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徕悄悄挑眉,心道看的什么花灯,不过是想多找几个人给你们帮忙罢了,不过本姑娘倒还真不在乎,若连你们都对付不了,拿什么收拾你爹。
她在这里想着,连香锦和连香媛那连也觉奸计得逞,悄悄相视暗笑。
过了初六,各店铺商号开张,香徕年前从会康府调些了有经验的管事过来,张罗在这边开其他店铺,新年伊始,她不得不出府照应着。
这天正在新铺子里和管事商谈事情,连府一个家人风风火火地找来,见到香徕急道:“三小姐,老爷让你快点回府,府里有人找。”
香徕好生奇怪,自从郁子曦走后,自己在王都除了骆谨行便没什么熟人了,而骆谨行再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大模大样地找到连府去吧?
想着她问家丁道:“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人找我?”
家丁道:“我也不认识那人,只知道上午他不知从哪里跑来,说要进府见三小姐,守门的把他拦下了,那人便跪在府门外高喊小姐的名字,说若是见不到小姐便死在连家门口,老爷见闹得不像话,便把他叫到府里去了,然后就让小人出来找小姐。”
香徕听完更加惊讶,实在想不明白究竟什么人会这么疯狂,便先把这家丁打发回去,让他告诉连修自己马上就回,然后向管事打了个招呼后便带着慧玲和徐澈出门坐上马车往回走。
坐在车上慧玲还在开玩笑,道:“也忘了问那人什么年岁,没准是哪家公子哥见到小姐长得貌美,哭着喊着求亲去了呢!”
香徕没好气地白她一眼,道:“你个死妮子,竟然开起我的玩笑,看你没准是自己思春,便拿我来过嘴瘾!”
徐澈听着在旁边偷笑,慧玲不以为意道:“哪个有思春,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说若不是喜欢你到要发疯,哪个会做出这等事情?”
香徕道:“再怎么也不会是你说的那样,究竟怎么回事回府就知道,不要在这里瞎猜了。”
回到府门时去找她的那个家丁已经在府门外等见,见她的马车到来立刻上前,道:“三小姐,老爷说让我带你去见那人。”
香徕从车上下来,道:“头前带路。”
那家丁引着香徕进府向西侧耳房走去,来到门口后那家丁停下,道:“三小姐,要见你的人在里面候着,小人就不进去了。”
香徕有徐澈贴身保护,这要丁进与不进的并不在意,点头道:“好,你去吧。”
说话间慧玲开了房门,香徕迈步进到耳房的客堂之中。
可是一看堂内等她的人香徕却愣了,原来这人竟然是老对头许宗德。
许宗德见香徕回来,呼地一下便扑过来,叫道:“香徕小姐,你可回来了!”
徐澈就在香徕身边站着,怎么能让许宗德扑到香徕近前,向前跨了两步例把他拦住。
香徕认出是他心中有数,慢悠悠走到案旁坐下,冷着脸道:“这不是会康府的许大官人么,怎么这么有暇,竟然到王都来了?”
许宗德噗通一声跪在香徕面前,哭丧着一张老脸道:“香徕小姐,以前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姐您,这次来是向小姐道歉的,请小姐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他说话的工夫,香徕一直在打量他,见几个月不见,许宗德竟然瘦了一大圈,从前一张油光锃亮的脸此时已经憔悴不堪。
她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道:“许大官人何必如此轻贱,给我一个村姑下跪,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许宗德忙道:“哪里的话,从前都是小人有眼无珠,没认出小姐是块金镶玉,狗胆包天开罪小姐,小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香徕冷笑道:“不要往心里去?若不是有人助我,当初我便死在你那几个刺客的手下、若不是我拼着性命不要,我养父的一条性命便要白白葬送在你的手里,现在你让我不要往心里去,你觉得可能吗?!”
许宗德哭道:“香徕小姐,小人知错了,小人也是追悔及!这次可是诚心来向小姐认错的,您已经把小人整到这个地步了,什么气也该出了,就饶小人一马吧!毕竟当日死那人只是小姐的养父,小姐能重回连家,小人也算也出过一点力,求您看在小人这点功劳的份上就放过小人!我也不多求,只要别让沈天徕收我的府宅就行!”
香徕听他的话更气,站起身来道:“亏你也敢说出口,养父又怎么了?俗话说生恩大于养恩,我养父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最后却死在你的手里,我没直接要你的命已经便宜你了,你现在竟然还敢让我给你留下家宅?还是不要做梦了!”
说着朝徐澈道:“立刻把他拖出去,然后派人告诉天徕,该收什么收什么,连本带利一分都不能少!”
徐澈上前揪住许宗德的胳膊便把他拖起,边拖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害别人的时候你想什么来着!”
说着已经把许宗德拖出门去,一路拉向连府之外。
慧玲听着许宗德走出老远还在叫喊求香徕放过,她冷落着一张小脸道:“这老家伙脸皮真厚,当初姑父被打死的时候有多惨,姑姑和大姨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给姑父打官司,可是却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若不是有香徕姐,姑父可真就白死了,哪还会见到这老家伙呼天抢地求饶的一天!”
香徕听她说话也想起从前,不自觉把那时和现在做起比较。
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