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什么心事?”
夜虽然很深了,项华的身旁却不漆黑,八角亭上的华灯将凉亭内照得很清晰,项华的脸色小常看得很清晰。
“恐怕很难!”
项华的话很失意。
“不见得吧?”
“是母亲先对不起了父亲,……”。
在回心山庄,项天龙向淳于玉涵要休书的事,项天龙给足了妻子的面子,不管那张休书是淳于玉涵写,还是项天龙写,他们两人的夫妻缘分已经尽了,项天龙千里迢迢赶往荒漠找一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如此轰动的事,谁不知道?即便外人不知道,项华能不知道吗?还有,在大婚典礼上,父亲、母亲各曝出一个私生孩子,他们两个还可能走到一起吗?
“事在人为!”
讲到这句话,小常竟是如此的语重心长。
“算了,还是别了!”
沉默了一会儿,项华的鼻子感觉酸酸的,竟然让他是如此的触景伤情,有时候项华都在气愤,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多事?
“铭,铭少爷?”
正在此时,朦胧的夜里出现一条身影,朝凉亭走来,华灯照耀,小常认出了是项铭,项铭一向如此,每次来看望母亲淳于玉涵的时候,虽然二人之间的话不多,却也会住一晚,陪伴母亲左右,深夜才回房就寝,今天有点例外,早早的,淳于玉涵便让项铭休息去了,左右无聊,项铭不是有心,却是有意找到了项华。
“哼!”
看到项铭来到了凉亭,项华顿时露出了一副不屑与高傲的面孔,刚才那情谊味重的感觉早没有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不见项铭时,项华真想。等看到他的时候,却又是如此的反感,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想说。
项铭来到凉亭后,也没有说话,小常让开了座位。项铭坐下。去拿项华手中的酒樽,项华挥手躲开,
“哼!”
还是轻轻的一哼。项华还是没有说话,
项铭仍然是一脸的沉默,他的眉宇间总透着一丝忧郁,既然项华不和他说话,他便不说,既然项华不听他的劝阻继续喝酒,那项铭也不阻止,项华摇摇晃晃,晕晕乎乎中自己喝自己的。时不时偷眼看看项铭,项铭也掂来了酒,既然项华不喝他的酒,他便自己喝,项铭不走,项华也不走。就这样,不说话,彼此都在等着、看着、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管项华和项铭要坐多久,甚至坐到天亮,那是他们的事。今天晚上,淳于玉涵却是真的有事,她提前得到消息,沧海今晚要来见她,因此才早早的让项铭回房休息,她便准备去见沧海。
想想沧海私下约见淳于玉涵,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沧海虽然苛刻了无名,在淳于玉涵心中,她是十分感激沧海的,毕竟是沧海把他的儿子抚养成人,并且培养的如此出色,让自己的丈夫项天龙都如此欣赏,若不是沧海,恐怕项铭已经死了。
“这里不会有人来吧?”
淳于玉涵避开所有人,只带着福伯登上‘瞻星楼’的最高层,沧海已经在这里等候了,见到淳于玉涵上来,左右看看,非常谨慎,沧海仍然觉得不放心,
“不会的,我让阿福在下面守着”。
“深夜约见淳于大当家,真是冒昧了”。
“沧海禅师说哪里话了?您抚养铭儿成人,玉涵感激不尽,但不知沧海禅师找玉涵有何吩咐?”
提到项铭这个名字,沧海心中是多么的尴尬,总算,夜很漆黑,他们在的地方又是月光的阴影处,淳于玉涵看不到沧海的表情。
“今天老衲来是来求证一件事的?”
“一件事?”
听到这一件事,淳于玉涵的心中甚有忧虑,她是一个精明的女子,她可以猜想,她可以揣测,沧海要问的一件事一定会让她觉得为难,即便如此,即便让淳于玉涵猜到了,沧海还是想问,项天龙这些天所做的事实在令人不解和愤怒,沧海有能力找出很多证人驳斥项天龙的‘无理取闹’,甚至可以把项天龙弄得身败名裂,可是,原因呢?沧海也想知道在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于真相,他的徒儿谢靖是不可能说的,
“虽然有很多的冒昧,老衲还是想知道”。
“您说吧!”
淳于玉涵的心早暗淡了下来,在沧海说的‘一件事’的时候,已经暗淡了下来,沧海又多用‘冒昧’,‘还想知道’的话,更证实了淳于玉涵心中所想,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靖儿,你,项天龙,还有寒雪,你们四个,在二十五年前到底,……,也可以说你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沧海慢慢的说,一字一句的说,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言语失当,想想项铭的事,想想休书的事,淳于玉涵已经和项天龙无瓜无葛,再提起这种种不开心,并且伤心的往事,无疑是在淳于玉涵的伤口上撒盐。
“老衲言语失当了,但是很希望你能告诉我?”
“禅师真想知道?”如今的淳于玉涵,已经没有眼泪了,心里虽然在苦苦的挣扎,表面上依然很平静和娴静,
“真的想知道!”
沧海显得是如此的无底气,幽幽地说道:“如今的锦城,因为项天龙和靖儿的事,弄得如火如荼,逐风已经被项天龙扣住了,我可以对项天龙分庭抗礼,我可以和项天龙拼个你死我活,可是,我想知道,在这件事中,到底是谁错了?”
“这几天的事,玉涵也有听闻,对天龙如此的性情大变,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