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站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完了?”张晨抬头看着我,我一脚踹上,“你就是贱!人渣对你来说都文雅了,现在跑来这里干什么?乞求原谅?还是想微微好了重修旧好?我告诉你,不可能!”
张晨还是像之前那样,丝毫不反抗,我没心情再管他,医生护士过来查房,吕培看到是我,道:“还守着呢?该找别人来接你的班。”
“没事!我还好。”我说。
“我再检查一番就下班交班了,今天我不值晚班,如果你发现病人有什么反应,可以找我们这里的值班医生。”
“好的,谢谢你。”我说。
“这没什么,我是医生嘛!”吕培又检查了一番,将各种情况记录了一番,走出病房,见张晨站在一边,对我说:“一切正常,放心吧!”我点点头,他目光落在张晨身上,“这位是?”
“贱人!”我又发觉了一个新词形容张晨,所以很鄙视的宣告我对张晨的定义。
张晨则发挥自己销售经理的能力道:“您是微微的主治医生吧!我是他老公,病人的家属!”
“呃……”吕培呆了,伸出的手被握住时,他全身僵硬。
我怒了,一把推开他,“认错人了吧?你媳妇挺着肚子在你家坐着呢!刚结婚就忘了,你可真是人渣中的极品,贱人中的翘楚啊!(作者语:还说不会骂人?)”
吕培清咳一声道:“我们国家没这样的程序证明你的身份,所以你还不能算病人的家属。”
听了这话,我就更为微微难过,就这连国家都不支持的关系,微微你居然愚蠢的愿意付出生命,傻不傻?
一句话瞬间冷场,吕培伴着**离开了。
这一夜,平安渡过,半夜我在躺椅上睡着,艾德莫若来到我身边给我披了一件衣服,将我搂在怀里。
“人接到了吗?”我迷迷糊糊的说。
“接到了。”艾德莫若说。
然后我感觉到身边坐了另一个人,我不想张晨坐我身边,扭头看了一下,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男人此刻正担忧的望着重症监护室,见我看他,“辛苦你了,孩子。”
我本想打起精神跟老人聊聊,艾德莫若忽然把我脑袋转过去,“你睡你的。”
我没有在说话,闭上眼的时候看了门口躺倒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再度醒来,我人在车上,连忙睁开眼睛瞧,还在医院,只不过人在医院外的停车场,我一动睡在一边的艾德莫若也惊醒了。
从车里出来,我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让你陪我在这里等。”
“小姐,在说什么?”
我还记得艾德莫若抱我离开的时候,我抱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说:“我睡车里,等着。”
艾德莫若还是伤患,我还记得,虽然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了。
我动了他脑袋一下,没有了绷带,现在只剩一块纱布贴,很难看,明明那么好看的脑袋,却打了个补丁。
重新回到重症监护治疗病房门前,微微的父亲还在,张晨竟然也还在,艾德莫若只帮买了那位大伯的早饭,没管张晨。
张晨看这个样子,站起身,低头出了门。我们继续呆着,大伯说:“刚才医生来过,说状态很好。”
“那就好。大伯,多吃一点。”我说。
我们继续等,忽然听见奇怪地笛声,艾德莫若瞬间站起身,“好像有问题。”
大伯直接手一抖,饭菜掉地上,人立刻就要晕倒,我伸手拉住他,我们这边瞬间乱了。
医生护士的全往这边跑,不一会儿就钻进了好几人,大伯看见这状况,忽然手按住自己的胸,“儿子啊!”然后彻底瘫倒,“医生!救命!救命啊!”
微微被送进手术室,签字的人被送进急救室,于是手术没人签字。艾德莫若跑回来说,大伯说托付给我们了。
吕培这时候也出现了,他和他的同同事,紧急换了衣服钻入手术室,有人上来让我们在手术同意书上牵了字。
“艾德莫若你再去看看大伯那边的情况吧?”我说,见他要求,连忙拉住他,问:“你腿没事吧?”艾德莫若的腿刚刚拆了石膏,我却让他昨天跑了一天,“不如我去吧!”
“算了,小姐,我去吧!”艾德莫若说:“小姐不放心这边,我去那边,那边没事的话,再过来。”
“好!”我垂头丧气道:“你注意你的脚。”
艾德莫若吻了一下我的头发,转头走了。
手术室外只有我一个人,我心里没意识地傻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就想起微微昨天的样子,他站在那高高的台子上,周围有泡泡机吹着泡泡,而他人用一种摇摇欲坠地姿态站在那里。
为什么?这是我一次次的想着,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在这件事上置身事外,却做不到。来北京以后,第一次交到这么一个朋友,我那么反感的娘娘腔,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为我做了多少事?
从手机里掏出手机,打开他相册,那里除了风景照,全是我的照片,他说不会留除了他男人的以外的照片,但是张晨是不会允许他照他的照片,他那样的人,那么自私。
照片里的我,原来也是可以很美的。我妹妹曾经无数次给我照照片,她比我矮,所以照的我总是一种仰视的角度,显得矮胖,或许我真的又矮又胖,但是微微的照片里,每个角度都是我从未发觉的完美,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拍照技术也是具有欺骗性的。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