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关上水,然后手足无措地看着他顶着一头乱发像个水鬼一样斜睨着她,水滴顺着他的颈项流下来,淌过保暖衣里那片看不见的区域。
“想冷死我啊,还不快点帮我把湿衣服脱掉。”乔正枫见又神游四海去了,忍不住伸出脚撞了撞她。
热气散了湿透的衣服就跟冰一样紧贴在身上,屋里暖气也没有,南方的冬天真是烦透了。
“噢。”许愿也知道这样不行,不再扭捏忙上前脱掉他湿透的上衣,好在裤子还不算太湿,不用脱。
偷偷欣赏一会儿某人的好身材,才挤了几下洗发水,放在他头发上,慢慢揉起来。
他的发质很好,她一早就发现了,特别黑亮且柔顺,是她喜欢的那种,她不太喜欢男人的头发带着自然卷,苏启就是那样的发质,像个小卷毛。
其实很早就有想摸摸的渴望,没想到福利来得这么快,慢慢磨蹭着掌心,不禁想起一款德芙巧克力的广告词——柔顺丝滑,缕缕留香。
揉着揉着,她的眼光又情不自禁移到他上半身,虽然只是看到个背部,但说实话,真挺有看头的,不算太清瘦,但皮带紧束处也没有赘肉,。
紧实的肌肤给人一种强势的属于男人特有的力量感,总而言之是最近很流行的一个词:纯爷们!
“快冲水,泡泡流我一脸了。”某人不满意的手又开始瞎挥起来。
“呃……”许愿慌忙打开蓬头,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干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呃……我在研究你这洗发水为什么会是青草的味道。”汗,总不能告诉他她在研究他的肉质吧?
透过卫生间墙角的天窗,她看见方寸之间的天空,好美。镜子里她的脸,如抹了上等的姻脂般,红透。
用毛巾替他擦到半干,她才退出卫生间,让他自己洗澡,她则看着卧室的*开始发呆。
因为自己在这边留宿得少,和以前的室友一回来也是各自回房间,所以客厅连套沙发都没有,难道今晚要共枕一*?
卫生间有歌声传出,冷得打着颤音,但仍旧那样好听。
呃,其实她倒不是怕乔正枫会乱来,她是怕她到时候会对乔正枫乱来啊,捂脸!
乔正枫单手擦着头发哆哆嗦嗦走出来的时候,只穿着一条深蓝色的小裤,匀称的身材被尽收眼底,光看看都是令人心动的男人味,还未擦干的湿发配着肌理分明的身体,十足是一种致命的*……
他也不急着穿衣服,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在她眼皮底下掀起被窝直接钻了进去,一手拿着毛巾还在擦头发,挺拔的身躯尽显张力。
许愿只觉得浑身燥热,思绪在扑与被扑之间转不出来。
乔正枫看着一脸呆愣的许愿,扔了毛巾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快去洗澡,明天还要上班呢。”
许愿指了指*,然后动了动唇,一狠心到底还是说了起来,“今晚,你想怎么扑……呃压……那什么,睡?”
乔正枫微微一笑,修长的身材斜倚在*头,目光里的霸气却是寸步不让,“当然是,一张c,两人睡。”
笑话,他生出来就是坐飞机都是头等舱的人,别指望他会去睡地板,就是硬板*都没睡过,他可不想穷折腾自己。
“你看,饭你都让我蹭了,能不能,把c也借我蹭下。”好委屈的表情,却含着一点细碎的笑意。
晕,蹭饭和蹭c能一样吗?能吗能吗?她真觉得自己是引狼入室了。
可惜她现在才意识到,这男人就是一匹优雅而霸道的狼,他总有自己的谋划与策略,定是不肯吃亏的那一个。
许愿绞着自己的双手,很不自在,“这样不大好吧……你可以去酒店开个房嘛。”
乔正枫立即打了个哈欠,身子往暖和的被子里下沉,两条长腿伸得笔直,“好困,疲劳驾驶有危险,更何况还是个伤员。”
纯洁的许愿发现自己怎么都是斗不过乔正枫的,听着他那状似无奈的话,她一时有些无语,不知该如何对应,只好扭头对手指,“那,你真不能乱来。”
乔正枫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英俊的脸在日光灯下流光溢彩,“那你想我会怎么乱来?”她看呆。
撇嘴,总是套她的话,个腹黑的家伙。
不过话说身体是真没得挑啊,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无可奈何又怀揣着一份暗暗的欣喜,她拿了睡衣去洗澡,看到他换下的衣裤还放在盆里,没有任何迟疑,动作干净利落地迅速洗好晾到晒衣架上。
看着那条灰色的四角小裤在眼前晃荡,又暗暗涩红了脸,原来,他喜欢穿四角的咧。
他从房间的窗户望过去,有风吹进阳台,撩起了她满头长发,在风中飞舞。
c头柜上许愿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乔正枫收回目光,落在亮起的屏幕上,苏启是谁?一看就是男人的名字,他唇线抿直,修长五指拿过来,动作飞快的点开了短信。
[在圣女巷还是宿舍?我买了东北大水饺,想给你送过去。]
哼,敢向他的女人示好?管他是谁,反正不是她家里人,立即回复过去一行字,[在我未婚夫家里,没空。]
随后删掉短信,关机。
洗了澡又洗完两个人的衣服,许愿一边甩着酸涨的手臂走进房,看到他正惬意的靠在她枕头上边看电视边用手机浏览新闻。
白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