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凌子峰的丧事本来凌子岳是来了的,但是面对没有半点亲情的凌云母女他是看都懒得看,直接让族里擅长此事的老人去走了个形式,他则没有露面,不料今日却成了赵五打发他们的借口。
围观百姓已经完全一面倒地站在了上将军府这边,对着凌子岳一行指指点点,话里话外也把他们当成了来打秋风的。
几人平日也是有些脸面的人,何时有过站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的情况,一同来的另外几人也不镇定了,纷纷要上前同赵五评理:“臭小子,把你们主子叫出来,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咱们?”
“就是,就是,什么时候一个狗奴才也能对咱们大呼小喝了?”
“上将军府也太没规矩了!臭小子,等你主子出来有你好瞧的!”
赵五见几人还没有认清情况,不禁嗤笑一声:“主子也是你们能见的,和你们理论已经浪费了太多功夫,现在我就把你们打发走!”他说着,当即示意之前听到命令便挡在身前的家丁护院开始动手。
凌子岳和凌涛几人没想到赵五真的敢这么对他们,突然被棍棒招呼上了身,立刻哀叫起来。眼看那棍棒又要砸到身上,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再也顾不了什么体面,很快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上将军府,临走还不忘叫骂:“小子你好样的,以后别让老夫看到你!”
赵五对几人狼狈的身影轻蔑一笑,转而对围观百姓抱拳道:“多谢诸位为上将军府评理,小的代夫人小姐多谢大家了。”
“小哥客气了,凌夫人和小姐都是好人啊!”说着,众人也就非常明理地散了去。
大门前恢复了宁静,赵五招呼家丁们回府,关上大门就见凌管家和梅雁站在拐角处,一言不发。
赵五连忙上前,对管家弯了弯腰:“管家,小的做的可有不妥之处?”
凌管家摆摆手,安抚了他,随即一言不发地同梅雁回了主院,饭后寻了机会将此事禀报给了凌云。
凌云道:“日后他们如果再来,就照今日这般打发了,有什么事让他们去丞相府找我理论。”
管家点头道“是”,正要退下又有点不太放心地回头强调着:“小姐,虽然现在看来本家对咱们来说是个麻烦,但是万不可把他们逼急了,更不要想着脱离家族的事,即使您如今成了丞相夫人,但这被逐出族的名声任何时候都担不起的。”
凌云心头一紧,她还真动过这个念头,即使明白这个时代家族的重要性,但要以她的脾性,只要是麻烦该斩断的就要毫不留情的斩断。此时被管家一提醒,她心里才猛一激灵,这事万不可走极端,该如何处理她还要好好想一想。
虽然本家如今还没有给她带来实质性的麻烦,但想起前世那些来向父亲和祖父求助的亲戚,不难让她猜到本家将会给她制造怎样的麻烦。
暂将此事压下,凌云想到还在偏厅用餐的王公公,计算了一下时辰,觉得差不多了,便让管家去瞧瞧。
回到君牧野身边,端起茶啜了一口,听着他和母亲的谈话,也偶尔插上一两句,倒也其乐融融。
过了一会儿,管家来报,王公公已经回宫复命了。凌云见已经过了未时正,又坐了两刻钟,到了未时末,才起身同凌夫人道别:“娘,时辰不早了,女儿和夫君就先告辞了,日后有机会女儿再来看您。”
凌夫人一听凌云要走,脸上露出不舍来,但当着君牧野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起身叮嘱道:“我在家中一切都好,你已经嫁人了,好好和牧野过日子为娘也就放心了。”
凌云看得出她对自己的不舍,也被感染得有些伤感,不想让她担心,一一都应了。君牧野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凄然的凌云,突然道:“夫人随时都可回来问候岳母,小婿有空闲也会一起回来的。”
“好,好!”凌夫人见君牧野主动许下承诺,觉得没有把凌云嫁错人,心里又高兴又激动。
凌云意外地看了君牧野一眼,她知道女人一旦嫁了人是不能随便出府的,尤其现在她头上还有一位长公主婆母压着,想要出来更是不易。但是有了君牧野这句话,就等于免了她的门禁,也对他产生了几分感激之情,同时为自己今日强势的做法感到惭愧。
王公公回到宫里见到太后等人的时候,凌云和君牧野也回到了丞相府,分别洗漱更衣后,也就到了申时正,君牧野身着朝服被一身常服的凌云送出随云居。本来夫妻二人回来后还要去向宁氏问安的,然而宁氏此时还在宫中,因此便省去了这项礼节。
太后和宁氏的午饭都是在宁玉的玉漱宫用的,即使这样,宁玉愣是忍住没有吃一口,这让等得焦急的太后和宁氏更是心疼。本来宁氏还想再派人前去催一催,最后还是被太后拦住了,她道:“王总管办事哀家放心,再说哀家相信丞相是个有分寸的人,迟迟不来定是有事耽搁了。”
宁氏心里不服,暗道,那是因为你没有领教过那姓凌的臭丫头有多少幺蛾子才会这么说!本想派自己的心腹丫头适意前去催一催,转而想到她与凌云的两次交锋,这个凌云连她都不怕,又岂会对一个丫头屈服?如果她打定主意不放人,自己派人去也是自取其辱。因此,宁氏难得聪明了一回,回头看到脸色蜡黄的宁玉时又恨不得把凌云大卸八块。
眼看过了一个时辰王公公也没回来,那边宁玉又闹了起来,太后和宁氏纷纷过去安抚,一边又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