迈步,金风和金麒都急了:“岳姑娘,人命关天。”
“王爷已经不能呼吸了,奴婢一枚药都喂不进去。”碧瓦喊道,眼眶已经发红落泪。
岳筝这才惊醒似地疾步过去,她飞快地夺过碧瓦手中的药瓶,自己倒了也不知几颗放到口中伏下身子便以口度。
只是当她将舌探入时,他的口中却是一片冰凉沉寂。
岳筝心凉,却不管不顾地以舌相挑,推着口中的药送了进去。
但没有感觉到他的吞咽。
岳筝连忙抬起头,他的面色已由金到紫渐渐惨白了。她的双手抑制不住颤抖,却紧紧地搂住他的颈子,声音也在颤抖:“容成独,你把药咽下去吧,我不该故意说那些气话,你快醒来吧。”
但是她的话就像落在水面上的雪花,全都无声地消逝了。
她甚至连他断续艰难的呼吸都听不到了。
室内响起了碧瓦压抑的抽泣声。
“筝儿,你快放开他。”伴着些微焦急的声音,月无人将抱着男人脖颈喃喃的女子拉开。
“月无人,你别让他死。”岳筝似抓到了可以救命的浮木。
月无人垂目看了眼地上已经游丝般呼吸的男人,不敢点头,有些艰难地说道:“我尽力。”
“不要尽力,你要一定。”
月无人的话差点让她崩溃,岳筝忍不租声喊道。
月无人点了点,撩衫蹲下,随即针裹就被他摊开在地上。
岳筝闭目,转身避开。
。。。。。。
王府内,太妃娘娘正在听一位女先生说书,孙嬷嬷闲不住地起身去换新茶。
金风此时神色慌张地疾步进来。
“王爷还没歇下吗?”太妃娘娘问道:“大晚上的这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
“王爷”,金风开口,不敢说下去,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王爷病发,月神医说很危险。”
金风话刚落下,太妃就觉得眼前一黑,若不是孙嬷嬷赶紧扶住,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好好的,怎么会又发病了?”太妃猛地起身,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