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以为,公主并无害我的动机,此事有些说不通。”北堂雪微微蹙眉,这般浅显的道理,想必北堂烨也应当是看得出的,想必是联想到华颜平日的作风,而她又未做解释,这才叫人误会了。

华颜有些讶异的瞪大了些眼睛:“你果真信我?”

“这其中并无信与不信的成分,我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你倒是头脑清醒,不似你那哥哥。”华颜提到北堂烨,露出了似责怪的笑。

“我哥那大抵是关心则乱吧。不知公主可是已经得知,当年害我落入荷塘之人了?”其实加上之前华颜的话,北堂雪已经猜出了此人是谁,只是想不通原因。

“正是姚敏那喧人!竟害我背了许多年的黑锅,今日好不容易寻个借口整治她,你还拦着我!不也替你出一出气吗?”华颜的娇容之上浮出一抹怒色。

北堂雪心虚的笑了笑:“先前我也不知。事情已经过去,就算今日拿她的性命来泄愤,左右也改变不了什么。”

华颜深深的叹了口气:“说是这般说,可就是会觉得一口恶气没能出。”

“这姚敏似乎与我并无过节,作何会加害与我?”

“受害的可不止你一人。”华颜努了努嘴。

北堂雪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来:“姚敏。喜欢我哥!”

“可不是吗,去年灯湖节还亲手绣了香囊相赠呢!那绣艺也当真是亏得她有脸拿出手!”

北堂雪没能忍住笑出了声,心下却已明了,应该姚敏想嫁祸与华颜,离间华颜与北堂烨,才使了这个阴招。

而当年被推进荷塘的自己,确确实实是个十足的炮灰命。

竟想不到,看似无害的姚敏,竟也是个有城府,且有胆量的,那时应才十多岁,竟就有如此心计了,爱情委实是个催人早熟的东西。

“她应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这件事过后,也该是知悔了。”

华颜嗤笑一声,似乎并不赞同,咬了一口酥皮绿豆糕,半晌才道:“你此次回来,真与从前大有不同了,这些日子,你。你定是受不少苦吧?”口气中满是愧疚。

北堂雪许久才反应过来她的愧疚从何而来,一时竟忘了,眼前的公主不止是喜欢北堂烨的人,还是当今圣上的女儿。

想必她应是也得知皇上之前意欲劫走北堂秀之事了。

“并算不得什么苦,左右如今也无事了。”从另一方面来看,北堂雪觉得她还是要感谢华颜那皇帝老爹的,若不是他瞎折腾,自己哪儿能舒舒服服的坐在这儿,虽然,这对于之前的北堂秀来说,实在太不人道了些。

华颜目光移至亭外,似笑非笑:“你不怪我吗?”

北堂雪随着她的视线望去,是一片开的极好的白玉兰,在烈日的照射下,稍显娇弱的卷起了花瓣儿沿。

“那本就同你无甚干系,作何怪你。”不觉间,北堂雪早也忘了君臣之别,同华颜以你我相称。

这世上,一切幸与不幸的起源不过知足二字,而不知足永远是人类的通病,可不知足却也划为两种,为该和不该。

该有的不知足,是有一个正确的目标,可使人为其努力从而得到想要的东西。

不该有的不知足,便是从一开始就立错了目标,本就不是自己的东西,盲目的追逐,只会使人迷失心智,姚敏便是一个例子。

倘若不是当年自己把北堂雪推入荷塘险些丧命,又存了诬陷华颜公主的心思,今日也不会发生此事了,所以说一切皆有缘由。

正如方才在危急关头,姚敏便只想着保命,什么名节名誉自然都成了次要。

可此刻得偿所愿捡回了一条命,却又在忧心自己的名声问题了,别人暂且不说,就说那史红药,定会把此事闹的满城风雨不可。

“七秀,您没。没事儿吧?”跟上姚敏的小丫鬟晓芙,紧张的问道。

正忧心着的姚敏,此刻见到晓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贱婢子!你见本秀是不是没事?方才你倒是藏到哪里去了!”

晓芙身形战栗着,不敢言语,递出手中的丝帕,怯懦的道:“七秀先擦一擦吧,若是被府里的人看到,传到老爷那,又该责怪秀了。”

姚敏一把夺过帕子,攒了攒额角的血,刺痛感让她忍不住龇了龇牙,狠狠瞪着晓芙道:“回到府里若是敢胡说,仔细你的皮!”

“哟,姚七秀,在一个婢子身上撒的什么气儿呀?”一阵调笑声传来,姚敏回头便见史红药被几个名不经转的世家秀拥簇而来。

“史秀、各位秀安好。”晓芙看清来人,忙的躬身行礼。

“可真是个讨喜的丫鬟,可比某些自诩大家闺秀的要懂礼数的多。”史红药笑了笑,嘴角的黑痣随之上翘出一个让人不舒服的弧度。

“就是,庶出归庶出,连祭祖的大日子都忘了可当真让人觉得有些说不过去啊。”史红药身旁的一位较为瘦弱的秀,斜眼看着狼狈不堪的姚敏,晃着头讥讽道。

“刘秀,如若不是方才听说,你之前记得先皇的祭日?”姚敏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至于失态。

这位刘秀,父亲是王城一位较富的商贾,主要做些丝绸的生意,一直是在礼部侍郎史源的照拂下,生意才做的稳稳当当。

而作为其女儿的刘画萍,自然也是竭尽所能的巴结着史源的长女史红药,不仅能让父亲的产业更为稳当,平日里跟着史红药,也让她见识到了真正的上流社会的生活,从而深陷其中愈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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