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折的操劳府中事宜。平日里,你何时见过督军管过这些碎事?”

段芳华心头一紧,到底吃了一惊。

喃喃道:“竟真有这样的事?”

喟叹之后,靠到床头不再说话。秀眉微微皱起,不由得思及起过往来。付江沅生前对绥军便格外照顾,听父亲说为此还受了付江沅许多的难处。况且那时清军也在四处打仗,他做为一军统帅却一心系在其他军阀身上。为得可不是一个人?

只是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们之间竟还有一个孩子。如此一来,付东倾又将如何自处?

胸口一阵憋闷,身体蓦然前倾,就连接干呕了两声。

丫头赶忙过来帮她顺气,一边递上茶水,一边道:“小姐,你这几天呕得越发厉害了,我看不是简单的着了风寒,还是叫医生过来瞧瞧吧。又不见得非得打针,若是不重,吃两剂药也就好了。”

由于早上便没吃什么东西,干呕之后胃里竟一阵抽搐,逼得段芳华眼眶温热。本来这几日心里怄着气,不太想出门,生了病索幸不治,正好在房中多呆几日。这是这样难耐,到底忍受不住,就让丫头去请医生。

那丫头慌慌张张的出来,正好碰到了许婉婷。

唤了一声:“太太。”

许婉婷问她:“慌慌张张的哪里去?你们小姐身体好一点儿没有?”

丫头道:“回太太,我正要去给我们小姐请医生。吃了两剂中药不仅没有好,今天反倒呕得更加严重了。”

许婉婷催促她:“那还不快去。”接着道:“我去楼上看看她。”

段芳华的床褥皆是淡白的浅色,洁净如雪。许婉婷进去的时候她正抱被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被那浅色的被子一应,更显憔悴。

许婉婷一阵唏嘘:“怎么病得这样厉害?之前来问,不是说就是感染了轻微的风寒。”

段芳华拥着被子,有气无力:“之前没觉得有什么,本以为吃两剂药就好了的,没想到更加严重了,这两天饭也不想吃了。”

府中的医生,所以来得很快。

许婉婷先到外面等结果。

许久之后,一个听差出乐滋滋的出来禀告:“夫人,医生说看着二太太的症状八成是有喜了……”

许婉婷脸色顿时一僵,坐在沙发上的身体晃了一晃。

那听差只以为她欣喜异常,怕是没有听清楚,不由重复道:“医生说二太太八成是有喜了,俱体的还要查一查,但结果该不会有差。”

许婉婷心口突突直跳,按着沙发扶手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肩膀上的披肩滑落到地上,险些绊了一跤。

听差眼急手快,伸手过来扶起她。

“夫人,您小心一点儿。”

许婉婷侧首看她,那脸已经白了。

小翠一将医生送走,返回来说:“这下可好了,小姐有了二少的骨肉,即便家里来个小主子也不怕什么了。这样一来,小心在二少心中的地位也定和以前不同。”

段芳华轻抚自己的小腹,眉角眼梢皆是喜色。西医的话定然差不了,细想来这几日她也仅是困奄呕吐,吃不下东西而已,倒没有其他的不适。先前不往这上面想,这会儿觉得自己可不就是有喜了。

嘴角忍不住弯得更甚,胸口被一种甜腻的东西涨得满满的,她有了付东倾的孩子……这样突如其来的喜悦刹那间击中了她,忽然觉得一切苦楚都算不得什么了。

她在脑海中勾画幸福的蓝图,拔云见日,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无限向往道:“你说二少会喜欢这个孩子吧?”

小翠将嘴一厥:“那还用说,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亲。”

段芳华不由得嫣然一笑。

当晚便听到消息说,付东倾正从战场上赶回来。王修文接回付家之前,付译就让人给付东倾捎了口信,务必要他来家一趟。明眼人都知道,大有断他念想的意思。

恰巧赶在段芳华怀孕这个当口上,她便以为是天意使然。老天终于不忍再作怪折磨,让两人前进的道路上见到一点儿光明。

段芳华那时候还在想,她会奔着那点光明一无返顾的走下去,永远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却低估了造化弄人的本事,岂不知它时时可能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绥军一再溃败,轻而易举被赶推到绝望的边缘上。

扶桑总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庆功宴。林君含就像扎在扶桑眼中的一根钉子,将她铲除了,对于扶桑而言比过了天堑还要大快人心。

梁景真一天没有吃东西,夕阳西下的时候周树在会议室中找到他。没有开灯,室中昏暗一片,只有微茫的烟火在他指腹间轻轻闪烁,像盛夏原野上的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那时候他就见他大半夜的不睡,跑去抓来放到一只透明的玻璃瓶里,第二天拿去送给四小姐。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四小姐是他们少爷的心上人。

他不想伤害她,可是,他用尽了全力,还是没能保全她。

大抵是所谓的天意。

“少爷,听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我让厨房先给你准备点儿吃的吧,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

梁景真狠狠的吸着手里的烟,那样烫,肺腑生疼。

问他:“前面怎么样了?”

周树重重的叹了口气:“少爷,我想四小姐真的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了。我们已经为她争取了这样多的时候,等着她来扭转大局。可是……可是,绥军仍是溃不成军。只怕过不了明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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