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竟是爱酒爱到这种程度了?”

北堂雪抬头冲着他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还不赶紧去,去的晚了只怕好看的姑娘都被人挑了去。”

北堂烨无奈又宠溺的笑看着北堂雪,这丫头,怎现在什么都懂了?

只笑了一笑也不辩解,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去,这才调转马头。

马儿跑出了几十来步的距离,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也不回头,只大声的道:“想吃什么让厨房做,莫要等我回来,早些歇息!”

北堂烨大许是摸透了如今的北堂雪,虽是聪明,但也喜欢瞎操心,比如上回他同北堂天漠向师海进宫赴宴,她便是等到半夜还未睡下,这才有了这句嘱咐。

北堂雪望着北堂烨挺拔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暮色中,也不管北堂烨有没有听到,大声的答道:“我知道了!”

北堂雪这边刚踏进了大堂之中,拴好了马的阿庄便迎了过来:“小女且,您想吃些什么,小的吩咐厨房去做。”

“你随便弄几个小菜就成了,再给我拿上两只酒杯,待会儿给我送到楼上去。”

“嗳,小的这便吩咐下去。”

北堂雪点了点头,口中哼着小曲儿,怀中抱着一小坛金井露,迈着轻盈的步子上了二楼。

由于这酒楼四面的栏杆和柱子上挂着十来只通亮的红灯笼,所以即使在暮色四合,这二楼的光线也并不暗,加上月亮不知不觉间也爬上了天空,投下了一层朦胧的清辉。

北堂雪走到临湖的那面,把怀中的酒放在栏杆边的梨花木方桌之上,推门走进了自己的那间房,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光亮,取下灯罩,拿起案上的火折子将蜡烛点亮,蒙上了上面画着红梅傲雪的灯罩。

房内顿时被灯光充盈了起来。

走到梳妆镜旁,在一侧的铜盆里净了手。

北堂雪抬起右臂轻轻嗅了嗅,无奈的皱了鼻子,这刘,熏得究竟是什么香,竟也惹的她一身浓郁的香气。

将门闩好,北堂雪自包袱中取出一件湖蓝色的长裙,将身上的衣服换下。

又将翻找出来的衣衫叠好放进包袱里去,毕竟还是在现代长大,许多事情还是习惯、或许喜欢亲力亲为。

“小女且,菜已经好了。”房外传来阿庄的声音。

北堂雪应了一声,将床上刚才从包袱里不经意翻出来的墨玉匕首放到枕下,这才走了出去。

这把匕首,她一直带着身上,却不是为了感恩,毕竟见都没见着那位恩人,也委实没什么寄托。

之所以随身带着,不过是因为偶尔的一次机会,她发现这把匕首锋利的很,带着不仅能防身,还很实用,砍个绳子,切个西瓜都很方便。

总之,是个好匕首。

北堂雪将门带上,坐定后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坛井露,酒香顷刻散在四周。

北堂雪倒了两杯酒,一手执起一只杯子,将身子侧了过去,面朝湖面。

“娘,我敬你一杯,这杯酒水喝下,权当是我的认亲仪式了。”

北堂雪将酒杯放到嘴边,微微仰了头,淳滑的美酒划过喉咙。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北堂雪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未曾过多考虑神鬼之说,这样做,求的只是一份心安,而她能做的,不过如此了。

在到这里,非她所愿,没人征求过她的意见,不明所以的闯入了别人的生活里,她也从开始的无措,便成了适应,再后来便养成了一份依赖。

北堂雪心里有个声音:代替原来那个北堂小女且,好好的活下去。

独自一人回来的慕冬,似乎是没料到上楼之后,入目便是这样一种情形。

一身湖蓝的她,似乎要与身前的湖水融为一体,握住酒杯的双手随意的搭在雕花栏杆至少,带些清冷的月光投射在她白皙的脸庞之上,加上其闭着眼睛的神情,看起来格外的安静。

没有初见他时毫无掩饰的不喜和大胆妄为。

没有平日里见到他时的一脸防备和敬而远之。

即使慕冬走路的时候并未发出什么声响,可大许是周遭的环境太安静,那细碎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北堂雪。

北堂雪只以为是向珍珠或是阿庄,还是维持着伏在栏杆上的姿势,神情自若的回了头,目光却在下一刻凝住,随即变了味道。

一身白衣的慕冬立在走廊处,拐角处悬挂着的灯笼散发出温暖昏黄的光线,几乎一丝不漏的打在他伟岸的身形上,看起来也不似平日那边冷漠。

北堂雪回过神来,收起惊讶的神色,知他惜字如金便率先开了口:“慕公子。”

慕冬从她的神情里不难发现,她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


状态提示: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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