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见容玉站在当地发呆,上前一握容玉的手,轻声道:“我们该去接驾了!”
容玉的手被苏清握住之后,猛的一回神,道:“啊,哦!”
此时皇帝已经进门了,后面跟了一溜的太监宫女,都自动的站在了门外相候。
苏清与容玉走至近前给皇帝行了礼:“给父皇请安!”
皇帝看到苏清与容玉一起走了过来给他行礼,本来憔悴中带着些愁容的脸上,有了几分的笑意,伸手将她们扶起来道:“快免礼吧!”
苏清站起身,特意稍稍的抬头看了一下皇帝的脸色。
虽然她不通医理,可是脸色的好坏还是分得出来的。
皇帝生病这段时间以来,苏清与容玉曾经多次想去看望,可是每次到了养心殿门口,都会被人拦下,不是皇帝刚喝了要睡下了便是,太医正在给皇帝诊脉不能有外人打扰。
总之就是见不到。
或许是皇帝有意交代了,所以她们才屡屡被拒之门外。
容玉还见到过一次皇帝,苏清却是一次都没有探病成功过。
时间长了,她也便不再坚持了。
此时她见到皇上的气色虽然不是很好可是却也没有传的那样厉害,心里也便稍稍的有些安心了。
她现在被封为公主为的是以公主的身份与蒙古齐颜部和亲,与皇帝之间并没有所谓的父女之情。
他们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不但苏清很难界定,恐怕就是皇帝的心里也不是很清楚。
苏清一直将皇帝当成是一个忘年之交的朋友,在他的面前可以直言不讳,可以没大没小。
可是后来她发现好像皇帝对她的感情似乎慢慢的发生了变化,而且这种变化还是她不能控制的。
她曾经很害怕,皇帝一时冲动便将她变成了他三宫六院中的一名成员。到那时他们便没的朋友可做了。
幸好,皇帝还是英明的,没有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在太后向他暗示苏清与凌浩之间的关系的时候。皇帝虽然心里不愿,可是还是顾全了大局。也成全了苏清的幸福。
想到这些苏清便在心里对皇帝充满感激。
听说皇帝生病的时候,她是从心里感到担心!
后来她想到皇帝的生病可能跟谢氏的死有关。
他是皇帝,就算对谢氏有再深的情,也只能埋藏心底,在他对自己的情绪强力压制的时候,便很有可能憋出病来了。
其实苏清还不知道,皇帝与谢氏之间并不是单纯的旧情人关系。他们还曾经有过爱情的结晶——孩子,这个孩子现在在哪里,怕只有谢氏一个人知道了。
所以谢氏的死讯对皇帝来说是双重的打击。
他此时看到苏清,心里难免想起谢氏。眼神中便多了几分怅然,想对苏清说些什么,可是到了嘴边上,只是问道:“这些日子在宫里过得还好吗?”
苏清见皇帝的身体有些不稳,便上前扶住他道:“多谢陛下关心。承蒙太后的厚爱和容玉公主的照顾,苏清在宫里过得很好。”
说完此话,她冲皇帝淡淡一笑道:“陛下的身体好些了吗?”
皇帝一面往前走一面道:“老了,好不利索了。”
他说着轻轻挣脱了苏清的手,走进了里屋。给太后躬身行了礼:“儿子给母后请安,祝母后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太后一抬手示意旁边的宫人扶着皇上,一脸担心的道:“你身体不舒服便不要过来了,不过就是过个生日,有什么呀!你好好将养好身体便是对我最大的孝敬了,快回去休息吧!”
皇帝一笑道:“在这个世上就只有母后是对朕最好的了,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想在母后这里坐一会!”
太后听了此言之后便不好再赶皇帝走了,命人将她平日里做的圈椅给皇帝搬过来,安置在了自己的跟前。
“记得母后进宫的时候,朕还很小,好像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朕的生母死的早,这些年来全靠母后照看着朕,你我虽非亲生却胜似亲生——”皇帝还没有说完,太后便打断道:“怎么今天又想起来说这个。”
皇帝上前握住太后的手道:“朕是觉得,平日里朕对母后的关心太少了,现在想想真是不孝。”
“当着孩子们说这些干嘛,我是个爱清净的人,你是皇帝,自然应该以天下为重,岂可如此儿女情长。”太后说完抬起头看了看苏清与容玉。
此时容玉从怀里拿出了一件东西,在手里攥了攥,看了皇帝好久,似是有话要说,可是却始终没有开口。
苏清一直默默的静立容玉的身侧,故意将带着鬼面戒指的那只手放在了距离容玉较近的一侧。
这样近的距离,若容玉手中的东西有问题的话,她手上的鬼面戒一定会感觉的到。
此时她手上的戒指没有一丝的反映,最起码说明容玉手里的东西里应该没有藏着蛊毒。
“玉丫头是有什么事要说吗?”太后有些纳闷的问道。
容玉刚想说话,苏清上前一步,道:“公主与皇帝父女连心,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担心皇帝的身体,又不能近身侍奉在前,今天公主见皇上已经完全好了,心里肯定很高兴吧。”
容玉听了之后,道:“是,我见到父皇心里很高兴。”她说完此话,握了握手中的东西,神情似乎有些局促。
皇帝是何许人,站在他面前的人,哪怕是神情有一丝丝的变化,他也能看的出来。
容玉在他的跟前,拘束