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会在这里和我们死拼?”
高继冲放下望远镜直摇头。
“骑兵师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了。”高继冲问李辰。
李辰道:“已经偷偷转到了鱼鹰河,可以直下广州和沈州。”
“也就是说辰州方向是空虚的。”高继冲皱了眉头。
“是的,不过辽军已经没有多少兵力了。我渤海舰队随时能够拿下秦皇岛与山海关,他们的主攻方向又在瀛洲,辰州是安全的。如果可能,我们完全可以吃掉这二十万人。”李辰非常自信。
“代价是什么?骑兵师和渤海师还会剩下多少人?”高继冲问。
李辰苦笑了一下。强攻的代价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而且这只辽军从现在看来,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非常有经验,应该是百战老兵。在这么不利的情况下,还能打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要吃掉这只辽军,除非他发生溃败,但是这种可能性不高。这是一只常胜军,以黑甲军的碰撞,虽然黑甲军获得了胜利,但实际上兵将几乎损失殆尽,交到我们手里时,已经全部是新兵了。改编成游骑兵师后才逐渐缓过来,现在也不到三千人。当初黑甲军曾经达到了八万人。”李辰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其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你看,他们已经损失了两三千人,你估计损失多少人他们才会停止进攻?”高继冲问。
“三万左右,当然这得看游骑兵师的战果。”李辰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高继冲摇头:“我还是没想通辽军想干什么,他似乎没有进攻意图,可是确确实实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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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营,耶律胡平在和耶律安端争执。
“渤海王与晋王不同,他太狡猾,对付渤海王,只能在沈河这边筑城,辽阳,渤海王都没要。我们要了也没用。那就是一个圈套。我已经与渤海王大小打了几十仗,从来没有见过渤海王这样打仗,他们总是凭借夜袭,山地和森林作战。从来没有打过阻击。这一定也是一个圈套。”
“那就对了,你看到了他们在河边上种树,就是造成森林,以后我们更加难打。”
“王爷,您什么时候见冬天种树能够活的?正因为这些树。我怀疑渤海王一定准备什么妖法。诱使我们上当。还有,我们正在渡河,可是我们没有看到渤海王组织防御,如果我们渡河,他们在前线的军队就会被我们围攻,如此明显的事实,渤海王为什么不进行防御?”
耶律安端沉默不语,这确实非常诡异。
耶律胡平道:”王爷,就算我们渡河,打到了林区。我们进不进去。那就是一个无底洞,难道您一定要进那边的辽阳城?”
辽阳城,城墙还在,但是被积雪覆盖,上面的雪动都没人动,只有鸟雀在上空飞翔。那是一个空城,孤零零地被扔在沈河不远处。没有守城的人,没有居民,什么也没有。
那是唯一不设防的地方,辽军的斥候能够随便进去。但是到了晚上必须退出来。因为哪里成了渤海师和辽军斥候捉迷藏的地方。凡属到辽阳过夜的斥候,都没有回来过。
这样一座城,渤海王不要。耶律胡平要不了,因为这是明显的一个口袋。
反攻辽阳。耶律安端带了十万精兵过来,虽然自己已经不能指挥的动,但是总归是名义上的东丹王,是最好统帅。他让耶律胡平在前面打头阵,自己的人留在后面准备捡便宜。
耶律胡平不是傻子,他不仅不傻。还十分聪明。所以他直接和耶律安端顶了起来。
大帐里,大多数将领都在闭目养神,不管是耶律胡平这边的,还是耶律安端那边的。不说话,实际上就是支持耶律胡平。耶律安端非常清楚。
他叹了口气道:“我老了,眼光不行了,对面是什么路数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冲一冲,大队不动,试探一下。筑城,谈何容易,你们把这边的树全部砍了,拿什么筑城。”
另外一个年轻将领道:“为了砍这些树,我们损失了近十万人,渤海王的人都是森林和暗夜里的妖怪。而我们是草原上的雄鹰。只有在草原上我们才能和渤海王打一个平手。大王征用了八万勇士,两万女真勇士在鱼鹰河与渤海王作战,现在还剩下不足两万人。”
耶律胡平道:“前前后后,我们十五万人的精兵没了。王爷,我们有多少人经得住这样损失?”
耶律安端不耐烦地道:“现在战事打到这个程度,不冲一下,你们说怎么办?”
众将都沉默了。除非刚开始就沿河布防。耶律阮根本就没有让进攻,而是不让渤海王乘机进攻而已。是耶律安端要挽回自己东丹王的面子而已。或者说要打一个胜仗,给耶律割察涨一点声望。
耶律安端见耶律胡平也没有说话,不满地道:“我答应你们,只要拿下这个河口,我们就在这个河口筑城,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你们认为如何。”
耶律胡平松了一口气道:“末将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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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动了。”
这已经是第四道防线,刀盾兵和弓箭兵已经和渤海师咬在一起了。
渤海师虽然占优势,因为双方都躲在壕沟里,辽军的弓箭手集中不起来,也就失去了威力。渤海师的战士能够只露出一个头瞄准,而弓箭手需要站起来开弓射箭。但是无论如何,渤海师出现了伤亡。
骑兵动了,就代表前马坑已经填平,就代表高速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