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修道:“这是自然,只是这样做的话岂不没有诚信,哪还有主顾敢上门。”
香徕道:“所以他才要借助我的名义,我与许宗德乃是生死对头,我成为汇远的东家,不给他延期,只收他的产业,在别人看来再正常不过,根本不存在道义与诚信的问题,汇远借我得财、我借汇远出气,我们两方各得所需。”
连修与朱氏和连恭良再次惊诧,没想到会问出这样一个答案,连修无语了一会儿之后想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道:“这么说天香产业现在根本不是你的?!”
香徕笑道:“只能说不全是,我在松宁江边还有一个田庄,现在京城里这些也是我的。”
连修满脸讶异,过了一会儿挥手道:“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香徕出去后连恭良唏嘘道:“难怪汇远钱庄发展得如此迅速,这手段当真够狠。”
连修坐在那里不说话,他想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朱氏知道他为什么烦恼,坐在那里撇了撇嘴,道:“这下好,还以为弄回来个财神爷呢,结果只是个空架子,应了那么个名头而已。”
连修叹气道:“难怪你们总说她进连家有目的,原来她是在会康没有发展,来到王都又没有助力,正好回家来借着连家的名头在京城发展她的生意。”
朱氏道:“现在知道也晚了,难不成你还能把她轰出去?”
连修坐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道:“总归她不是还有个田庄和王都的生意么,蚊虽小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好。”
朱氏又道:“哼,她剩下这点东西还不够出嫁时的婄嫁钱呢,我看搞不好这次你又要失算了。”
连修再次无语,连恭良这才寻思过味儿来,问道:“父亲、母亲,那连香徕的户籍到底还要不要办啊?”
连修恼火道:“办吧办吧,不是都已经办了么,再怎么接回府来也得入连家户籍不是。”
说完便起身出了书房。
书房内连恭良愣怔地看着朱氏,道:“母亲,接下来该怎么办?”
朱氏也有些恼火,道:“还有什么可办的,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她也出了书房,只剩下连恭良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此时香徕已经回了凝芳园,和慧玲、徐澈说了此事,慧玲和徐澈捂嘴压低着声音开心大笑,慧玲道:“这下连修可要上火了,原本把小姐弄进府来想算计一笔,却没想到小姐把产业都转到别人名下去了。”
香徕没像他们两人那样高兴,道:“若不是之前为了逃避连修的算计也不会想到这步,那样的话今天还真没法说清了……唉,在这连府之中真是步步危机,进府短短的时间就被人算计数次。”
听她的话慧玲和徐澈也不笑了,徐澈道:“要不小姐还是找个借口出连府吧,我在府中行动不便,不好随时随地跟着你,万一有个闪失,让我怎么向世子交待。”
香徕摇头道:“不行,我才刚在这里站稳脚跟,怎么能轻易离开,在这个时候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慧玲道:“可是小姐在这里又能做什么,不只我们不见有利之处,反倒更方便被他们算计。”
香徕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知道更多他们的事,若是能在连修身边埋下眼线就好了。”
慧玲道:“可是无论是连修还是连恭良和朱氏,身边带的都是亲信之人,我们根本不可能买通他们,搞不好被出卖还会惹来麻烦。”
香徕坐在那不说话,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太可行。
她正沉默着,徐澈却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可能有点用,只是……这是个哑巴。”
慧玲转眼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道:“你傻的么,十哑九聋,即不能说又不能听,做什么耳目啊?”
徐澈道:“此人不聋,哑巴是因为对内府管事不满,在背后说了几句他的坏话,被人告诉了内府管事,那内府的管事就把他的舌头给割了,也许是连修觉得哑巴用起来安心,发现后让他做了车夫。”
慧玲咂舌道:“这主子阴狠奴才也没人性,竟然随随便便就把人舌头给割了?!”
香徕道:“连府中的下人多是卖的多是生死契,据说当年我的养父沈万禄也是如此,别说割了舌头,就是直接打死也没人说什么,只是这内府管事也太嚣张了,连家做主子的也没人管管?”
徐澈道:“内府管事是朱氏一手提拔上来的,车夫被割舌头时又是个新进府的小奴才,左右活着,还能照干活,谁管啊。”
慧玲道:“你进府也没几天,怎么会知道这些?”
徐澈道:“我那天不是扮车夫送小姐去吕府么,与我交换的那个车夫说的,据说那个哑巴有个老娘在府外,前些日子摔瘫了没人伺候,哑巴每天坐马棚里掉眼泪。”
香徕点头道:“嗯,车夫虽然不能近身侍候连修,可是却能听到他一些谈话,而且更知道他的行踪,这样吧,徐澈你有机会去试着和他交流一下,问出他老娘的住址,我们找人去照料着,先看这哑巴是否知道感恩。”
徐澈道:“好,明天我就去试试。”
说话间已经到了三月,天气回暧,雪基本融尽了,被香徕拆掉的洗衣房处已经破土动工,开始建新的宅子。
现在朱氏也不拦着,反而尽量给行方便。
她也想开了,即便建了宅子香徕又能住多久,建也是给连家建的。
徐澈也早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