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栏只到腰部,林暮雪的身体在他逼迫下渐渐往后仰,她倔强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妥协。
船底撞击海面的声音在耳边砸向,狂野的卷起一层层的巨浪。
‘哗哗哗’,如雷贯耳。
林暮雪的眼底终是浮出了一丝恐惧。
只要他松手,她就会掉如万丈海底。
她不怕死,只怕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白白浪费了16年。
可是她高傲的个性,绝对不允许自己向任何人示弱。
林暮雪的头越来越低,腿和身子已经弯曲成90度,若不是她常年习舞,恐怕腰已经断了。
“怕了?”青阳林啸还在逼近她,他与犹未尽的乐趣让他不愿就此结束。
柔软的卷发垂落而下,林暮雪还能听见耳旁狂乱的飓风刮过,使得他的声音被风吹散,飘入耳中已是非常之小。
林暮雪没有开口,她只是用着那双极度怨恶的目光瞪着他。
青阳林啸的唇瓣向她靠近,她的身子还在继续后仰。
真是一个固执的女人,她的手腕,他抓的并不紧,只要攀着他的脖子就可以起来,仅仅只是怕他碰她?
她越是这般顽固,越是引着他向她靠近。
林暮雪再也支撑不住了,索性伸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这就叫玉石俱焚。”她目光一狠,用力往下拉。
原还因为她的妥协而微微有些畅快的心,霎间一冷。
他并没有想到她的性格会这般刚烈,青阳林啸的脚步向左边一挪动,没有物体的阻挡,林暮雪的身子从护栏往外翻,整个悬在了空中。
若不是青阳林啸及时抓住她的手,以她的手劲,恐怕已经掉入了深海中。
眉峰微蹙,青阳林啸脸上的笑意散尽。
这女人简直不要命。
他怒火攻心,也是有着许少的挫败,竟有女人宁可死,也不要他碰。
林暮雪的身子在空中晃动着,手臂被他拉着,扯动了右肩的伤口,痛的宛如撕裂开来,血液侵着她洁白的睡袍,缓缓向下滴落。
双目在慌乱中紧闭,脸色深白,她皱着眉头,紧紧抿着唇瓣,忍受着疼痛。
青阳林啸本还想戏弄她,让她求饶,可看见她肩上渗出的血液,脸色凝重。
对于青阳林啸而言,林暮雪的身子实在是太轻了,他稍微一提,她便从护栏外回到了船板上。
可是她的双腿却软的根本站立不稳,跌坐在地面。
林暮雪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已经被悬空,被他打横抱起。
她挣扎着,疼痛搅乱着她的思绪,却仍然抗拒和男人过于亲密。
青阳林啸脸色凝重,全然没了刚才的轻浮之意,他脚步沉重,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以免她的捣腾,摔倒在地。
“放开我。”
“别吵,你的伤口裂开了。”他正颜厉色。
“那也不关你的事。”
她试图甩他的耳光,可她全身被他箍的格外紧,根本抽不出手,再加之伤口的缘故,林暮雪的力气仿佛彻底被疼痛榨干。
青阳林啸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随后抚着她的左肩,避开她的伤口,强行将她按趴在床/上。
林暮雪自然不会乖乖听话,身体在她的大掌下胡乱的捣腾着:“放开我。”
“趴好,再乱动,扒光你的衣服。”他出声威胁,最后才对着舱门冷厉开口:“钟桐。”
接到命令的钟桐立即拉开舱门,等待命令。
“让指蕊进来,带上药箱。”
指蕊一直徘徊在舱门外,还未等钟桐开口,她便踏入了房门,大步走来。
指蕊看了看林暮雪后背的血液,随后转移到青阳林啸的法国侧颜,他紧皱的眉头说明了他内心的焦躁,从小跟在他身边,指蕊对他的一颦一笑,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大哥。”指蕊开口的嗓音有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青阳林啸抬头,见指蕊空手而来,眼底蔓过一丝愠怒:“药箱呢?”
指蕊快速收起自己的情绪:“已经通知医生,马上过来。”顿了顿:“你的脸,等会我帮你上药?”
“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
林暮雪还在挣扎,青阳林啸按着她的双臂,膝盖顶着她的臀,指蕊的话仿佛未进他的耳,根本不做任何回复。
“拿绳子来,绑住她。”青阳林啸撩起眼帘,只是轻轻看了看指蕊,目光没有过多的停留。
指蕊颔首,退了出去。
“你混蛋,快放开我,很痛。”林暮雪只知道自己的伤口很痛,却不知道已经开始流血。
青阳林啸骑在她的后背,她转头想要看他,却只看到他横跨在两边的膝盖。
该死的,她怎么会遇见这种人。
动弹不了,林暮雪索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储存体力,她不相信这混蛋会一直坐在她身上。
“这才听话,你的伤口在流血,船上可是没有血液提供。”
青阳林啸松开她的手,将她后颈的衣裳慢慢拉开。
睡袍本就容易被退去,林暮雪恐慌着睁大眼睛,双手紧紧拽住胸口滑落的衣角,低声吼道:“你做什么?”
青阳林啸手一顿,没料到她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手臂用力的按住她的左肩:“不要乱动,不脱衣服,你的伤口怎么处理?”
林暮雪脸庞微红,用力的将后背扯掉的衣角往上笼了笼:“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滚下去。”
“你是后背长眼睛了?”
“我……”她有些急促:“你把刚刚那女的叫来,让她给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