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
“嗯?”他低吟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清晰的不可置信,手在我的腰上小幅度摩挲,似乎在衡量我这话里的真实性。
这时我又忽然想通了,收了胳膊腿缩回被子里把自己捂好,咕哝说:“你去上班吧,我再睡一会儿,中午给平安洗澡。”
他的手依旧在我腰上放着没离开,蓦地往前一带,身体就贴过来:“美人在怀,醉生梦死又何妨。”
“……”是啊,我就是想到了‘君王从此不早朝’那句话,所以我才想通了放他上班的。律师楼又不是只有一个谢欣然,有没有什么那得看苏先生的态度。反正……我嘟着嘴表示不满:“我不喜欢谢欣然看你的眼神,你快去收拾收拾上班去吧。”
我索性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他的吻落在我的肩头:“相信我,嗯?”
“当然信你,只是不爽罢了。”反正我的态度摆在这里了。
“那就让你快乐起来吧。”
话音刚落,我的身上就罩上一片阴影,随之而来的事情预料之中,无法抗拒……
时候我精疲力竭,他反倒愈发神采奕奕了。
“我跟妈说一声,你再睡会儿。”
他说完,就披上睡袍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就已经整个人转换成了上班状态。
连发型都转换成彰显威严气质的,刘海梳向后做了定型,饱满的额头露出来,一双狭长的凤眸一闪就蒙上了一层锐利的锋芒。
还费心做了个发型……
我腹诽着,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伺候他穿衣服。
他略感惊讶,又带着几分好笑调侃:“不累是么?”
“累。”我十分肯定的回答,帮他拿过了那条宝蓝色的领带系上。我说:“妈说了,一个好妻子是不会让男人自己忙一早上出门的,怎么也得争取在他出门前露个面。”
“你这么实在不怕我会有想法?”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但只是一顿,就恢复如常,“男人嘛,想要花心我拦不住,轮心眼儿我是肯定斗不过你的,所以我不会瞒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怎么说。我信你,但这不妨碍我吃醋。”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坦诚,是因为我根本不认为我能瞒得过他。
在察言观色与揣测人心上,我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他叹了口气,把我揽进怀里亲了亲:“你可真是让人心疼又烦恼的小东西。”
我就这样送走了苏先生。
站在窗前看着他开车远去,我心里都在想他到底会为了驱散我的不安做到什么程度。
我并不认为他会因为我开除谢欣然。
初春的风透过窗户缝隙钻进来,即便是靠着暖气也还是能感觉到窗边渗进来的丝丝冷意。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抱紧了胳膊三步并作两步的退回了被窝。
被人近距离盯着自己的所有物真是让人不爽啊。本来以为跟谢欣然的缘分已经断了,没想到时隔一年竟然又再一次缠上了。如果我不是跟苏昊结婚了,这种缘分我真的会把它认为是天命所归,终成眷属得了。
可是很不好意思,苏先生是我的丈夫,除我之外的任何女人跟他的‘缘分’就都不是缘分,除我之外的女人对他再喜欢,在我这里也只能叫‘错过’,执迷不悟叫‘过错’。
谢欣然两者都占了,我可不信京城这么大,她好巧不巧的进了苏先生的律师楼实习。
她这执迷不悟的‘崇拜’还真是让人不是一般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