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遍遍地想着那个傻瓜。

还好飞机已经安排好。她到机场后没多久就可以飞。

她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的父亲,他的家,她以为他爸早死了。当然,从她自己的爸死了之后,她条件反射对爸爸这种生物就抗拒。

心里又想到叶长胜的样子,那憨憨地讨好她的样子,两年了……原来她想到爸爸的时候,已经会想到叶长胜。

“对了……你家和何茂景是什么关系?”叶霓问姚想。

姚想忍着笑,“提到公公的名字,这样理直气壮。”

呸!叶霓忍着没骂出来,错了错牙说,“他还给我摆谱。如果知道他是林赫的父亲,我多刺他几句。”以林夫人的样子,那软和性子,难怪了。

又想到早前古怪的谈话,她说:“那酒是他故意让你拿给林赫的?”

姚想把车转到路上,说:“……何茂景这几年挺想认回林赫,每年林赫生日,他也会派人去送礼。林赫都是直接塞进柜子,看也不看。所以前年林赫生日,我正好回来,他除了让人送礼物去,还让我带了瓶好酒过去。”

叶霓说:“要是我,何止塞进柜子,应该直接扔出去!”

姚想笑着摇头,说:“如果林赫的外公还在世,一定很喜欢你。”

叶霓并不知道何茂景原配的家庭信息,她问,“林赫的外公是什么人?”

“欧洲最富的家族,也差不多传到第八代,林赫的外公家,以前来欧洲的早,如果准确算起来,从清末的时候,就留洋过来了。上次林赫生日,咱们喝威士忌的茶杯,上面带徽章的。那是林赫以前外公家的。我们家,这些年主要是投资,一部分都仰仗何茂景,所以……”他看向叶霓,“你别在心里对我有意见。”

“不会。”叶霓想也没想就说,“你家又不是你说了算。”

姚想:“……”虽然是事实,还是很伤人呀。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到了机场,今晚是平安夜,私人机场空无一人。这世上,有钱人的特权有时候可以大的不得了。在南部,从那不勒斯,苏莲托,阿玛菲,私人飞机的降落地点最少有三处。

叶霓站在大玻璃后,望着黑蒙蒙的天,焦急地等待着来接她的飞机。

姚想端了杯咖啡过来,说:“你坐下等吧。飞机没这么快。”

“我坐不住。”叶霓说,看向那咖啡说,“也不想喝咖啡。”

姚想自己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就听叶霓忽然问:“对了,当年林赫离家,是不是走的很急?”

“嗯。”姚想说,“何茂景并不想他们走。”

渣男!叶霓在心里给打了一个标签,又说,“那林赫家的东西呢?是不是也都被小三霸占了。”

姚想愣了一下说:“谈钱是不优雅的!”

叶霓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外面有飞机飞近,缓缓闪灯降落。叶霓立刻热血沸腾,“是给我准备的飞机吗?这么大?”她兴奋的右手拉上行李往外跑。

夜晚,机场亮如白昼。

飞机缓缓降落,叶霓拉着行李往那边跑,帽子掉,她回头来捡,看姚想才走到门口,她不耐道:“你快点?对了,你有带护照吗?能和我上飞机吗?”

身后飞机停稳,有工人开着登机梯过去。

夜风吹的叶霓丝巾乱飘,她把帽子伸手扣在头上,喊姚想,“你快点!”一回头,她看到舱门已经准备开了,更为着急,远处天色发蓝,如被水调和了,她拉着箱子,左手扣着帽子,样子稚气可爱。

刚跑到登机梯下,舱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她一个暂停卡在那里。

林赫站在机舱口,满目深情。叶霓看不见天,看不见地,只看到他站在那里。叶霓呆呆地。一阵强烈的风,把她的帽子一下掀飞,她站着不动,那帽子转眼就吹的没影了。

林赫三两步走下来,看着她,又看着那被吹远的帽子,不知道该不该帮女朋友去追,他说,“公司没事,就是做样子项目停工一段时间,你别担心。有些事情也要看时机,大环境就是如此,有些后台硬的,不是一句天凉该破产了,人家就能破产。欺负你的人,我会给你出气的。”

叶霓只是看着他,从他的眼睛,眉毛,到他略显憔悴的气色,最后是那看不够自己的目光。

林赫看叶霓不说话,想来这话题说的不是时候,又拘谨地说:“我……从你生气走后,我一直想,在机场那次,我该怎么给你说,你才能不那么生气,我其实不怕你生我的气,可是我不想你气坏了自己……”

叶霓眼中冒上泪水,她望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晃。

他不是不爱她,可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她爱上的,就是这样的他,她有什么办法!

林赫看她要哭,一下急了,“叶霓,我真的爱你,没有遇上你以前,我觉得自己过的很开心,遇上你以后,我才知道,我也可以和另一个人一起那么开心。我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一分一秒都没有,就算你说要分开,我也会等着你……但是我觉得那天我说错了,我应该说,你走了,我也会追过去!这才像我。”

叶霓站着不动,这个大傻瓜!这么久才见面,他就说这个?怎么不过来抱自己?

林赫依旧站着不动说,“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可你能不能,让我把答应别人的事情做完。只这一件,以后我答应别人之前,都会先问问你。”

叶霓气的扔下箱子,扑到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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