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好?”

北堂雪最不自在他认真的模样,他轻佻随便的口气倒还好敷衍一些。

“你很好。”

“那是因为我不如他?”

听到那个“他”字,北堂雪眼神一闪。沉声答道:“不是。”

明景山将她的手握的更紧,“那是因为你还忘不掉他?他令你遭此大辱,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够了。”

明景山一怔,见她脸色有些发白,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北堂雪趁机抽出了手。明景山手中一空,自半空垂落下来,砸乱了一盘棋子。

众人闻声望去。恰见北堂雪起身离去的情形。

明景山起身追去。

“嗳怎么了啊!”华颜见状出声道。

她对面的男子微有些不耐烦,“姑娘,该你了。”

华颜轻嘲的笑了一声,“你这摆明要输的棋了都是,竟还这么急”

男子脸色顿时涨红。

心情有些不稳的北堂雪见他追了出来。口气略带不耐的道:“你的话我已经答完了,还有其它的事?”

明景山沉默不语。

北堂雪见状转身准备离开。却听他在背后说道:“你从来就未有考虑过我。”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从未考虑过你可是你以为你对我是男女之情吗,不过是越得不到越想得到罢了。”

明景山呆立在原地真的是像她说的那样?

北堂雪回了轿内之后,便没再进棋社。

一个时辰静悄悄地过去,华颜才一脸不悦的回来。

“输了?”

“才不是”

“那你干嘛摆着这么一副脸色。”

华颜坐到她身侧,随手丢给她一枚玉佩,“我就看他穿的还算可以,就说要他随身的玉佩,不曾想只是一个便宜货罢了真是无趣。”

北堂雪打量了一番,这翡玉虽算不上顶顶的稀有,但也绝非便宜货。

看华颜一脸的郁闷,她哂笑了一声,将那玉佩丢到华颜怀中,道:“这怎能怪别人,毕竟在你眼里怕没几样东西不是便宜货。”

华颜看似有些疲倦,打了个哈欠,又将玉佩扔给她,漫不经心的道:“依照咱们之前的约定,这玉佩便送你好了。”

二人回了王城之后,又在西街转了几圈,听了会儿书喝了碗茶。

直待日落,二人才分了头,各自回去。

令北堂雪没想到的是,这个时辰,周云霓还没有回去。

刚回栖芳院,便见周云霓坐在房里,一副久等的模样,身旁还跟着两个眼生的丫鬟,北堂雪认得出来,她们穿着的是六王府的衣装。

“我可都等了表妹一整天了,表妹怎这个时辰才回来。”周云霓见北堂雪回来忙起了身,虽才嫁去了三天,但从那成熟的发髻,精致的妆容,略显庄重的衣裙来看,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若不是了解她的为人,乍看之下,北堂雪甚至会认为那是一位端庄得体的貌美妇人。

头上的三支金钗,脖子上的两串黑珍珠,还有手腕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处处尽显矜贵,所以这是来跟她炫耀来了?

北堂雪将她打量了一番,这才抬脚进门儿,“夫人找我有事?”

周云霓一把拉住她的手,亲昵地道:“表妹这话说的未免太过生分了,我这做姐姐的刚出了门子,想娘家人想的紧,想跟你说一说贴心话难道还不行吗?”

北堂雪脚步一顿。

“谁?”

院内寂静无声,只有柳叶轻动。

北堂雪警惕的环顾了四周,扫过光萼她们没有关严的房门之后,将目光定在了那颗粗壮的柳树上。

被月光投射下影影绰绰的树影中,有着模糊的人形。

“出来吧。”

良久,自柳树后走出了一个人,手中还抱着信鸽。

北堂雪眼神一凝,“果然是你”

云实缓缓抬起头,口气带着轻颤:“小姐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了,我那次受伤神秘人送的赤莲膏,近年来每年神秘的生辰礼,都是经过你的手,你每次都说是不认识的人送来的,但后来我问过管家,根本没人来过。”

“小姐好聪明”

北堂雪摇头,“不,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确定,其实刚才我出来之前便听到院中有脚步声了,并没怎么在意,可你却躲了起来。我是因为这一点才有了定论。”

原来如此。

云实嘴角现出一个苍白的笑,“原来是我自作聪明躲起来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说,你是谁的人,混进北堂府又有何目的?”北堂雪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凉极的夜里凭空添了几分冷意。

“奴婢不能说。”

云实口气果断且决绝,尾音刚消失在空气中,她便松手放飞了信鸽,自袖中拿出了一把铮亮的匕首来。

北堂雪惊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朝着她握着匕首的手腕掷去。

“哐当!”匕首砸在了冰凉的地上。

“你走吧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但我绝不允许在我知道的情况下,留下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威胁到我和我的家人。”

“谢小姐”云实猝然跪下,“奴婢斗胆还有一事相求,恳求小姐应允!”

“你说吧。”

云实叩首道:“光萼对奴婢的事情毫不知情,请小姐不要迁怒于她。”

北堂雪闻言不置可否地道:“关于你自己,你同她做好解释便是。”

“谢小姐!”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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