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珑听到这里,亦是掩口笑了起来:“其实不过是随口胡诌,想来那伙计心虚,下意识便去看手,结果‘露’了马脚。( 。 ”
兴王也笑道:“不错,你小小年纪,便智谋过人,胆‘色’亦是可嘉,我见皇上在旁边盯着你看得入神,见你挑中一枚玲珑耳坠,当下便眉目一转,先一步找伙计付了钱,你自是恼怒不已,他却笑着说道,‘你何时心中有我,便戴上这枚耳坠吧!’皇上一直是这般,即便是对着心仪的‘女’子,也半丝不懂迂回,说是霸气,也是莽撞。”
“你当时很是生气的样子,我心下稍安,以为在你心中,显见得比较中意我,”兴王黯然摇头道,“现下想来,‘女’孩子是因为在意,才会生气的罢。(. ,王妃屡屡针对与你,你却不愠不火,皆是因了对我无情的原因。”
夏玲珑忽而赧然叹息道:“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对你两个,都有意,又都无意吧!”
兴王心中一跳,忙问:“你就是她,或者,你最知她,都有意,又都无意,那是什么意思?”
夏玲珑却是皱起眉头,思索半响,轻轻道:“以皇上和兴王之聪明,难道就从未想到,为何上元节会遇到这么多事么?”
兴王一怔,只听夏玲珑叹道:“一名养在深闺的‘女’子,要如何引起皇上和王爷的注意呢?上元节是个很好的机会。她必是已经深知你和皇上的喜好,才会谋划这么多的事情,她深知你和皇上,都不喜无趣的‘女’子,而你尤喜‘女’子温婉心细,皇上尤喜‘女’子聪明果决,她便扮演不同的角‘色’给你俩看。若非如此,在救那‘妇’人之时,何须一定报出自家名讳?不过是引得你们以后找她罢了。”
“对你屡屡留意,是因她知道,如此‘欲’有情时还无情,最可引起的孺慕之情,而对皇帝果断拒绝,正是为了勾起他的好胜之心。我虽不知她为何要如此做,但现在想来,应是和宁王爷脱不了干系,这样的道理,难道聪明如兴王和皇上,竟是一点也没有怀疑过么?”
兴王静静想了片刻。不禁苦笑道:“当局者‘迷’,不论是我,还是皇上,皆不愿去想这一层,也许皇上想到了,却宁愿不是,宁愿和你,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初遇。”
兴王轻轻咳嗽了几声,却用尽力气将自己的不适压制下去,继续对着夏玲珑温柔笑道:“故事讲完了,玲珑,你对这第一只烟‘花’的承诺,可还满意?”
夏玲珑也兀自回过神来,望着兴王轻轻一笑,点点头,却拿过那烟火,又引燃了第二只。
这一次,兴王的脸又白了一白。
他情知,终其一生,怕是和夏玲珑也见不了几次了,这三只烟‘花’,是他费尽心思想出的要和夏玲珑相见的借口,见她轻易便用尽,疑心自己的心思,已被这名聪慧‘女’子看透,当下心不禁是又灰了几分。
夏玲珑却是笑得更加开怀:“你别恼,玲珑现下,真是还有比刚才那件,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