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溪烟几乎要被王晋话中巨大的信息量给惊呆了,张口便问:“你……”
忽然听闻到破空之势传来,华溪烟刚刚感受到空气的‘波’动,明显是一种危险的气息,下一刻,手已经拉着窗口的王晋朝着旁边猛力一扑。-..-两人刚刚倒了地上,便看到一只箭从马车外边刺了进来。
车夫立刻勒紧了缰绳,扬起手中的马鞭大喝:“昌延公主在此,何人竟敢造次!”
只是他的话刚刚说完,旁边再次窜出了一支箭,直直‘射’在了他的咽喉之上,车夫瞪大眼睛,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宫里出来的几名护卫还有王府护卫全都警觉地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四下观望着。他们已经报出了昌延公主的名号,来人还是这么肆无忌惮,可见不简单。
华溪烟和王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宫里出来的‘侍’卫长立刻带着一群人站到华溪烟身边,将她围了起来。
几人正警觉环视着四周,华溪烟心神一动,清喝一声:“闪!”
几人分开向不同的方向躲去,便见刚才站着的地方‘插’满了箭矢,几乎被‘射’成了马蜂窝。
这箭都是从房檐上‘射’出,华溪烟低声对着那个‘侍’卫长吩咐了几句。‘侍’卫长点点头,带着几人上了一边的房檐前去捉人。
王晋吩咐王府‘侍’卫驱散了周边围拢着的百姓以免伤及无辜。霎时间,方才还拥挤无比的街道变得空空‘荡’‘荡’,唯有这几人站在街道中央。
银剑出鞘,挽起了一簇簇的剑‘花’,王晋在自己和华溪烟周围似是织出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结界。破空而来的箭打到这无形的虚空之上,扑簌落下。
密集的箭雨消停了不过片刻,再次铺天盖地而来,比刚才强势了数倍,遮天蔽日,就连扑面而下的阳光似乎都由于这密集的遮挡而惨淡了些许。
王晋的动作愈发地凌厉,也愈发地吃力了起来。华溪烟看形势不对,从袖中拿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金狼弯刀,推开了王晋。
“二姐!”王晋一看华溪烟撤了出去,不禁红着眼大吼了一句。
“我无事,你管好自己!”华溪烟的招式虽然没有多少‘花’样,但是简单有效,由于匕首很短,所以形势看起来很是惊险,那箭一支支地都擦着她的身子而过,随后又无力地坠落在地上。
密集的箭雨过了片刻稍稍缓和了些许,很明显是由于不少放箭之人被皇宫‘侍’卫干掉了的缘故,二人这么的招式再次变得有力起来。
华溪烟刚刚挡下了一阵箭雨,忽然感受到一股杀气从背后而来,于是身子一弯,成为了一个拱形,堪堪避过了迎面而来的一剑。
看身形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但是不像是一般的刺客一般穿着黑衣,而是一身华服,只不过是以帕掩面,挡住了容颜。
华溪烟刚刚站起身,男子凌厉的一剑再次而来,一双黑‘色’如浩瀚深海一般的瞳眸死死盯着她。
不知为什么,华溪烟总觉得那双眼睛请本应该是清凌明澈的神采,但是却生生地被其它东西‘蒙’蔽。如若她没有看错的话,那种东西叫——仇恨。
他恨她。这是华溪烟的第一反应。而且看男子的眼型轮廓有几分熟悉,但是她根本想不起他是何人。
用匕首隔开了男子迎面刺来的一剑,华溪烟贴近男子,清声问道:“你是谁?”
男子不答,只是频频对着华溪烟出招,以一种至死方休的态度。
猛然间,男子的招式凌厉了起来,左手朝着华溪烟右腰斜斜劈下一掌,华溪烟翻身而过,不及转过身来右侧寒光粼粼的剑光已然到来,仓皇之下只得再次‘抽’身翻转,霎时间躲到了男子二尺开外。
男子见近不了华溪烟之身,将手中长剑猛然掷出,华溪烟凌空一脚将那剑原方向踢了回去,可是等站起身来之时,一把小巧的匕首已然避犹不及,‘插’到了她的肩膀之上。
撕心裂肺的感觉从右肩传来,像是撕开了皮‘肉’,骨头碎裂。一时间,右肩竟没有了知觉。
“啊”的一声痛呼响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华溪烟抬起头,透过被冷汗湿了的眼睫看着前方,见是一个老妪倒在地上,心口‘插’着的,正是方才的那把剑。
反观之,方才那名男子已然没了踪影。
华溪烟稳了心神,平复着肩膀上的痛意。
“二姐。”王晋解决了身边的麻烦立刻到了华溪烟身边,仔细查探之后发现她肩膀上的伤势看似严重,但是那匕首总归没毒,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
“拔下来。”华溪烟苍白着脸‘色’吩咐。
“这里不是拔刀的地方,还是等……”
“拔,现在。”华溪烟冷声打断了王晋的话,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
王晋蹙眉,见华溪烟正目光冷然地看着前方,见那一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人,目光中闪过一抹了然。
华溪烟紧紧咬着嘴‘唇’,在王金拔刀的时候虽然冷汗淋漓,神智也有片刻的涣散,但是也不过是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拔刀之后王晋立刻拿出止血的‘药’物敷上,又从自己的袍子里边撕下了一层布料包扎好,一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有条不紊。
外裳已经沾染了点点血迹,所幸还有一件披风,华溪烟将披风披好挡住伤口和身上的血迹,整个人除了脸‘色’苍白些许之外并没有什么反常。
这是她从前世的时候便养成的习惯,无论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