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夏玲珑静静抬头望望星空,说道:“不瞒你说,我自小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面总是有你的影子,我似是极其……极其喜欢你,怯怯哀求于你,可你的样子,似是一点不屑与我搭话,我犹记得,祭祀之时,你收买张斌,将你的血也浸入其中,可是因了这血的缘故?”
兴王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79-
他本‘欲’推辞不说,奈何这‘花’鞭的诺言,是他亲口许出,诺诺半响,终于咬牙开口道:“你可还记得,我为何爱穿这蓝‘色’衫子?”
夏玲珑偏头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你提过,因我有次赞你‘千二百轻鸾,蓝衫瘦著宽。,含雪语应寒。带火遗金斗,兼珠碎‘玉’盘。河阳看‘花’过,曾不问潘安。’你便只穿蓝衫。”
兴王道:“上元节见面后,我用尽百般伎俩,想要和你见面,你总是沉默不语,却有一次,偶然见到我后,‘吟’出这首词来。在我看来,这蓝衫于我,自是不同寻常,这之后你对我一直若即若离,但有一段时间,又是对我极好的,甚至还和我往来书信,当我以为你终于在皇上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之时,那一场大火,却又毁灭了一切,大火之后,我用尽心力,方才换得你还魂而来。可是到最后,你却是一腔心思,都放在了皇上身上,众人都道我是翩翩君子,实际上,我小气得很,睚眦必报……”
夏玲珑何其聪明,听到这里,已经是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摆手道:“不用说了,后面我都知道了,你虽然收买了张斌,却并非上次你说,要抢走我和皇上的三世姻缘,却只是跟我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你让张斌左右了我的梦,梦里面,我伏小做低,一心想要求得你,你却是不理不睬……”
夜‘色’黑漆,却能看到兴王的脸,似涨红的茄子般,这可是真是他一生最窘迫之事,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言明,如今却用作了博红颜一笑,可是他虽然觉得赧然,亦是觉得值得。
夏玲珑笑够了,忽然间正‘色’问道:“张斌实在不是个小人物,不知兴王你用来收买他的,到底是什么?”
兴王的神‘色’也郑重起来:“这个人身世神秘,又身怀绝技,我派人调查过他,亦是只知皮‘毛’,只约略知道他似是和‘蒙’古王室有什么瓜葛,当日我求他之时,是在你大火昏‘迷’之时,他当日便求我许下一个承诺,便是危机之时,要助他救一个人。”
夏玲珑沉思半响:“可是夏皇后?”
兴王赞许地点点头:“夏皇后去得神秘,我猜玲珑你一定有所怀疑,但为何张斌愿意救走她,我却没有心思去管了。”
夏玲珑沉默半响,却又是微微一笑:“且不去想她,若是有缘,当还得一见吧!”
她最终说着,手里拿着这烟‘花’,却是要引燃最后一颗。
这次,兴王是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将烟‘花’抢过来道:“玲珑,这最后一刻,你难道也不愿留着,让我在你最艰难的时刻,助你一臂之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